第193章是友非敌
可是就算她在修伯安的同意下弄死了武星茹,也如愿嫁给了修伯安,稳稳地做了这么多年的镇国将军夫人,享尽了融化与尊荣。
但是,因为当初对外宣称武星茹是难产而死,修伯安并没有休了她,所以,她楚怡安,这一辈子,在武星茹面前永远都要执妾礼,在外人面前,她永远都要叫武星茹一声姐姐,哪怕武星茹已经死了。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妾终究是妾!
只不过,因着她的楚王老爹,武家又是以那样的罪名被抄家灭族,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人敢提武星茹,也没有人敢要求她这么做罢了。
早些年,楚怡安不没有跟修伯安提过让她休了武星茹,只是修伯安说人都死了,就不要计较这个了,再说了,哪有休了自己的亡妻的,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岂不是成了笑话了。
楚怡安一听,也觉得有理,反正活着的人是她,坐在将军夫人的位置上的也是她,她和一个死人计较那些干什么,平白失了身份。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就忘了这一茬,本以为修伯安已经完全忘了武星茹,没想到这些年他一直留着武星茹的东西和她的尸体。
这下楚怡安茹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怒火都爆发出来了。
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她自己犯贱听她爹的话,去接近引诱修伯安,她会这样吗。
只要她不愿意,她的楚王老爹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随便再找一个就是了,以着她的郡主的身份,随便嫁个差不多的人家,只要楚王府不倒,她一这子都可以尊贵无忧的活着。
当然,如果太作的话,就另说。】
不能烧,所有能砸的都被她砸了,没有发泄之处,楚怡安只好带着人离开了密室。
看着凌乱的书房,楚怡安刚想要说点儿什么,就听到管家说京兆尹带着人来了。
“谁报的官,府里这种情况能报官吗?”楚怡安说着随手抄起一个花瓶砸到管家脚下。
要是让京兆尹看到府里那几百侍卫的尸体,赶明儿进大牢的就是他们一家了,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脑子!突然被砸,管家也决定委屈:“夫人,老奴也不知道谁报的官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去告诉京兆尹,入府盗窃的小贼已经抓住,辛苦他白跑一趟。”
管家应了声“是”就快速退下了,主子心情不好,做下人的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免得殃及池鱼。
这边弦歌带着楚雅然小心翼翼地避开追兵,看着已经没有了意识的楚雅然,没有多想,去了玄武大街的临溪阁。
来到临溪阁阁的后门,弦歌敲了敲门,对上暗号之后里面的人迅速打开了门,等弦歌进来之后看了看外面,又迅速关上了门,看到弦歌抱着昏迷的楚雅然,背后还是一大片血,紧张的开口问道:“公子,楚公子这是怎么了?”
因为临溪阁的人都是弦歌从寒山带来的,都是信任之人,楚雅然来找弦歌的时候,弦歌也没有特意避开,所以,临溪阁的人基本上都是认识楚雅然的。
“替我挡了一箭,箭上有毒,快去打一盆热水送来给我。”弦歌边说边快速朝二楼他的房间走去。
弦歌来到房间,把楚雅然放下,干脆利落地撕开了他的衣服,看着已经发黑的伤口,脸色沉了沉,从药箱里找出一个瓶子,倒了两粒要给他喂下去,迅速写了一章药方那个,递给端着水上来的那人:“迅速去把这些药材找齐,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端来给我。”
“是。”那人接过方子应了一声,转身飞快地下去准备了。
等到那人下去后,弦歌用银针封住楚雅然的的穴道,一只手按着他的伤口附近,另一只手用力一下子拔出了楚雅然背后的羽箭。
箭一拔出来,伤口处顿时血流如注,弦歌没有及时止血,看着那些黑色的血一脸寒霜,为了让黑血多排一些出来,弦歌净了手,按住伤口微微用力挤。
“si~”拔箭的疼痛,在加上弦歌这一挤压,晕过去的楚雅然生生被疼醒了。
“忍一下,马上就好。”
楚雅然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弦歌,只有这个时候,弦歌才会对他温柔,平时的弦歌总是给他一张冷脸,他也知道,他不该缠着他的,但是这种事情哪里是能控制得住的。
弦歌没理会楚雅然看着他的眼神,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看着血的颜色变得正常了之后才撒上药粉,取下银针,给他包扎好,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给他换上。
看着小心翼翼给他穿衣服的弦歌,楚雅然突然说了句:“对不起!”
弦歌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莫名地看着他。
“我没有把凤尾琴给你带回来。
弦歌瞪了半天,等来楚雅然这么一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那把凤尾琴,琴重要还是人重要!
“弦歌……”
“闭嘴!”
楚雅然被弦歌这么一凶,瞬间感觉背后的伤口更疼了,委屈吧啦地趴在床上不说话。
‘‘公子,药好7。”
正当两人之间空气突然安静的时候,下人送来了熬好的药。
“给我吧,飞云来了让他来见我。”弦歌说着伸手接过药。
“是。”下人应了一声,带上门出去了。
药有些烫,弦歌变用勺子搅动,边吹,等到温度适中了,放下碗”把楚雅然扶起坐好。
“你喂我。”楚雅然看着弦歌递给他的药碗,没有伸手去接。
弦歌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把药碗往他手里一放,薄唇轻启:“不喝就等死。”
“我是伤患!”楚雅然抗议,果然温柔的弦歌出现的时间是很短暂的,看着没有理会他径自收拾东西的弦歌,楚雅然只好认命地端起药一饮而尽。
楚雅然发现,自从他认识弦歌之后,不是吃药就是在吃药的路上,真的是没有比他更惨的人了。
看着楚雅然因为药苦而皱成一团的脸,弦歌放下手里的东西给他倒了一杯水。
楚雅然把用水漱了漱口,才觉得嘴巴里舒服了些,也不知道弦歌是不是每次给他开药都放了黄连,筒直苦到让他怀疑人生。
突然,楚雅然想到之前弦歌在镇国将军府里做的事情,沉默了一会儿道:“今晚你不该大开杀戒的。”
“怎么?你觉得那些认不该死吗?”弦歌一脸冷漠地把身上的夜行衣脱下,从衣柜了找了件绣着竹叶的白色衣袍穿上。
楚雅然摇摇头:“不,他们该死,但是,不配脏了你的手。”
他认识的弦歌,眉目如画,衣冠胜雪,眸如辰星,清冷无华,这样一个谪仙般的男子,怎么能让那些凡夫俗子的血脏了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