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好了，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不要啊无理取闹，这样会让我很寒心的。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了。”上官九把住他的肩膀说道，“若是没有你，我怎么能帮得了那些难民呢，你不只有我，你还有被人的爱戴和信任。”

春令冷哼一声，上官九疑惑的皱起眉头。

……

刚遇见上官九的时候，春令觉得这世间还有这样人啊，还是很有活着的必要，就这样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他想赶紧长大，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这样就能陪在上官九身边，等到独当一面，就可以向她求亲，永远的照顾她。

可是时间久了，她依旧是冷着一张脸。

明明是那样好看的容颜，一旦绽放笑容，是多么令人惊艳啊。

后来，春令渐渐长成少年，两人结伴的路上碰见越来越多让上官九心生变数的情景，之一就是难民。

似乎是有过同样的经历，上官九无法对这种事情坐视不理。

看见上官九救了一个个的人，那一刻春令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自己不过也是被救的一个人罢了。那种不甘心就从那时候开始疯狂厂长起来。

知道有一天，春令觉得自己再不能帮助上官九什么了，他答应她要去京城求学，若是将来能求取功名，就在统治者身边出谋划策，拯救这乱世。

那一刻，他做出保证，忽然觉得能在上官九身边抬起头来了。

上官九没想到春令能做到这份上，她以为那是他自己的夙愿。

她答应春令，会有再见面的一天。

后来上官九又是孤身一人了，她不擅长约定，即使答应了别人，但是不屑知道自己能不能守约。

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数年之后的事情了，春令只是猜测，哪里月动乱，上官九就哟可能出现在哪里。仅仅是抱着这样的猜测，两人重逢了。

令他豁然开朗的是，上官九已经变成了一个爱笑的人。

那是他蹭穷尽年少时光都想看见的镜像啊，那笑容永远击中了他的心。

“你回来了啊。”上官九跟他打招呼，她还记得他啊，记得就很好了。

上官九因为身份不得不常年辗转，若是想帮助老弱伤病，只能借助凡人知乎搜。

可是茶壶女没什么能力，正好遇上了已经当官的春令，便是最好的时机啊。

“啊，我回来了，您还好吗？”挺拔的少年，越发干净的面容，上官九一眼认出是当年的少年。

“嗯。”

“那就好，我十分想念你啊。”

……

那几年，上官九从药君收了药材，向世间各个地点输送，因为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流传各种轶事罢了。春令对她尽心尽力，上官九一直很感激，感恩机遇。

上官九一心帮助别人，对这些官场变化之类的做事情不甚了解，春玲只对上官九说些顺利的事情，从不会说啊让他担心的事情。

……

上官九一直当他是那个善良的孩子。

“跟我说实话，小春。”上官九伸出手，想拍拍他。

春令却躲开了。

当今世道，高管当权。他这种小官根本没有办事权利了，可是春令还是努力帮助上官九，超出能力如何能不惹眼呢。

春令被捉住，三令五申知道了，最后上面得出了上官九是妖女这一个结论。

那时候，春令恨自己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却还要伪善的救助别人，明明自三难保了。

只想让那个……那个人，少操劳一些啊。

“实话，我已经说了。”春令肩膀一颤一颤的。

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上官九真是无暇思考了。

“你若是有什么苦衷，我可以能帮你就……”上官九还没讲完就被春令粗暴打断。

印象里，永远温润的少年竟然也能这样失态。

“你帮了那么多人了，真的不用继续帮我了，你说你是个异类，不让我同你为伍，可是你倾心倾力的帮助凡人，抵抗天灾人祸，是你应该做的嘛？而我，我做的这些你看来微不足道的都是用尽了力气的。”

%……

用尽了力气了。

上官九哑然。

“啊，对不起，一直以来……”上官九想继续，又被春令打断。

“你以为我真是什么善人吗？我做善人不过是为了你能回来罢了，我不做善人，我还有什么理由将你留在我身边呢？”春令始终冷着声音。

“你辛辛苦苦找来的药材，被高官们搜管没了，那里还有那些平民的份？我说过将来做君主身边的笺臣，可是为了保命，我来了着小城派难以与，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春令转过脸，脸上竟是上官九从未见过的神情。

上官九听着这真相，心里冰冰凉凉，不知该怎么表达。

“你骗我。”上官九脸上的颜色也不好看。

——我能救你，也能杀了你。

上官九想着，有朝一日能原谅那伤害过自己的人吗？

经历了那样的时光，想在想着原谅实在是太荒谬了。上官九讨厌被骗，被骗的自己就像一个傻瓜。在那中时候，上官九什么也挽回不了，只能任由糟糕的结果，缠绕着自己。

……

上官九很少和春令说起自己的经历，那时候她不愿意和人分享，跟不愿意体察人心。

遇见那么多流离失所的人，上官九始终因为难以忘怀，当年神界给弱仙岛带来的苦难，于是跟不能轻易将这些难民放任不管。

这已经违背了当时和褚然的约定个。

药君慕倾白跟没有什么义务来支援自己去帮助那些凡人，上官九现在想想，自己拖累的人太多了。

——甚至对春令起了杀心。

见上官九冷冷的一句话也不说，春令知道自己和上官九的缘分大概到头了。

是自己太过狭隘了。

“春令，是我太强迫你了，若是你早些告诉我，也不用受这些苦了？”上官九的语气飘轻飘的，这样淡然处之让春令有些碰不着头脑。

春令觉着自己一直积攒的、内心的压力就这样抑制不住的从心底挣脱，他不要求眼前的女孩子原两自己，可是他还是说了那么体谅的话。

“若是我帮不到你，我就不能待在你身边了，上官九，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吗？”

上官九听着这一番话，终于有些理解，这个人这么拼命协助自己的原因了。

——想被喜欢的人需要啊。

上官九记着，他虽为当上状元，却也是榜上有名了。他一直心地聪慧，从来都是照顾着自己的心情这样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