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坤x李莲花(79)
李莲花在厨房外瞧瞧里面动静,定坤眼珠滴溜溜地盯着乔婉娩看个不停,李莲花实在是受不了她这种堪称痴汉的目光,抱臂声讨她:“你怎么回事?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什么行为?我干什么了?我就看了一会会儿。”定坤伸出小拇指比了一下,只觉得李莲花小气得很,早就被他明里暗里地遮挡搞烦了。
“你看看啊,乔婉娩是个美人这点我们不能否认对不对?”
“嗯哼。”
“但是就算人家是美人,你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人家不放对不对,这会给人家带来困扰的呀。”
定坤这才舍得睨他一眼:“所以呢?我已经听你的话很收敛了啊。”
“所以你应该把你那贪婪垂涎的目光再收敛收敛。”李莲花握拳咬牙切齿,闷声放出大招,“再这么看下去,怕是会让乔姑娘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
“啊——那我再努努力控制控制。”被秒杀的定坤有些可惜地收回目光。
“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个颜狗。”李莲花小眼神瞟了眼里面,又回来盯着垂着头的定坤,“嘶——当初也没见你这么痴迷我的俊颜或者方多病的呀,我们两个长得也不差啊。”
定坤抬头死鱼眼盯着他,不屑中又带着点鄙夷,默不作声。
“行,行。”李莲花扯出个笑来,“我跟方多病就不自取其辱了。”
李莲花:所以终究还是我强大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你。
方多病:不在场但莫名中了一枪。
“咳,说起来刚刚那个地道——”李莲花见定坤目光终于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满意地继续说:“那地道是我从前特意挖的,只是觉得四顾门没有密道的话一点都不酷炫,可别听旁人瞎理解瞎胡诌啊。”
定坤还没有反应过来:“理解什么?胡诌什么?”
李莲花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矮下身子凑到定坤耳边:“胡诌那地道是我为乔婉娩而挖,方便与她私会,讨她欢心用的。”
定坤只觉得耳朵痒痒,将他推开了些许,理解完他的话后,知晓他在向自己一一解释过去的谣言,心中一暖,但下一刻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那我可以用那地道……”
“你想得美。”心知她吐不出什么好话来的李莲花提前捂她嘴,微笑地看着她。
两个和尚和方多病等搜索早空无一人的厨房,乔婉娩、肖紫衿和无了交代情况。
无了:“老衲经人提醒探查时,静仁就已不知去向,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穷凶极恶之徒!是老衲有眼无珠让贼人潜藏寺中。”
乔婉娩:“方丈言重了,贼人狡诈,防不胜防罢了。”
肖紫衿:“方丈已及时派出弟子,跟纪院主一道封山、搜山,百川院和普渡寺合力,定会找到那贼子。”
“但愿如此。”
方多病搜到一张没烧完的印花信纸:“乔姑娘,你可认得上面字迹。”
乔婉娩点头:“是阿柔的字,‘郎痴迷于此剑……自愧于我家小姐、亦不愿郎心有遗憾……愿为郎取来一看……再将剑归还、不令人发现……’”
方多病:“看来是阿柔姑娘被情爱哄骗,原只想一时换了剑给痴迷少师的情郎瞧一瞧,看完再放回,却不想这情郎别有心思、杀人夺剑……”
乔婉娩哀痛不已:“阿柔糊涂,白白葬送了性命。”
无了:“劳请肖大侠和方公子带我这两位弟子再下地道,将那女施主带上来,在寺中超度了罢。”
肖紫衿和方多病拱手,带着两名弟子离开。
“乔施主不如去老衲禅房稍坐,喝茶等候片刻。”无了转身冲门外喊道,“李施主一起吧。”
门外传来正在嬉闹被突然点名的李莲花的心虚急咳声和定坤兴高采烈的应和声,“我也去我也去。”
“忘不了你。”李莲花无奈又温和地摸摸她的头。
普渡寺禅房内,李莲花有些不自在地坐在乔婉娩对面,定坤早乐滋滋地紧挨着乔婉娩坐了,乔婉娩有些被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的热情吓到,李莲花咳了咳,见定坤还不识相地过来,“咳。”他重重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凳子,定坤这才撅着嘴不情愿地挪回来。无了让茶给三人。
乔婉娩:“原来方丈与李先生早相识。”
李莲花怔怔道:“啊。”
无了笑道:“相识早晚都没关系,人生何处不相逢呢,怕只怕相见之时,故人对面不相识。”
“是了,我与姐姐一见如故。”定坤深情地就要去握乔婉娩的手。
李莲花呛了口茶,狼狈地将定坤拉回来。
乔婉娩有些迷茫,看看定坤李莲花,又看看无了:“方丈何意?难道李先生、我们以前见过?”
李莲花忙道:“自是不曾!无了方丈讲经讲惯了,爱谈参透人生的了悟之言。”他威胁眼神看着无了,“只是我以为这世间并无恒定法则,都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无了恨铁不成钢看着他:“正所谓因缘际会,顺应天成,前日因今时果,避不开的何不面对。李施主应该有许多话要对乔女侠说才是,干嘛只对着老衲唠叨?”
李莲花一讪,对他的屡次拆台无语扶额,乔婉娩莫名看着两人,沉迷美色的定坤倒是有些琢磨出来他的意思,这老和尚不会是想撺掇乔姐姐挖我墙角吧?她先是恼怒地瞪大眼,想要掀了这普渡寺的房顶,后一秒又纠结地咬手指头,她可舍不得凶美人啊……
无了气呼呼起身:“老衲管不起闲事,去讲经堂讲经了!”
无了说罢而去,剩下乔婉娩和定坤李莲花三人尴尬相对。
定坤目送无了离去,杯子在手中摩挲个不停,这老和尚再不走,她就要忍不住骂了,还好走了,要不然在佛家静地闹事的话,回去就得被罚面壁思过。定坤叹口气,剑生艰难,被几个小豆丁当作榜样学做人的剑生谈何容易,定坤为自己掬把辛酸泪。
乔婉娩:“李先生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刚打好草稿的李莲花有些慌乱:“啊,我、是……”他找到由头、渐渐镇定,“是我有件事想请乔姑娘相助,不知合不合适。”
乔婉娩笑道:“这次少师失窃,若不是李先生也不会这么快查明真相,婉娩感恩于心,李先生有事但说无妨,能帮上的婉娩绝不推辞。”
乔婉娩笑意真切,目光殷勤看向他,李莲花垂下眼眸避开她的目光,整理词句说道:“我少时小住过普渡寺一阵,结识了寺中小沙弥慧源,后来才知他加入金鸳盟,十年前金鸳盟倾灭,他下落不明,听说乔姑娘曾放过一批并无作恶的金鸳盟盟众,不知他是否在其中,可有去向下落?他在金鸳盟叫做狮魂。”
乔婉娩想了想:“这名字我听过的,我定帮李先生查清楚。”
“有劳。”
两人开始无声尴尬对坐。
定坤见缝插针开始自我介绍:“这位姐姐你好,我叫定坤,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她殷切地伸出手想要与乔婉娩握手。
乔婉娩淡淡一笑:“定姑娘……”
“不不不,叫我定坤就好。”定坤一把牵过乔婉娩已探出的手,软软的滑滑的,她满足地多摸了几下,果然,这个世界上离不了香香的女孩子。
乔婉娩的笑僵在脸上,想将手抽回来都抽不回来,不由得向李莲花求助。李莲花忙拍开二人的手,摸摸定坤的头以示安抚,为乔婉娩倒茶。
“嗐,她就是慕名乔女侠已久,太激动了,喝茶,喝茶。”这会儿说的话又流畅且真情实感了不少。
茶壶已空。
李莲花讪讪:“我去、添水。”
李莲花起身走到窗边烧水的小炉前,炉火前水雾袅袅,乔婉娩看着李莲花被水雾团住的背影,却觉得熟悉,不由紧盯住,却见李莲花在等水时,持着长柄舀水勺的手背在身后、手指在长柄上随意地一下一下轻点着,乔婉娩一惊,跟脑中的影子重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