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坤x李莲花(188)

方多病跑去一看,笛飞声已经追了出去,身边几个好手都被打翻了在地,明显中了毒掌,好在何晓惠没被掳走,正断喝组织人追上去。

“娘!没事吧?”方多病声音里带着一丝慌张。

“你娘我能有什么事。哎——那边还有一个阎王!”顺着何晓惠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有一个人背着“新娘”,身上裹着红布,一掌振飞守卫,飞檐走壁已经到了隔壁家的院墙上,“瞧不起谁呢这是?站住!追上去!”

那个人轻功极快,眼前一晃,身影竟消失了。方多病又是懊恼又是着急,不知被掳走的人是哪位,回头看了眼何晓惠,咬牙预备纵身追过去,李莲花拍拍他的肩:“你留下守着,我去追。”

他的轻功独步天下,追上那个人不是问题。

“好。”方多病叫来家丁将中了毒掌的好手搬进大堂里,点了点女眷的人数,算上何晓惠,一个不落,松了口气,接着又拧眉,那第二个阎王背着的“新娘”又是谁,这么做是否是为了调虎离山,虚晃一枪再杀回来抢人。他暗自提高警惕。

定坤转了转手腕走到他身旁,她刚刚与那人过了一招,兜头就是一掌,没收着力,手心现下热热的:“别看了,进去照看你娘吧,我估摸着她该是受了惊吓,声音大的给自己壮胆呢,这里我来守着。”

方多病应了声,转身瞥见她动作:“你手怎么了?”

“刚刚与那人对上一掌,力使得略大了些。”定坤一默,想起来李莲花追出去前留下的话,“那人的掌法是碧中计。”

方多病:“当真是连泉?他没死?”

定坤摇摇头:“不清楚,等他们把人抓回来不就知道了。”

果然没让他们等太久,李莲花与笛飞声一人提着一人回来。笛飞声将人往地上一扔,那人中了爆骨珠,又与笛飞声对上,如今已是重伤状态,奄奄一息地呻吟着;李莲花手下那人也不遑多让,身上的伤口中绿色荧光若隐若现,痛苦不堪地惨叫:“水,给我一盆水啊!”

方多病上前扯下二人面罩,定坤一挑眉:“呦,这不是郎中和辽远住持吗?大晚上不睡觉,双双出门做贼呢,还想要水,要水有何用啊?”

李莲花:“他体内毒素太盛,又没能用玉女桥排毒,需要水暂时将毒稀释几分。”

“毒?”定坤扣了扣手心,恍然,“我说手怎么有些痒呢,看来是他的掌风有毒啊。”

李莲花忙捧起她的手细看,刚刚他与郎中对战,郎中掌上绿光闪烁不定,掌力击打之处连木石也腐蚀出一个个青色掌印,攻手少阳与阙阴才将他拿下活捉回来。

“只是有些痒吗?可有别的不适?”

“没了,再过会儿应该连痒都没了。”定坤发现手心确实没有之前红了,泛着的红再逐渐消退。

少师端着水盆走近,郎中看着水眼中露出极度的渴望,但他却停住了,只因笛飞声拦住了少师。

郎中喉咙顿时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急不可耐道:“拿去!你们要的在我口袋里,拿去!给我水!”

方多病一愣,用剑自郎中怀中一挑,挑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竟是冰片。

李方笛三人对视一眼,少师将水盆丢在郎中面前,他疯了一般把头埋入水盆,只听刺啦一声响,清水很快变做碧绿,而后铜盆被融开,毒水流了一地,少师急忙跳开,笛飞声跨了一步挡在他前头,郎中则长出一口气,舒服了许多。

方多病合上盖子:“连泉,这是罗摩天冰吧?”

郎中抬眼注意到他腰间的刑探牌,有气无力地道:“没想到除了金鸳盟,百川院现在也知道罗摩天冰了。”

“不仅如此,我们还知道业火痋,所以你最好把当年南胤的计划说清楚,否则再过几个时辰,就不会有第二盆清水给你排毒了。”

郎中长叹一声:“说,我成了这个样子,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年我家先祖与另外三人带着罗摩天冰来到中原,只等有朝一日将罗摩鼎开启,利用其中的子痋寻到母痋,到那时便能孵化千千万万的业火痋,控制千千万万的中原人。但拿着天冰的四人得了荣华富贵,谁也不想再做这等九死一生之事……可惜躲了这么多年,躲过了金鸳盟,躲不过百川院。”

李莲花沉思片刻,踏前一步:“抬起头来。”

郎中迟疑片刻,缓缓抬头,李莲花端详片刻,皱眉,诈他:“我多年前与黄泉府主连泉有过一面之缘,可为什么你的样子与他很不一样?”

郎中惨然一笑:“我误用翡翠绿练功,浑身带毒早就容貌大变了,若不是用梵术换皮,根本不成人样,你当然认不出。”

浑身带毒,容貌大变,有着相同遭遇的李莲花一愣:“梵术换皮?”

“那是注辇国的秘术,极少数的佛门高僧才会在梵文经书中得到法门,可脱胎换骨让人容貌尽换。”

李莲花目光深邃,自语:“佛门高僧,容貌尽换……”

“好了,我知道的都说了,罗摩天冰也交了,你们放我一马吧……”

方多病冷冷道:“放你一马,那你可曾放过那些被你毒害的姑娘?你误会百川院了,问罗摩天冰是关乎江湖,现在你身上江湖事已了,可公理人命你得去牢里慢慢还。”说罢用绳索将他牢牢束在柱子上。

定坤注意到郎中面上一片被抓住的灰败之色,可眼神还在隐晦地关注着地上的另一个人,于是一笑:“这个审过了,可还有一个呢。”她故意用脚踢了踢辽远住持肩头处深及骨髓的伤口,果然,郎中的目光怨毒起来。

李莲花抚掌:“好定力,天机堂的爆骨珠很疼的,大师却一声不哼,佩服。啊,也不对,不该叫大师,但是该叫你牛头还是马面?”他又看向面色紧张的郎中,“你呢,马面还是牛头?”

郎中否认:“我是黄泉府主连泉。”

李莲花轻叹一声:“你们二人合作无间,而且一个挨了爆骨珠重伤垂死还闷不吭气,一个交出罗摩天冰主动认下连泉之名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说明是过命的交情。”

辽远终于出声:“黄泉府主与自己的亲信也可以是过命的交情。”

定坤摇摇手指头:“你要是再不老实,那边那位可就没有下一盆水排毒了哦。”笛飞声冷脸端着很大一盆水。

辽远沉默片刻,冷笑一声:“聪明人果然难对付。”他摸索着掀起夜行服下摆来,露出一双寒光闪闪的铁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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