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白白一往情深

文子珵:如此已经够了,玉成君雪中送炭之恩,子珵永世铭记

越清歌:世子既已过继为小乾安王一脉,虽会受此事影响,但总归不会有什么事

越清歌:令妹与彭坤的婚事,虽是委屈,但好歹可以保全

越清歌:我也不求回报,只望二位万事多考虑自身,顺遂度过自己此生,不让我白白折腾一场便好

天色已暗,凌不疑的车马到了宫门口,看见她便过来

凌不疑:苏苏,我来接你回家

越清歌对文子珵一礼,便跟凌不疑离开了

而文子珵还盯着她的背影,眸中无限凄然伤感,久久还不能回神

王姈见他如此,既不忍又愧疚

王姈:对不起,阿兄,如果当初不是我不懂事,你或许早就向她提亲了

文子珵:那又有何用呢,不过是如今多一个人平白受牵连罢了

直到马车的影子都已经没了,文子珵才收回目光,僵硬地垂眸打开手中食盒

里面放着两碟粔籹,是越清歌看他们几乎一日未进食准备的,她亲手做的,与傅母所制,程家乔迁宴席那日他送她的不同

被夜风吹久了,有些凉,还有些硬,她是初学,没有傅母做的软糯香甜,文子珵却有些失态地一直往嘴里塞着

王姈:阿兄,别吃了

文子珵:糖熬过火了,有点发苦,盐也有些多,又咸又涩

王姈:阿兄,那是你眼泪的味道

文子珵愣愣地停下,用手背碰了下自己脸颊,果然有些湿润,意识到之后,眼泪更加连成了线滑落

那一日,翩翩有礼的贵公子在宫门中央,手上袖子上沾得到处都是糕点的碎屑和油花,毫无体面地嚎啕大哭,哭到站不直身体,只能弯下腰,依靠进妹妹怀里

王姈也跟着他难过

可她还是有些不解,就算阿兄喜欢越清歌,可他们才接触几次,如何就这么刻骨铭心了

为什么,文子珵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或许是相见之前便对这位离经叛道的小玉成君心生好奇

或许是初见时少年的心动

或许是贪恋她递给自己灯笼时的娇俏笑意,指尖短暂相触的温度

或许是她只有面对自己才会出现的青涩羞赧

或许是

他们明明互生好感,明明所有人都说,自己是她可能愿意成婚的唯一的例外

或许是错过的遗憾

或许是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依然不敢开口对她求亲,他们有命中注定的情缘,却注定,只能错过

感情最珍贵之处,就在于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越清歌:世子也真是倒霉,那么好的人,偏偏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

凌不疑:当着我的面聊他,不怕我吃醋?

越清歌:正因看出了你不会吃醋,我才跟你说的嘛,哪有那么多醋要吃,不管从前如何,亲都定了

凌不疑:是啊,亲都定了,人都已经是我的了,何必还计较许多

越清歌:我们就过好我们的日子就好

越清歌靠在凌不疑怀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却也不由想起文子珵

遗憾可能是有的,毕竟是第一次春心萌动

可是,她又想起凌不疑,便不由勾起了嘴角,幻想遗憾也是无用,她只知道,很多温暖是凌不疑第一次带给她的

他们会很幸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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