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沉浮无名利,月暨夫妇和好了

到底是谁呢?那个人是男是女,想做什么,或是说冒充武攸暨对他有好处?

李令月:会是谁呢?

薛崇简:母亲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

太平公主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要说结仇,她的仇家可多了,多少人巴不得她出事呢!

但是,若真是仇家所为,不至于那么无聊,不惜让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画皮重现,只为冒充武攸暨,让她和武攸暨和离。

这解释不通啊。

还傻到被发现的危险,她敌人不应该那么弱智。

薛崇简:或许是有人故意跟你闹着玩儿呢?

李令月:本宫倒真的希望是。

李令月:且不说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和武攸暨身材相差无几的。

李令月:就算有,也没有人敢跟本宫开这样的玩笑!

这话一点儿都不假。在外人眼中,太平公主和其他公主一样,骄横跋扈,生活奢靡,喜怒无常。

但这并不是别人惧怕太平公主的真正原因。他们怕的,是太平公主的政治铁腕、手中的权力,背后的人脉,以及家族的庞大。

薛崇简:那简儿就不懂了。

李令月:(也没能指望你懂。)

李令月:无妨,这事是冲着本宫来的,和你无关。

薛崇简:母亲,我们快回家吧。

李令月:好。

太平公主府邸。

武攸暨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一头黑墨色的发丝,如丝绸般柔顺,倾泻直下。虽是到了初春,但是到了夜晚,凉气还是很重的。冷风肆虐,嘲讽般地钻入他的身体里,他打了一个寒噤,把肩上鹤氅往脖子上面拉了拉。

武攸暨在太平公主府邸前焦急地等待着、徘徊着……

在他拼尽全力把太平公主救上来的时候,他就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在他们周围,观察着他们。

他追了上去,和那人打斗。

那人打不过武攸暨,放了暗器,就趁机跑了。武攸暨没有防备,被暗器划伤了胳膊。

待武攸暨想去追的时候,才发现暗器上有毒,他只得先回府上医治,免得公主为他担心。

他不是不想去找公主,只是身体不允许。府医说,他中了毒,暂时还解不了,只能抑制,所以不能到处乱走动了,更不能使用轻功了。

李令月:武郎,你这是在等我吗?

看见武攸暨在门前徘徊着,一股暖流涌上李令月的心头。

武攸暨:公主,你回来了?

武攸暨解下鹤氅给公主披上。

李令月:嗯。

她家驸马算不上完美的男人,却不失为一个体贴的好丈夫。

武攸暨:我走后,你有没有受伤?

李令月:是你救了我吗?

武攸暨:不是我,还会有谁?

之前还在埋怨武攸暨,现在一下子就把埋怨转化为感动了。

武攸暨:我们快进去吧。

搂紧公主往府里走。

武攸暨:外面挺冷的。

李令月:嗯。

李令月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武攸暨,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来表达她的歉意。

武攸暨感觉到有一双热烈的眼睛正一直盯着他的脸,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相貌并不是很出众,不至于让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第一次被人这样看着,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的心里是欢喜的。但总归是心里有点毛毛的,不太适应。

武攸暨:敢问公主殿下,是攸暨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李令月:没……

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张皇失措地转过头去,不再看武攸暨。

李令月:听简儿说你受伤了?

武攸暨回头瞪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薛崇简。

薛崇简:呃……

薛崇简根本没有想到母亲会把他供出来。

薛崇简:我……父亲……母亲……

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向她的母亲求救了啊。

李令月:是我问的,别怪他。

武攸暨:儿子是你的你说了算。

李令月:他也是你的儿子。

武攸暨:他姓薛,我姓武。

李令月:我让他姓武,跟你姓。

武攸暨:我不是这个意思。

薛崇简:(喂喂喂,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

薛崇简:可不可以先问一下我意见?

李令月:不可以。

武攸暨:不可以。

薛崇简:(不要这样神同步好吧!)

这时,武氏被一群小丫鬟簇拥着来了。

薛崇简:你怎么来了?

武氏:“夫君莫不是忘了今晚是什么日子?”

薛崇简:什么日子?

武氏:“……”这都不上心?

李令月:简儿,快回家去吧。

李令月: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啊,莫不是忘了。

李令月:还让新娘子亲自过来……

薛崇简:可是,武父亲的毒……

李令月: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是啊,他不懂医。

薛崇简:那好吧。

薛崇简:明早我们过来请安。

李令月:快去吧。

李令月:要是误了你们的良辰吉日,母亲心里也会愧疚的。

薛崇简:儿子告退!

武氏:“儿媳告退!”

李令月:嗯。

薛崇简和武氏一走,房中静悄悄的。

李令月:武郎……

武攸暨:公主……

李令月:你先说。

武攸暨:你先说。

李令月:还是你先说吧。

武攸暨迟疑了半晌才开口。

武攸暨: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希拉河的。

李令月:你是怎么受伤的。

武攸暨:中了刺客的暗器。

李令月:以你的身手,不应该会受伤啊。

武攸暨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李令月:那刺客太狡猾了,这不能怪你。

武攸暨:公主刚刚也想对我说什么?

李令月:其实,我也有错。

李令月:我之前还埋怨你不救我。

武攸暨:你在说什么?

李令月:嘿嘿,没什么。

武攸暨:你在向我道歉吗?

李令月:你的伤,我也有责任。

武攸暨:不要转移话题。

李令月:我错了,真的错了。

武攸暨:公主不应该跟我道歉的,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李令月:不是的,要不是我,估计你早就抓到刺客了。

李令月:我就是个累赘。

武攸暨:你怎么会是累赘呢?

武攸暨:公主不嫌弃我没有用,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李令月:武郎,我不嫌弃你。

李令月:你也不要嫌弃我。

武攸暨:你今晚很怪啊。

武攸暨:是发生什么了吗?

李令月扑到武攸暨的怀里,“哇”一下子哭了出来,哭得像个孩子。

武攸暨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李令月:有人冒充你,和我吵架……

李令月:他还凶我……要我跟你和离……

武攸暨:这你都信?

武攸暨: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连你丈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李令月:不是,他的脸、声音、身材都和你一模一样。

武攸暨:还有这等怪事?

武攸暨:难不成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秘术再现?

李令月:除了画皮师,再无第二个可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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