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出事

钮祜禄·洛岚:真可怜。

洛岚心内微凉

钮祜禄·洛岚:到底是皇上的骨肉,皇上一定也难过极了。

唐贵人打发盼夏再去看看,转身则对洛岚说

唐融芬:咱们这几天别出门了,前头晦气重得很,别又折磨到我们头上来。

之后盼夏再回来时,说皇帝来了,太后和秋依嬷嬷也来了,这么大的风雪太皇太后必然不会来,洛岚叹息说

钮祜禄·洛岚:太皇太后最喜欢孩子,这下肯定也伤心。

承乾宫这边,懿妃哭得几乎晕厥,宸曌隔着门劝了几句不见她平静,渐渐也有些烦了,可终究可怜她受这份苦,没有在人前表露。之后让人送皇贵太妃回宫,才听秋依嬷嬷说

秋依:听讲好几天前就不怎么好,保胎几日终究没保住。

秋依:这些日子过节宫里迎来送往,难免忽略,可懿妃娘娘自己怎么也不往上报。

秋依:皇上您这儿和太皇太后那儿,都没准备。

秋依:明日还过节,还特特请了国舅爷一家老小进宫呢。

皇甫·宸曌:该怎么说怎么说吧。

宸曌有些心烦,他膝下早夭数子,心疼得都快习惯了,这没见过的孩子没了,他虽然难过,可真不至于大惊小怪,人的感情总有亲疏,何况他还背负黎民苍生。

让秋依嬷嬷回去劝皇祖母不要难过,之后吩咐元宵节照旧过,又隔着门安抚了表妹几句,不久就离了。

病榻上,懿妃的眼泪也干了,那日吩咐祺嫔和静嫔料理宫里的事后,她身子就见了红,一直不怎么好,人前不过是硬撑着,撑到今日太医来时,孩子已经没了。

也许是早预见了这个结果,懿妃心里并不难过,只是装也要装出可怜的样子,倒也委屈得哭了一场,但此刻却见皇帝反应冷淡,不禁更加委屈,唤了静怡来问

佟韵淳:明日元宵还过不过,我父亲母亲也要来呢。

得知一切照旧,懿妃冷然阖目休憩,似自言自语说

佟韵淳:翊坤宫那里一定高兴极了,我可不想看到她笑。

佟韵淳:我这孩子没了,总要拉个垫背的才行。

而此刻翊坤宫里,冬云紧张兮兮地对昭妃说

冬云:奴婢还什么都没做呢,她自己就没了。

昭妃也知道冬云还没下手,可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毛躁,头上疼得发紧,抵着额头说

钟离·翊妘:若是我做的,心里有分寸,哪怕有人来找麻烦也知道该怎么应付。

钟离·翊妘:偏偏现在她自己没了孩子,万一这口恶气要撒在我身上。

钟离·翊妘:我竟是不知该怎么招架。

说着心头发颤,拉着冬云问

钟离·翊妘:那些东西可都毁干净了?

冬云连连点头,可昭妃还是魂不守舍,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为何要如此心虚紧张,幸好她早早称病不出门。

也不必拿这张惶恐不安的脸去面对别人的质疑,不然就此刻这没出息的心境,只怕别人随便问一句,她就自己先把罪过揽下了。

翌日元宵,因懿妃小产,宫内气氛始终郁郁沉闷,佟渚益原是蒙圣恩携妻儿入宫过节的,眼下却变成了来给懿妃道慰问,太皇太后安抚几句后,便让他们夫妻来承乾宫看望女儿。

寝殿里架起了屏风,佟夫人在里头挽着女儿的手抹眼泪,佟渚益在屏风外来回踱步,只听女儿隔着屏风说

佟韵淳:父亲可要替我出个主意,钟离氏一定趁机复出把六宫大权重新掌握在手里。

佟韵淳:可我这里总要养一个月,就争不过她了。

佟渚益停下脚步,稍稍叹了口气说

佟渚益:娘娘不能太过激进,眼下保重身体要紧。

佟韵淳:父亲,钟离氏的人可处处针对着我呢。

佟韵淳:这一次宫里的事,她昭妃就是要看我出丑

佟韵淳:要不是太皇太后向她施压,这元宵节也过不得了,还有您入宫的吗?

佟韵淳:又怎知她没有害我的心,便是没有,也要让她背负这罪名。

佟韵淳:下一回,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佟夫人劝女儿安心养身体,却被早已在宫里更养出几分心气的女儿反过来说

佟韵淳:身体必然要养,可我不能白养。

甚至当着父母的面冷笑

佟韵淳:母亲就是在家中一贯柔弱,才叫那些小贱人迷惑了父亲。

佟韵淳:女儿可不要重蹈覆辙,皇上很喜欢我的个性。

佟韵淳:如今我年轻张扬些,才知道将来来了更年轻的她们是怎样的张扬劲儿。

佟韵淳:自然就算到了那时候,也容不得她们踩在我头上。

佟渚益没再说什么,心叹深宫果然是可怕的地方,女儿从前只是比别人骄傲一些,入宫不足一年光景,竟已变得如此狠毒,之后又听懿妃喋喋不休,难免心感不安,与妻子离开承乾宫时说

佟渚益:难怪太皇太后今日对我叹气,不能由着她,这份气性再膨胀下去,早晚出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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