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
刘宗四得到这个消息后,内心如同一团乱麻,慌乱不已,坐立不安。
他心急如焚地赶到刘开德家门前,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用力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屋里。
“噗通”一声,刘宗四双膝跪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声音哽咽地说道:
“开德啊,您的两个侄子年纪尚小,还不懂事,如同那迷失方向的羔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们这些小孩子计较,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他们这一次吧!您放心,该赔给您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站在一旁的刘仲玉看着爷爷卑微地跪在地上求情,心如刀绞,眼泪夺眶而出。
他轻轻拉了拉刘宗四的衣角,希望能让爷爷站起来,不要再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人。
刘宗四扭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刘仲玉,怒不可遏地骂道:
“你这个呆子,简直和你那没用的爹一个样,整天只会给我找麻烦,等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说完,他转过头继续向刘开德求情。
回到家中,刘宗四一脸愁容,眉头紧锁,似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苦思冥想,怎样才能凑到这笔巨额赔偿款呢?忽然,他灵光一闪,想起自己的三哥在京城当官,或许可以找三哥帮忙。
于是,他叫来了孙子刘仲玉,决定一同前往京城,找三哥借钱。
经过数天的长途跋涉,爷孙俩终于来到了京城。
这座城市繁华热闹,建筑雄伟壮观,令人目不暇接。
两人来不及休息,马不停蹄地直奔刘宗三的府邸。
然而,当他们刚走到门口时,却被一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家丁拦住了去路。
只见那家丁满脸不屑地用手指着他俩,大声嚷嚷道:
“嘿哟喂!哪儿来的两个穷酸乞丐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往里闯!赶紧给本大爷有多远滚多远!咱们这儿可没闲钱打发叫花子!”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
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仅仅只是个看门的而已,然而其气焰竟然比那七品县令还要嚣张几分。
刘宗四无奈之下只得放低姿态陪笑道:
“这位小哥请息怒,在下正是刘宗三的弟弟刘宗四,今日特意携孙儿前来探望兄长,请您行个方便进去通报一声吧。”
刘宗四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看门人手中。
“少废话!”家丁不耐烦地挥挥手,没好气儿地道:
“我说你这老头儿是不是想攀亲缘想疯啦?我们家老爷明明叫做刘宗叔!每天像你这样上门来乱认亲戚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见多了!还说什么是我们老爷的胞弟,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当今陛下呢?哼!识相点的话就赶紧麻利儿地滚开!不然待会儿老爷要是准备动身去上朝了被你们挡住去路,你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随着那名护卫一声怒喝,刘宗四和刘仲玉二人便被驱赶到了一旁,他们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
“爷爷,您说会不会是这些下人根本不知道您的身份啊?要不咱们再试试吧?”刘仲玉小声地对刘宗四说道。
“是啊,说不定这府里的人都不认识咱们,所以才把咱们赶出来。”
刘宗四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再试一次。于是他又带着刘仲玉走到门口,对着那两名护卫说道:“两位小哥,麻烦通报一下,就说我是刘宗四,是你们家老爷的亲弟弟。”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说了多少遍了,我们老爷叫刘宗叔!不是什么刘宗三!赶紧给我滚!”
其中一名护卫不耐烦地骂道。
没过多久,只见府邸大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一人。此人端坐于轿中,身着华丽的朝服,两鬓白发苍苍,面容略显苍老,看上去约莫六十有余。
刘宗四见状,连忙伸手一指那顶轿子,扭头对身旁的刘仲玉说道:
“孙儿啊!你可瞧好了,那位坐在轿子里的老爷便是你的三伯公!”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与恭敬,仿佛这位三伯公身份颇为尊贵。
此时,刘宗四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和期待。
这位三伯公乃是他们家族中的重要人物,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今能有机会见到他一面,实在是难得。想到这里,刘宗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顶轿子,心中暗自揣测着这次会面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刘宗四心急如焚,他紧紧地拉住刘仲玉的手,拼命地朝着矫子奔跑过去。
一边跑,他还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三哥!是我啊!宗四!”
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穿透整个街道。
终于,矫子听到了刘宗四的喊声,缓缓停下了脚步。
车帘掀开,上面坐着一位威严的官老爷。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此刻,他正凝视着下方气喘吁吁的两人,目光如炬。
刘宗四抬起头,望着上方的官老爷,心中涌起一股激动之情。
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试图平复急促的呼吸。
而一旁的刘仲玉则紧张地站在那里,不敢有丝毫动弹。
官老爷微微点头,向身旁的家丁示意。
家丁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上前,将刘宗四和刘仲玉带进城府。
刘宗四感激涕零,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刘仲玉,发现他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待刘宗四和刘仲玉进入府邸后,官老爷重新放下车帘,继续前行。
他知道,自己还有重要的朝政事务需要处理。
等忙完这些事情,他才能与弟弟相聚,了解他们此次前来的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