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多了
嬷嬷这才上了心,忙进来到跟前,果然见小贵人闷闷地在床上,瞧见自己才软软地笑了,拉着在床边坐下,嬷嬷温和地问
秋依:这是怎么了?
洛岚心内忐忑不已,可她明白这种事自己是笃定处理不来,往后没事则好,万一有什么,她也不愿自己被牵扯进去,昨晚那两个人,一定知道自己在外头。
钮祜禄·洛岚:嬷嬷,有件事我只对您说,太皇太后那里我也不敢去回。
钮祜禄·洛岚:原不打算说,可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洛岚定了定心,一股脑儿全告诉了秋依嬷嬷,嬷嬷眉头紧蹙,沉沉叹
秋依:竟有这样的事。
这一边,静嫔回帐子里换衣裳,正高兴地说大皇子被皇帝带去林子里的事,身后突然有人嗵地一声跪下,她转身看见不禁蹙眉,打发几个贴身宫女出去,冷然问
长孙·贾惠:这是怎么了?
宫女伏再地上深深磕头
坡平尹·和玉娥:静嫔,您一定要帮帮大公子。
当静嫔听完昨晚的事,重重跌坐在榻上,怒意横生,指着地上的人骂
长孙·贾惠:我以为你很稳重,真是没想到啊,你们怎么就憋不住了呢?
长孙·贾惠:我什么都替你们安排好了,这一年半载的就忍不住吗?
长孙·贾惠:幸而是撞见她,若换别人,现在早就身首异处,还有在这里求我说话的份儿?
坡平尹·和玉娥:奴婢死不足惜,静嫔,求求您帮大公子。
坡平尹·和玉娥:这件事万一被贵人露出来,大公子的前途可就毁了。
和玉娥含泪哀求
坡平尹·和玉娥:奴婢怎么都无所谓。
静嫔沉沉阖目,似呢喃一句
长孙·贾惠:为什么偏是遇见她?
长孙·贾惠:昨晚贤嫔能瞧见你们,钮祜禄贵人能撞见你们。
长孙·贾惠:保不准还有什么人看在眼里没说的,而贵人兴许已经告诉了谁也不一定。
静嫔叹
长孙·贾惠:从今天起,每时每刻跟在我身边,我大大方方地带着你,才不会让人起疑。
长孙·贾惠:还要管住自己的眼睛,总低着头不会错。
长孙·贾惠:可乱看见什么,自己吓唬自己失了态,就要落人口实了。
坡平尹·和玉娥:奴婢谨记,多谢静嫔,那大公……
长孙·贾惠:闭嘴!
静嫔怒然,少见的目色犀利,狠狠瞪着和玉娥
长孙·贾惠:才叫你管住自己的眼睛,少说一句管住你的嘴就不明白了吗?
长孙·贾惠:要你的命何其容易,你自己若不想活了,趁早说,我也不必替你们提心吊胆。
此时外头有宫女禀告
万能角色:主子,皇上快回来了,咱们该走了。
长孙·贾惠:还愣着做什么,来给我换衣裳。
静嫔冷声喝斥,待穿戴齐整回到外头,又与众人说说笑笑,不久皇帝狩猎归来,带了猎物去孝敬太皇太后,果然仍不见洛岚在边上,他满心想要去瞧瞧,却被秋依嬷嬷看出心思,含笑劝着说
秋依:万一风寒染了皇上,贵人可要愧疚了,您且等一等,回宫将养几日就好了。
宸曌也知轻重,嬷嬷这样说便等同于是祖母的意思,他若一意孤行只会惹出从前的麻烦,如今他知道怎样才能真正珍惜呵护心爱的女人,再不会如从前那般冲动鲁莽。
如是一直到翌日回銮,也不见钮祜禄贵人出现在人前,传说是染了风寒病倒,也有女眷们嘀咕是不是害喜了,而宸曌这里才要伺候皇祖母上车辇,有快马来报,说祺嫔生下小皇子,母子平安,圣心大悦。
归程路上,贤嫔硬要和静嫔、常嫔凑一辆马车,说这样子才热闹,而女人聚在一起,少不得说长道短,贤嫔知道这两位和祺嫔相好,也不敢说祺嫔什么,倒是提起洛岚,啧啧着
郑央:她是不是也害喜了?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
郑央:兴许是害喜了不敢说出来怕折福,悄默默地藏着呢。
常嫔则道
董欣婕:若是如此也是好事,皇上那样喜欢她,想来是盼望已久,当然要十分小心了。
董欣婕:听说秋依嬷嬷已经去瞧过了,若是病的,那好了才好。
董欣婕:若是喜,咱们就等着日子恭喜吧。
郑央:听说进去说了好一会子话呢。
贤嫔呀了一声,抚掌道
郑央:那一定是喜事了,若是病,嬷嬷要照顾太皇太后,怎么能近身说那么久的话。
常嫔笑道
董欣婕:当真如此的话,改日等说出来了,你可要去景仁宫讨个头彩。
贤嫔乐呵呵道
郑央:那可是,钮祜禄贵人宫里好些好东西呢。
但旋即又苦笑,叹息着
郑央:只怕我那里有人看管着,有人心里酸溜溜的,害我也不能为她高兴。
长孙·贾惠:妹妹是说皇贵妃娘娘?
静嫔不知为何有兴趣,问她
长孙·贾惠:皇贵妃娘娘还是像从前那样管束你吗?
郑央:可不是,还把我当刚进宫那会儿tiao教呢。
贤嫔撇撇嘴,不屑地说
郑央:不过我也快熬出头了,户部选秀的名录不是已经上来了吗?
郑央:她的妹妹必然要入宫,她往后只管tiao教自家妹妹去吧。
郑央:我这个小嫔位还能入她的眼?想想心里都痛快。
静嫔轻声道
长孙·贾惠:不管有没有妹妹进来,大选后即大封,恐怕人家要去中宫住,再懒得管你了。
常嫔抬眸看了眼静嫔,她平素虽也说这些话,但只在自己或祺嫔面前,贤嫔虽不如安嫔那般不着调,可也是太大大咧咧不能交心的,静嫔今天话可有些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