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

正是清晨,太阳从地平线上刚刚升起,清欢苑的院子里就响起了乐儿玩耍的声音。五岁的乐儿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他作为许家唯一的男丁,是许家整个家族的掌上明珠。他稚嫩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对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孩童独有的好奇与纯真。他的皮肤还带着婴儿般的柔软细腻,每当笑起来时,脸颊上就会浮现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真是可爱至极。只见他在清欢苑里面玩起了蹴鞠,但是由于是独子,就免不了没有同龄人一起玩耍的孤独,只有个名唤阿柱的下人跟随在身旁看着他。

春红此刻刚洗漱好,跟着佟妈妈一起来到清欢苑乐儿的居所。在院子里就看到了乐儿。“乐儿,快点过来”,春红弯下腰,向乐儿摆摆手。乐儿对春红的印象很模糊,歪着头,似是在思考些什么。“啊,我知道了,你是姑姑的婢女春红姐姐”乐儿说。“对啊,我们的乐儿真聪明”春红回答。说罢摸了摸乐儿的头。乐儿接着说:“可是她怎么不见了,我好久都没见她了,她去哪里啦?”春红说:“她去了一个没有寒冷没有病痛的快乐的地方去了。”佟妈妈开口了:“乐儿小乖乖,这两天过得还好吗?”乐儿说:“很好呀!”佟妈妈接着对春红说:“春红,以后就由你来侍奉小少爷的饮食起居了,陪她玩耍,重点是让小乐儿开心,这可比你原来的活计轻松多了,你说是不是啊,春红?”春红点点头。佟妈妈说罢,抱起了乐儿,亲了亲他的脸颊,过了会又放开他,一个人去办别的事情了。

“乐儿,我陪你玩蹴鞠怎么样?”春红说。

“好呀!”乐儿回答道,调皮地甩了甩他的小辫。

“小少爷正愁没人陪他玩呢!”阿柱在此时开口了。

“那我们一起玩吧!”春红说罢就把蹴鞠踢给了阿柱,阿柱还来不及回答,只好把蹴鞠踢给了乐儿,乐儿又把蹴鞠踢了出去。三人正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许令宜听到响动,起床来看看怎么回事。看到他们一起踢蹴鞠玩的那么开心,他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

“令宜,怎么了?”郭繁懿边扣衣服扣子边走出房间问道。许令宜没有回答,郭繁懿看到他呆呆地看着春红。

郭繁懿醋意大发,冲过去把乐儿抱了过来,狠狠地打他的屁股:“一大清早的玩什么蹴鞠!”乐儿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就要玩,我要阿柱哥哥,我要春红姐姐。”许令宜自知自己失态,也不好呵斥郭繁懿。可是乐儿的哭声越来越大,作为父亲,他不得不去阻止郭繁懿:“繁懿,别打了,孩子玩的正高兴呢!”

“今天来了个新的丫头片子,我看把你爷俩的魂都勾走了”说罢,冷哼了一声,转头扔下哭泣的乐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春红看到乐儿被抱进去打了屁股,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原因她却并不知情。她转身拿了扫把来扫地,突然郭繁懿冲上来就给了她一个耳刮子:“狐媚主子的贱婢!”春红都蒙了,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候许令宜出来了,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又急又气:“你有什么气冲我撒!”

“好啊你,还护起这个贱婢了!”郭繁懿的表情都扭曲了。

“你做的太没有道理!”许令宜接着说“你给我回来!”说罢揪起郭繁懿的衣领子就把她揪了回去。

春红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挨了这一遭。可是春红却是个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的主,她咬咬牙,心却发了狠:这一巴掌必须还回来。

再过十几天就是初秋了。秋冬之交,容易感染风寒。

这日晚饭过后,乐儿一个人在那里捉蛐蛐,阿柱在旁边看着。春红收拾着乐儿吃饭过后的饭桌。等到月上柳梢头,乐儿也要回去歇息了,突然她打了一个喷嚏,接着接二连三的喷嚏接踵而至。春红和阿柱也没有在意,只给他煮了红糖撵了胡椒做成红糖胡椒水。一碗灌肚,晚上就给他掖了被角就让他睡去了。

谁知第二天早上,春红起床后就去叫乐儿起床,乐儿竟下不了床了。他说自己头晕眼花,不想下床。春红看看床上的乐儿,发觉他脸色苍白,眉头微蹙,嘴唇发白,眼睛浑浊无神。才发觉他真的生病了。于是让阿柱赶快去请大夫。

大夫请来了,他说小乐儿是感染了风寒,无什么大碍,只要吃点药,好好调养,半个月就可以痊愈。大夫接着提到这个天气人很容易感染风寒,尤其是抵抗力弱的孩子,让春红他们不要过于担心。

大夫走后,乐儿突然上吐下泻,高烧不退,浑身阵阵发寒,要春红给他找冬天的棉被子盖上。问及他昨日吃了什么,阿柱提到,是郭繁懿吃香瓜的时候,乐儿也在,乐儿嘴馋,就吃了大半个凉香瓜。当时,郭繁懿也没在意,而且也纵着这孩子。

春红赶紧熬了大夫给开的草药,乐儿喝下去,就睡着了,只是身上还是阵阵发冷地打哆嗦。直过去约摸一两个小时,身子也才不再哆嗦。可是还是高烧不退。春红看到他病的那么厉害,也不敢去睡,直到深夜,小乐儿吐出香瓜和草药,身上的烧才褪去。

郭繁懿也被吓到了,许令宜找她兴师问罪的时候,她还在睡觉。

“乐儿怎么了?我的乐儿怎么了?”她急切的说。

“还不是你给她吃香瓜闹的!”许令宜接着说,“以后不许你再那么纵着他。”

“我的乐儿要吃,还别说香瓜,以后许家的家产不都是他的,我纵着他怎么了!”郭繁懿辩驳道。

“家产家产,没有我,你们娘俩什么也不是。”说罢拂袖而去。郭繁懿不禁烦躁地双手抱膝,在床上坐着,一会大喊了一句:“乐儿!”就急忙换上衣服,前去乐儿的房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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