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兰沅芷解得妙,啄苔鹤图希拉河

摊主:“好,那么下面是最后一题,一局定胜负!获胜者可得薛大师薛稷珍藏画一幅!”

路人甲:小爷已经期待很久了。

路人乙:我也是。

李令月:(呵呵,想不到嗣通(注:嗣通,薛稷的字)有那么大的名气。)

摊主:“请听题,一曲相思泪涟涟。”

路人甲:这什么题!怎么那么难。

路人乙:这题也太难了吧。

路人乙:果然,我只适合当看客。

太平公主想了一下,便笑了。

李令月:我已经猜到了,你们呢?

她问身边的武攸暨和孩子们。

武攸暨:不知可是战国时期,楚国屈原所写的《九歌·湘夫人》里:“沅有茞兮澧有兰。”

太平公主笑着点了点头。

李令月:孩子们的答案呢?

武崇敏、武崇行互看了一眼,如实禀告:“我们读书少,不会这题。”

薛崇训、李氏、薛淑慎、唐晙:“我们也不会。”

薛崇简:简儿愚钝,猜不到。

武氏、武如意:“太难了,不会。”

李令月:光祚呢?

豆卢光祚:“和岳父大人的答案一样,澧兰沅芷。”

李令月:不错!

李令月:‘澧’与‘醴’同。汉代王充在《论衡·自纪》里写道:“是则澧泉有故源,而嘉禾有旧根也。

薛崇简:原来是通假字,怪不得那么难!

李令月:也不能这样说。

李令月:用法或是语境不同,意思也就不同了。

李令月:‘澧’字有的时候不是通假字,可以与别的字组词,也可以叠音使用。

薛崇简:儿子受教了。

太平公主说话的时候,摊主就在她的旁边,所以太平公主的画,他听得一清二楚,便道:“恭喜这位姑娘,获得我们的终极大奖!”

李令月:(发生了什么?)

路人甲:答案是什么啊?

路人乙:我也没有听见。

李令月:澧,澧水的澧,澧兰沅芷的澧,也是澧泉的澧。

路人甲:解的妙啊!

路人甲:一曲,‘曲’字在上面,相思,红豆是相思之物,泪,是水,三点水,涟连,谐音‘连’。

路人甲:连在一起,一曲相思泪涟涟。可不就是‘澧’字嘛!

路人甲:输得心服口服!

路人乙:佩服!佩服!

路人乙:怪不得一直猜不对,原来是少了相思之物。

路人甲:好想看看薛大人的画。

路人乙:摊主,能不能让我们看看薛嗣通大人的画?

摊主:“那就让各位看官做个见证,本店铺信誉一等,绝不弄虚作假!”

路人甲:这……

路人甲:这竟然是……

路人乙:怎么了?是假的吗?我看着挺逼真的啊。

路人乙:恍惚间,自己就是那只不幸跌落凡尘的高贵丹顶鹤,正啄着青苔……

路人甲: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嗣通大人的《啄苔鹤图》!

路人甲:我的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李令月:(嗣通的画,画的就属鹤最传神了。)

摊主:“你不是在做梦,这就是薛稷大师的真迹。”

李令月:摊主,你们的主家是谁?

李令月:(嗣通是四哥的好友,在朝中对我多有照顾。性子和四哥最像,恬静、与世无争。)

李令月:(他的画,千金难求。更何况是《啄苔鹤图》!能得到他的画的,非富即贵。)

摊主:“抱歉哈!作为职业操守,请恕小人不能如实告知,还望见谅!”

李令月:嗯,理解。

李令月:我随便问问,别放在心上。

摊主:“多谢体谅!”

接过了嗣通的画,人差不多也散了。他们几个离开了这个繁华的街道,往前走……

话说,手中拿着赢来的终极大奖——四哥朋友的画,是一种什么体验?

是兴奋,是激动,还是不知所措?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样子的心情。

他们走后,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少年从后面出来。

摊主撕下来脸上的人皮面具,竟是一个气质出众的光头和尚!

神秘人:慧范,她没有认出来你吧?

慧范:没有,小的伪装的很好。

神秘人:很好。

少年的嘴角往上勾了勾,那是一个绝美的弧度。

慧范:主上,我不是明白……

神秘人:你不需要明白。

慧范:……

慧范:(那也要等我把话说完啊。)

慧范:(不生气,不生气!才不是打不过这个活阎王,我是看他年龄小,不忍心欺负他。)

神秘人: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

慧范:哈哈,哪敢啊。

慧范:(奇怪,他怎么知道?)

神秘人:我怎么知道?

神秘人: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我?

慧范:(魔鬼吧。)

慧范:主上,你是不是会什么特异功能?

神秘人:你话本看多了吧。

慧范:真没有吗?

神秘人:我看你是不是太闲了?

慧范:没有,没有!小的这就去完成任务。

穿过繁华的鼎尚大街,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左拐,到了十字路口,左拐,往前再走上十来步,左拐,眼前便是希拉河。

李令月:这里和刚才我们过的那个桥好像。

武攸暨:还真是。

武攸暨:你不说,我还真没有发现。

薛崇简:这是希拉河,猜字谜之前过的那桥,以及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是仿造希拉河建的。

李令月:原来如此。

武如意:“哥哥,我们是不是还在这里租了小船啊。”

薛崇简:嗯。

武如意:“那我们快去吧。”

李令月:什么时候租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武崇行:“提前告诉母亲的话,就没有惊喜了!”

李令月:你这熊孩子!

武崇敏:“母亲、父亲,我们快去吧。”

武攸暨:好。

李令月:好。

月暨夫妇异口同声。

等太平公主和武攸暨上了船,已经上船的豆卢光祚突然走出来,关了船舱门,跳下了船,掏出身上的小刀,砍断了船缰绳。

李令月:哎?什么情况?

武攸暨:不知道。

两人一脸懵逼,等反应过来,撞开船舱门的时候,船已经离岸很远了。

岸上的儿女们大喊:“母亲,今晚您就和父亲在一起吧。祝您生辰快乐!”

李令月:生辰?今天不是我的生辰啊。

武攸暨:是简儿的生辰。

武如意有点担忧:“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武崇敏:“能有什么事!再说,就算有事,父亲武艺高强,肯定能保护好母亲的。”

武崇行:“就是,就是。阿敏说得对。”

薛崇训:“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担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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