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中戏·THE BLUE LEAF蓝叶（十八）

“妈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呆在这里？我们可以去很远的地方，能让我们快乐生活的地方……”男孩再也忍不住地哭出了声，他揉红了自己的眼睛。身体不住地颤抖，晶莹剔透的蓝眸中满是恐惧。

男孩幻想着自己向往的乌托邦。

“闭嘴，乔伊。”女人严肃地说，脸色很是疲惫，“他说过的，只要我再给他一个孩子，他会将你平等看待的……会的，他会的——”女人疯疯癫癫地捧着男孩的脸，纤细白皙的手颤抖着抹去男孩的眼泪。

“阿德里安·克罗伊夫，你答应了我的——”女人喃喃道。

男孩愣在原地，他停止了哭泣，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流下。

“这就是我们的价值吗，母亲？”

……

乔伊斯缓缓睁开了眼，他再次梦见了母亲，但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坐起身，床头上摆放着那张照片，照片里银发女人温柔地笑着。她的穿着并不华贵，却又不失优雅。

【在你眼里，什么东西最珍贵？】

脑海中忽然出现卢卡问的问题，乔伊斯摇了摇头。他看向一旁的落地钟，现在是凌晨，仆人们还没起床。而舞会就在今晚。

乔伊斯·特纳：……

乔伊斯穿戴好，洗漱完毕便准备去安格斯的客房。乔伊斯知道安格斯是不愿意带上伊丝艾拉的，所以他们必须在伊丝艾拉醒来之前回到瓦尔登庄园。

走廊上很安静，安格斯的房门并没有锁，乔伊斯轻轻地敲了敲便推开了门。安格斯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一份报告。他像是早就知道乔伊斯会在这时候来一样，他对乔伊斯笑了笑。

安格斯·克罗伊夫：起得很早，乔伊——伊丝艾拉在这段时间都不会醒。

乔伊斯抿了抿唇，对于安格斯的花言巧语他并没有选择回答。而安格斯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乔伊斯，他轻笑一声，问道：

安格斯·克罗伊夫：如果你失去了伊丝艾拉，你该怎么办呢，乔伊？

乔伊斯皱眉，他捏紧了拳头。但自己在安格斯面前的力量微不足道，他自己本就是安格斯所宠爱的玩偶。乔伊斯了解安格斯的性子，他走上前，轻轻地拥抱住安格斯。声音柔软，像是羽毛一般。

乔伊斯·特纳：不要……

这招似乎对安格斯很有效。安格斯的内心被一种愉悦充满，因乔伊斯对他的服从欲而感到欢欣。在安格斯眼里，乔伊斯从来不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他就像一个乖巧精致的玩偶，一只温顺可爱的白兔。

安格斯·克罗伊夫：现在可不是拖时间的时候，乔伊。

安格斯的语气上调，他将报告整理好放在一旁的桌上。站起身从衣帽架上取下自己的风衣，从桌上拿起那双他惯用的黑色皮手套戴上。安格斯拉开了门，转身向乔伊斯伸出了手。

安格斯·克罗伊夫：走吧，去看望我们【共同的母亲】。

早晨的空气湿漉漉的，叶片和粉嫩的花骨朵上有着晶莹的露珠。天才蒙蒙亮，海德尔墓园极为寂静，一排排整齐的石碑孤寂地呆在原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