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终究于心不忍

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越清歌没了理由躲懒，只能回到长秋宫

这些日子皇后已经把程少商落后于她的课业都补齐了，如今便要她们一起学习制作汤食

做得好，便让人送到朝堂外，等凌不疑和袁慎下朝喝

越清歌：如何，他可有说了什么

暮云：啊？

暮云有些晃神，越清歌奇怪道

越清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送个东西，回来便这幅表情

暮云有些欲言又止

暮云：奴婢……路过宫门时，看到文世子了，他跪在中央为文修君求情

王隆私自出兵一事尘埃落定，王淳王隆父子二人具革了职，贬为庶人，文修君更是赐白绫令她自尽

王姈也已跪在长秋宫门口求情吵嚷许久了

越清歌：这世子怎么一遇到事跟他妹妹一样蠢，陛下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是他们哭两声就有用的吗

暮云：可是为人子女，这个时候，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吧

毕竟文修君是自己犯错，又不是被陷害，他们就连帮忙平反都不能，难不成要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母亲死吗

门口还断断续续传来王姈的哭声，越清歌心烦意乱，实在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此时，程少商也一脸愁容地进来

越清歌：怎么了，你也碰见文子珵了？

程少商：什么

程少商：不是我……文……你？！

程少商震惊中透露着八卦地看着她，被越清歌无奈地怼了下脑袋

越清歌：你一天都在想什么啊

程少商：那你在说什么

越清歌：你先说你干什么这幅表情

程少商：王姈都哭了这么久了，她就是任性些，也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实在有些不忍心

程少商：可是……

可是越清歌和袁慎又都千叮万嘱的，不让她掺和这些事

越清歌揉了揉脑袋

越清歌：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是吧

程少商：自然

越清歌：无论再做什么，都不会改变总的结果吧

程少商：阿姊，你的意思是……

越清歌受不了了，她站了起来

越清歌：我们一起去做些寿春吃食，你带着去见陛下，我去劝王姈和文子珵

随便吧，她真做不到再袖手旁观下去了

越清歌：起来

王姈：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越清歌：我说，你要是不想连累自己，连累长兄，把整个王家都连累进去，你就起来，跟我走

王姈：你是来帮我的？为什么

越清歌：谁帮你，我帮的是你长兄

王姈：你果然对我阿兄……

越清歌：你这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要是再不改改，我看我也不必救你了，反正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越清歌无语地瞪她一眼，王姈识趣地闭上嘴，委委屈屈地抹了抹眼泪，跟在她身后

帮忙嘴还这么毒

越清歌将她送到宫门口，将她与手中食盒一并交给了文子珵

文子珵明白了什么，感激地看着她

文子珵：多谢玉成君

越清歌：不必谢我，我能做的，最多也不过保全文修君一条性命罢了

她刻意没提程少商，这个时候帮忙，被王家政敌报复的可能，可比王家报恩的可能性还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