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他想要和离,是谁给你的胆子

武攸暨平时的性子属于那种谦退恭谨型的,成婚十多年了,从未红过脸,今晚是从认识到现在,第一次吵架。

李令月:你说什么?

武攸暨:没有听清吗?

武攸暨:那我在说一遍好了,我要和你和离。

武攸暨风轻云淡地说着,就好像和离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似的。

李令月:为、为什么?

武攸暨:你还问我为什么!

武攸暨:你自己不清楚吗?

李令月:不清楚。

武攸暨:你刁蛮任性,蛮横霸道不讲理,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私自利,冷酷无情!

李令月:还有呢?

武攸暨:你阴险狡诈。

李令月:没了?

武攸暨:太多了,说不完。

李令月:好啊,我同意和离。

李令月:(我倒要看看武攸暨想耍什么花样!)

武攸暨:你真同意?

李令月:不是你希望的吗?

武攸暨:不是开玩笑?

李令月:本宫今晚被驸马都尉说得那么不堪,也无颜面在和驸马都尉朝夕相处了。

李令月:(你看我说得如此真诚,像是在开玩笑吗?)

武攸暨:不反悔?

李令月:不反悔。

武攸暨不说话,面无表情。

李令月:(怎么样?被吓住了吧?要是你收回刚刚的话,我还可以考虑原谅你。)

武攸暨:好,什么时候?

李令月:哎?

李令月:(怎么不按套路走啊?)

武攸暨:公主刚刚说了,不会反悔的。

李令月:我……

武攸暨:怎么,不愿意?

武攸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几丝玩味的笑意,心情应该很不错。

李令月:(不对,我不应该这么被动,要不然就中他的计了。)

李令月:那就和离呗!反正想要娶本宫的人排成队,可以绕整个长安三圈了。

李令月:可这和离也不是本宫一个人说得算啊。

武攸暨:我知道,需要夫妻双方同意,然后先请示皇帝,再经过本地的官媒的批准,方可和公主您和离。

官媒是代表政府行男女婚姻之事的机构,即官方的婚姻介绍所。官方的媒人,古代称作媒官、媒氏、媒互人等,最早出现在西周。

李令月:本宫说得不是这个。

李令月:是“三不”。

武攸暨:哪三步?怎么走?

李令月:不是“三步”,是“三不”!

武攸暨:啊?到底是不是三步啊?

李令月:(我该怎么解释呢?)

李令月:根据唐婚姻律例补充的“三不”可知:一,女方父母不在人世,又无亲人可依靠,不准和离。

武攸暨:这一条不符合。

武攸暨:先皇、先后虽不在了,但你还有兄长。

李令月:二:男方父母一方亡故或双亲亡故,有孝期在身,不准和离。

武攸暨:这一条显然也不符合。

武攸暨:虽然我的双亲亡故了,但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早已过了孝期。

李令月:三:男方娶女方前家里一贫如洗,或是普通人家,娶女方后,成了富翁,或是节节高升,不准和离!

武攸暨:娶前贱,娶后富吗?

李令月:是!

李令月:你现在身上的锦衣华服,还有平时吃的珍馐美味,都是我公主府的。

李令月:你敢说不是娶前贱,娶后富吗?

武攸暨:还真是……

武攸暨:(无法反驳。)

李令月:现在想到了?

武攸暨:那又如何!

武攸暨:只要公主同意和离,官媒和唐律算什么!

李令月:好样的!

李令月:看来驸马有办法。

武攸暨:当然!

李令月:深藏不露啊。

武攸暨:彼此彼此。

这句话能把李令月气得吐血,本来是酸武攸暨的话,结果被武攸暨驳了回来,说他们是一类人。

李令月:武郎,你的胆子见长啊。

李令月:是谁借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跟本宫说话的?

理不通,说不过,气势不能丢。

武攸暨:没有人借给我胆子。

李令月:本宫在想,是不是本宫最近的脾气太好了?

武攸暨:没感觉。

李令月:(不生气,不生气。)

李令月:武攸暨,你很得意啊。

武攸暨:都说了,连名带姓的叫人是不礼貌的。

李令月:我偏叫!武攸暨,你能拿我怎么样?武攸暨?

武攸暨面色一禀,停住了脚步,双手一松,李令月被摔到了地上。

李令月:混蛋!

武攸暨:公主府不远了,你自己走回去吧。

说完,迈开长腿往前走了。

李令月:武攸暨,你给我回来。

武攸暨:听不见。

武攸暨双手捂住了耳朵,逐渐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李令月:该死!

被摔的力道不大,李令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屁股被摔的老疼了,忍着疼,一瘸一拐往公主府走,没走几步,就看见薛崇简往她这边走来。

薛崇简:母亲!

跑上前去扶李令月。

李令月:简儿。

薛崇简:你怎么了?

薛崇简:还有这衣服……

薛崇简:(怎么湿了。)

李令月:船舱进水,我跳进水里了。

薛崇简:(面有愧色)是儿子们的疏漏,让母亲受苦了。

李令月:不必自责。

李令月:母亲这不是好好的嘛!

为了不让儿子担心,李令月勉强从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

薛崇简:那您这腿也是跳入希拉河的时候受伤的吗?

李令月:哈……哈哈……是啊。

李令月:(太丢脸了,不能说。)

李令月:对了,你怎么来了?

李令月:这是去哪儿?

薛崇简:武父亲让我来接你。

李令月:(算他还有点良心。)

李令月:他现在人呢?

薛崇简:在府中。

薛崇简:脸上很苍白,还受了伤。

薛崇简:府医正给他医治。

李令月:(这是什么情况?)

李令月:不可能啊,他刚刚还好好的,才一会儿,发生了什么?

李令月:他怎么受伤的?

薛崇简:不知道。

薛崇简:武父亲在府上多时了,不可能和母亲在一起啊。

李令月:那刚刚送我回来的谁?

李令月:脸、身材、声音,一模一样,难不成还会有第二个人?

薛崇简:那可有不同?

李令月:性子,性情不同。

薛崇简:世间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哪怕是像敏弟弟、行弟弟那样的双生子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李令月:之前我还纳闷。

李令月:为何在短时间内,可以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李令月:如此以来,也就解释得通了。

薛崇简:武父亲没有双生兄弟啊。

李令月:难道是传说中的画皮?

画皮,一种很古老的技术。可以用神奇的画笔,画出想画的人脸来,贴上那张画的人脸,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薛崇简:画皮已经失传了啊。

李令月:不,那些隐藏在江湖的有心高手有本事让它重现。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