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如染香人身有香气

赵菱笑道:“姐姐,别担心,过去的已然过去,从今日起,持戒修行,一切随缘,老实念佛,心净则身净,病痛也少,自然母子平安,若是有缘,我再告诉你得道之法……”

“可是......”锦娘忧心冲冲,犹豫不决。

“此净土法门专渡凡夫,人生在世,谁没有犯错造孽?即便身不做,起心动念,胡思乱想,无时无刻都在造孽,佛菩萨心怀慈悲,真心实意,只要你知错能改,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

赵菱目光盈盈地看着锦娘,眼中充满笃定和真诚。

“必定见佛?”锦娘喃喃道。

“当然,只要一句阿弥陀佛,一心专念,净念相继,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便能得到无上正等正觉......”赵菱笑道。

月华自觉她说得像天书一般神秘,仔细一想,似乎有些豁然开朗,也道:

“我觉得可大一试,反正又不用你流血拼命,只要动动嘴皮子,乃至心里默念,总比你整日提心吊胆,整宿睡不着觉的强……”

“我大娘也念佛,她总说念佛可以为孩子积德,我两位哥哥,也算有福之人吧,她知道你念佛,必定欢喜。”月华笑道。

“你临产时,念观世音菩萨,可保你顺利生产,母子平安。”赵菱笑道。

“好,从今往后,我一定持戒修行,积功累德,为他和孩子积德......多谢殿下!”锦娘恭敬地收起经文,对赵菱感激一拜。

“……不假方便,自得心开,如染香人,身有香气......”

赵菱盈盈回拜,她脸上洋溢着自在安乐,容光焕发,从心而发的喜乐,让她越发美丽动人,月华看在眼里,心里竟生了些许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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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月华抽空去了趟长沙王府,展昭一直没回寓所,她在屋内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见他风尘仆仆回来,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展郎......”她高兴地上前投入了他的怀抱。

展昭怔了怔,并没有像从前那般热情回应,迟疑了片刻,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她抬头望着他,他俊朗刚强的脸上,看起来从容自在,眼中却隐忍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月华不解问道:“展郎,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

展昭看着她,微笑地摇了摇头,神情与那晚他在太师府时,欲言又止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你快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温天宇是不是要出事了?这几天,他日夜不睡不歇息,说话奇奇怪怪的,我都快憋疯了,我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月华望着他,眼中露出了可怜的期盼。

他耸肩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用传音入密法道:“这些日子,我与温天宇共事,才发现他也是个忠肝义胆的英雄,虽然有时言行略有偏激,也是性格经历所致......”

“从前因为他冒犯你,我对他有过报复,甚至还动过杀心,所幸没酿成什么大错,你说得对,若能挽救他人,也是功德无量......”他感慨万千道。

“没事,他也承认,他屡次想杀害你,只是没得逞,你们的恩怨能一笔勾销,我也高兴。”月华欣慰道。

展昭点了点头,又道:“......皇帝已下旨,为杨将军平反,也赦免了温天宇建楼之罪,你若想证实,去开封府找包公即可。”

“这是真的?皇帝真的赦免了他的罪?还为杨舅舅平反?”月华惊喜道。

“我相信包公不会骗我,也相信皇帝为了天下苍生之利益,让忠良没有后顾之忧地战斗。”展昭笑道。

“阿弥陀佛,真是功德圆满!”月华双手合十,欣喜笑道,展昭看着她,心里很是感触。

“你们,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月华又道。

“没有。”他淡淡一笑,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异常的痕迹。

正在此时,长沙王的小舅子张延胡来突然访,展昭示意月华躲进里屋。

“展兄弟,王爷有请,咱赶紧过去,完事儿咱们去逍遥楼快活快活......”

“就现在?”展昭察觉到异常。

“对,请随我去。”张延胡阴险一笑道。

“好。”展昭向月华这边看了看,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露出了无尽的难言之隐。

随后跟着张延胡出了屋,月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禁生了疑惑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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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展昭随着张延胡来到了长沙王的书房,长沙王端坐宝座,神色凝重,朱瑛、温天宇、赵菱等在旁,从赵菱眼中,他读出了不安和担心。

他看了看温天宇,只见他一脸冷漠,立刻明白,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贤婿,如今展昭也到场,有什么可以当面说清楚。”长沙王阴沉平和的语气,让展昭有种不祥的预感。

“岳父大人,请您立马把展昭处死,他是狗皇帝派来的奸细。”温天宇冷冷道。

长沙王看了看面前的展昭和温天宇,一脸阴沉,并无答话。

展昭不慌不忙地问道:“郡马爷,请问你有何真凭实据证明我是奸细?”

温天宇冷笑道:“展昭多年来追随包黑子,义薄云天、忠肝义胆,他为人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染上赌博,还为此受贿,企图杀害证人?还到处盗花作恶?这些信口雌黄的谎言,谁会信?笨蛋才会信,这不过是狗皇帝、包黑子与展昭的苦肉计罢了。”

长沙王脸部的肌肉略微抽搐起来,温天宇说出了他对展昭的疑虑,这也是他一直不敢重用他的原因。

展昭蹙眉深吸一口气,沉思片刻道:“我自从被皇帝封为御猫,俸禄增加,在东京人人捧我赞我,我未免有所松懈,结交了些猪朋狗友,沾染了赌博恶习,开始我赢了许多钱,可后来越输越借,越借越多,我无计可施,只好......”

他假装痛苦地深吸了一口气,不愿提起从前那段有污点的历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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