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管教下人
“萧萧啊，这次你五姐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们母女可得好好谢谢她啊。她有没有嘱咐你什么事情？如果有的话，我们一定要办到啊。”
要说赵姨娘这辈子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就是欠人情这件事情。
原先程令萱姐妹在她名下抚养时，她自觉这姐妹两和自己无关，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
如今这姐姐都对自家女儿施以援手了，她也不能不当一回事。
“姨娘，五姐说了，希望我们能帮忙照看好莹妹妹。往后五姐出嫁了，莹妹妹恐怕也是要留在府中的。五姐最担心的，就是莹妹妹被夫人那边拿捏住了，所以希望我们能看好莹妹妹！”
程萧萧对五姐的这个忧虑还是知晓的，她也决定好了，从今往后就把九妹妹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来照顾。
如果萧氏那边要做出什么对她们不利的事情的话，她会赶忙派人送信出去。
“姨娘，要不我们去九妹妹那边看看吧？”
面对女儿的提议，赵姨娘自是点了点头。
来到程莹莹的房门外，只见这房门是大开着的，里面的东西摆放得杂乱不堪，倒像是许久未曾打扫过的样子。
屋子里也不见有看守的人，程萧萧和赵姨娘走入屋内，才看见坐在地上自顾自玩着九连环的程莹莹。
程莹莹身上的衣服也脏得彻底，原本白白的小脸也是灰扑扑的，身上的衫子有几次已是破开的大口子，而且这料子看上去不该是富家小姐穿的。
见到这种情形，赵姨娘第一个忍不了。
这程莹莹可是在她的名下，住的也是她管的院子。
如今这小姐脏兮兮的无人照料，若是被萧夫人那边知道了，受罚得还是她。
“人呢，给我过来，这个屋子里的下人都死哪里去了？”
赵姨娘年轻的时候唱过戏，那嗓门吼起来半个院子都听到了。
没到一会儿，有个小厮战战兢兢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回话。
“回姨娘，小的在，请问姨娘有何吩咐？”
程萧萧看着这个小厮，疑惑道。
“你……不是这个屋子伺候得吧？小姐不是有丫鬟伺候的吗？跟在九妹妹身边的人呢？”
小厮伏地不起，恐慌地回答道。
“回八小姐，小的……小的也不清楚。这屋子里的翠竹姐姐往常这时候都在的，今日不知去了哪里。小的只是一个看门的，真的不知道啊！”
赵姨娘又摆出了那股居高临下的阵势，伸手抬起了小厮的那张恐慌的脸，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再问一遍，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去了哪里？否则，你们不光是要被发卖出去了，今日可能就直接乱棍打死了。”
小厮一听自己可能要被严惩，眼泪与鼻涕齐流，疯狂地在地上磕头。
“姨娘，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往常这屋里的翠竹、紫蕊她们都爱去找别人赌钱，这会子可能几个人喝了酒醉着呢。小的旁的真不知道了，她们素日的行踪也是瞒着小的，只是让小的通风报个信！”
程萧萧一听这话明显不对，难不成这些丫鬟们擅离职守的情况已经很久了？
“你是说，她们让你负责通风报信，你望见人来了传个信就到了，是吗？那之前五姐在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的吗？”
“回八小姐，五小姐在的时候，她身边的青杏来得比较勤，那两个人也不敢乱动手脚。这许久过去了，没见青杏来过，她们又心野了，肆意玩乐去了。”
“那你们是怎么传信的？你现在传一个给我看看，顺便把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丫鬟给我叫回来！”
那小厮低声说了句“是”，便捏起了鼻子，模仿起了鸟叫声，一起一伏似乎有独特的旋律在。
“你确定你这样叫了一下，她们就会过来吗？”
程萧萧对这个方法不太相信，既然都说这两个丫鬟醉酒像个懒猪一样，又怎么可能会听到很快就回来呢？
“小姐，姨娘，你们等着吧，她们很快就来了。”
小厮这下倒是一脸镇定，反正有了这两个人回来，剩下的罪过再大也比不过她们两位。
门外果然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两个丫鬟没有看到屋子里的情况，进来便关上了房门。
其中一个还感慨道。
“幸好我们回来得及时，否则就被人给发现了。”
但是她们两个往里走时，瞬间惊吓地跪倒在地。
赵姨娘和程萧萧一脸诡异的笑容望着她们，那个小厮对着她们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
翠竹和紫蕊直接开始磕头谢罪。
“姨娘、八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下次不敢了！”
“听说你们这不是第一次了，怎么样？今天玩得开心吗？”
程萧萧面上虽然温和，实则语气中已经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
翠竹和紫蕊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是声音低沉地求饶道。
“八小姐，奴婢们错了，这真的只是第一次，求求八小姐开恩啊！”
“看来你们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啊，本小姐就问问你们，九妹妹身上为何这么脏？而且九妹妹的衣服，怕没有这么破烂吧？”
程萧萧将程莹莹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外衣扒了下来，里面的里衣倒是干净的。
程莹莹疑惑地望着这个姐姐，程萧萧温柔地抚慰道。
“乖，莹莹，等下姐姐带你去玩水，好不好？”
程莹莹一听到“玩水”两个字，兴奋地鼓起了掌。
“好哦好哦，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去玩水啊？”
程萧萧摸了摸妹妹的头，将她抱进了床上，又用锦被盖住。
“莹莹，你先在这里等姐姐一下。你在心里默数一百下，到了时间你就提醒姐姐，姐姐马上就带你好不好？”
程莹莹乖巧地点点头，已经在手指上开始数数了。
程萧萧又走回到两丫鬟的跟前来，低下身来细看她们身上的料子。
“哟，这料子倒不简单啊。姨娘，我还记得这是爹爹当初得了宫里的赏赐，特意赐下给我们姐妹的云缎吧？怎么我爹爹这么好，连府里的丫鬟都分到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