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只会更狠
宇文桎捏住她的下巴，拿起短刀在她脸上比划。“你最在意自己哪个地方，吾帮你割下来，可好？”
落诗昀笑，“我不知道我在意什么，但我知道你在意我这张脸。”男人不都是看脸的蠢货吗？
宇文桎面色狰狞，含着阴沉沉的笑。
短刀落下，一点一点地划在落诗昀的脸上。鲜血溢出来，流入了她的嘴角，好苦。宇文桎不会给她痛快，不仅要慢慢划，还要一点点深入。
他有一颗病态的心，病态到了极点。
“啊”
落诗昀捂着火辣辣的左脸，鲜血染红了手指。
他求爱，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的人怎么会产生爱？怎么会有人爱他？
“你以为吾很在乎你吗？”宇文桎丢下短刀，肆意地欣赏自己的“作品”。
他就是个疯子！
落诗昀疼得蜷缩在地上，“阿兄，我的脸好疼。”从前她的家人疼爱她，从不让他磕着碰着。可宇文桎却一次次地伤害她，让她生不如死。
宇文桎踢开短刀，抽身离开，一点也没有留恋。
翌日
旭日东升，她想逃离这个囚笼，却在门口撞见了宇文桎杀人。
他杀伐果断，手起刀落，这次不知是谁的头颅。
落诗昀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那些恐怖都画面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成了永久的记忆。
落诗昀的脑子里出现一个声音，反复提醒她快跑，可她却僵在原地。
她也想跑，可那视觉上的冲击，每一帧都那样历历在目。
听到动静，宇文桎回头。眸子阴狠，脸上布着血迹。
他看见落诗昀脸上的红色，是他亲手划上去的标志。美吗？
不美，丑到了极致。
她撞上了他的的狠厉，注定不会好过。
宇文桎把剑递给付询，徐徐走向落诗昀。
“吾不是说了，不该你看的，别看。”他用带着血的手拉起落诗昀的手。
落诗昀颤抖着。
“别怕。”这可不是安慰让的话。
宇文桎轻轻握住落诗昀的小指，从腰间抽出匕首来，轻轻动刀。
“啊”
“哐啷”一声。感到疼痛时，落诗昀的小指早已和匕首一齐砸在了地上。
她的血滴在地上，绽开了朵朵绚烂的血色海棠。
宇文桎把她拽进屋，强行脱去她的衣裳。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兴致……
他不顾落诗昀都死活，一个女人而已，天下多的是。
宇文桎病态地折磨她，她不知有多少次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他们没有爱，他对她从来只有征服。甚至兴奋到极点时，宇文桎会故意揉揉她断掉的小指切口，偶尔捏一捏她没好的左脸。
他不会自惭形秽，只会觉得此刻的落诗昀奇丑无比。
*
深夜，待宇文桎熟睡，她起了杀心。
可匕首还没刺入他的胸腔，他先捏碎了落诗昀的手腕。“咔嚓”一声，清澈的骨头断裂声传来。
落诗昀吃痛，捂着手腕痛哭。
“落诗昀，你好大的胆子！”宇文桎睁眼，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睡着。
也是，躺在仇人身边，如何安眠？
“你会后悔的。”宇文桎起身离开。
落诗昀想到自己的家人，要追，可手腕的疼痛成了她最大的阻力。
她忘了那一夜她是如何带着疼痛入睡，反正没有人会关心她。
大瑾这么大都没有人敢反抗她，更别说一个小小的丞相府了。
在这世上，没有人会来救落诗昀，也没有人会傻到和宇文桎作对。她从来都是在孤军奋战，陪伴她的也只有苦楚和心酸。
那夜，彻骨的冷。她脸上挂着泪痕，正站在窗前凝望月色。
如果没有宇文桎，她仍然还是落府的小姐，被家人爱着的落府嫡女。
她可以慢慢长大，等自己的如意郎君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来迎娶她。而不是这样委身于宇文桎。
一个少女总会幻想未来的美好，幻想未来的郎君，可如今少女不再是少女，她要面对的是十恶不赦的宇文桎，早已没有美好的幻想。
如果有一日宇文桎栽在她手上，她定不让他好过。可是，宇文桎如今是天地共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没有武功，也不似那些歌姬一样会狐媚手段，这条路走的太艰难了。
自此，宇文桎没再来找她。
期间，宇文桎派人给她送来红花。
落诗昀冷笑，她也不会为宇文桎孕育孩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
宇文桎让她干粗活，她日日泡在奴堆里，脸上没有光彩，没人知道那个小姐什么时候死的。
*
五月，玉兰开花了，院子里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落诗昀很久没有感受到生命的存在了，在丞相府，人人都是提线木偶，没有生动的笑。
晚上，宇文桎召她去侍寝。
还没开始侍寝，宇文桎便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瞧她。
“落诗昀，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吾爱上你？”
落诗昀侧头，没有回他。让他爱上她？简直比登天还难。她之所以还在这里苟活，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人，她不能害他们。
宇文桎教会了她坚强，也教会了她冷漠。她像一朵花，盛开在沙漠的花，随时都可以死去。
他站起来，掐住她的玉颈，死死凝视她那双黯淡的眸子。一句话，他不喜欢说第二遍。
“你信不信，吾可以把你丢给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让你被那些奸邪之人被玷污而死？”
“你不就是奸邪之人吗？”
奸邪之人根本不足以形容你，你以为自己是好人吗？
宇文桎拍案而起，重重颔首，很好。
落诗昀身上总是有一股不屈地清流，让他实在讨厌。她就像灭不死的心魔，时时刻刻都在死亡的边界徘徊，却又能绝处逢生，处处和宇文桎拌嘴。
既然她嘴那么犟，那必定不能不给她“奖励”。
“吾真是愈来愈喜欢你了，明日定会给你送上大礼。”宇文桎咬牙切齿，每说一句话都恨不得断她一根骨头。
落诗昀翻了个白眼， 这话叫人听了恶心。她懂，宇文桎又想到折磨她的办法了。
落诗昀衣袖下的手攥成一团，指甲生生嵌入了肉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