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独坐闲弄笛,声乐阵阵催君归

月华迷,流萤飞,玉人独坐闲弄笛,花絮随风飞,夜色戚,星光稀,声乐阵阵催君归,心绪飘千里。

朦胧的月色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寒风吹过,水面泛起了层层涟漪,像舞女的裙子那般美丽迷人……

有太多太多的不甘了。

若是当年她勇敢一点,去大理寺劫狱,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若是她阻止贤哥哥当太子,或许贤哥哥就不会死。

若是,她没有接受父皇的遗诏,就不会推翻母后,更不会扶显上位,以致兄妹亲情不在,互相猜忌。

若是……

所谓亲情,在皇权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最最敬爱的父皇,不过也是利用她,把她当成匡扶李唐大业的工具。可她,是甘愿被利用的,这样,她活着还有些价值可言。

除了复仇,她的人生还有更有意义的事要做。

那就是好好活着,连同阿绍的那一份。

武攸暨:公主,夜色凉,风又大,别坐在外面了。

武攸暨:进来暖和暖和吧。

李令月:我想再待一会儿。

武攸暨:那我陪着你。

过了一会儿,太平公主口中喃喃地念叨着。

李令月:笛子……

武攸暨:什么?

李令月:去看看船舱里面有没有笛子。

武攸暨:哦,好。

不多时,武攸暨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普通竹子制成的笛子。

仔细观摩,上面刻着一行小字被刻意划去了,但依然可以清晰看见:惟愿君心似我心。

武攸暨:(这笛子,已经很破旧了。公主不舍得扔,还在上面涂涂改改,想必是很重要的了。)

武攸暨:公主会吹笛子?

李令月:会一点。

李令月:只是好多年没有碰那笛子了,不知道音还正否?

武攸暨:公主现在试试音?

李令月:你来舞剑吧。

武攸暨:好。

曲调犹扬婉转,带着丝丝凄凉,武攸暨随着曲调,舞得缓慢。

夜色凉,萤火光。君舞剑来,侬吹笛。常仰歌,水悠悠;一腔情,为君剖;君莫欺,长相守;一曲花与月,良人今宵无烦忧……

一曲吹完,太平公主坐在船头静静地看着武攸暨,武攸暨还在舞剑。

月色凉,流萤光;仰天望,舞断肠;独思量,浮尘事,谁所似?梦悠长,生死两茫茫,相聚无望。君莫笑,长相思;一舞前尘失,博得良人今宵如意……

武攸暨:公主?

他刚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根本没有发现太平公主的笛声早已停了很久了。

待他偶然转身,才发现太平公主正呆呆地坐着,不知是看他舞剑,还是出神想事情。

李令月:怎么不舞了?

武攸暨:你有心事吗?

李令月:你不也一样。

武攸暨:是啊。

收起了剑,走过去,贴近太平公主坐着。

武攸暨:近来,攸暨做了一个梦。

李令月:梦到了什么?

武攸暨:梦到了慧娘,她正坐在窗边,对着镜子贴花黄。

武攸暨:我走了过去,她对我笑了。

武攸暨:拉着我过去,让我为她画眉。

李令月:你给她画眉了吗?

武攸暨:画了,她的两眉弯弯,像柳叶一样细长。

武攸暨:但我始终无法看清她的脸……

一个人喃喃道。

李令月:是时间太长了吗……

李令月:因此,记不清她(他)的模样了。

武攸暨:不长,我给她画完眉,她便起身对我说:“我要走了。”我问她去哪里,她笑而不答。

武攸暨没有听清楚李令月说得什么,故,答非所问。

武攸暨:此时,周围的房屋已经消失不见了。在白茫茫的雾中,只有我们两个人站在那里,面对着面,手拉着手。

武攸暨:她挣开我的手,又对我笑了。

武攸暨:然后,她转身一直往那白茫茫的雾里走,我呆呆立在原地看着她,看着她消失在那白雾中……

李令月:后来呢?

武攸暨:后来、后来我就醒了。

李令月:真是奇怪的梦。

武攸暨:更奇怪的是,自从做了那个梦,再想起慧娘的时候,心口不再隐隐作痛了。

李令月:是放下了吧。

武攸暨:放下……也许吧。

李令月:当初,你还寻死觅活的,现在可真是判若两人。

武攸暨:你不也一样。

武攸暨:当初是一个单纯可爱、傲慢而又任性的小姑娘,却被世俗所逼,凡事将就忍耐,一心想要复仇。

武攸暨:现在老了,动不动就摆起公主的架子。

李令月:还敢取笑我,找打!

武攸暨看不出妻子是生气,还是与他玩笑。

武攸暨:公主,你误会了。

武攸暨:别打了攸暨没有取笑你。

看着武攸暨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握住她的手,她尴尬地抽回了手,故意扯开话题。

李令月:你看,今晚天上的星星好少啊。

武攸暨:可能明日会下雨吧。

李令月:(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吧。)

武攸暨:去年冬天,就入冬的时候,下了星星点点的几滴雨,之后一整个冬天都没有下雨。

武攸暨:若是今年春天再不下雨,估计要干旱了。

李令月:干旱自古以来就有。

李令月:哪怕是再圣明的君王临朝,它还是会有灾难发生。

武攸暨:说得也是。

武攸暨:上次那赈灾银两全部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它改去的地方,那说奇怪不奇怪?

李令月:想不到你平时待在太医院,消息还蛮灵通的。

武攸暨:难不成是你找人劫回来的?

李令月狡黠一笑。

李令月:你猜!

此时,岸上。

某商家:“咦!突然想起来了,我那新卖的自动游船上烂了一个小洞,虽说是补好的,不知道会不会进水。也不知道遭殃的是谁。”

船上。

武攸暨:公主不愿意说就算了。

李令月:嘁!真没劲。

李令月:从早上忙到现在,我连口水都没有喝上。

武攸暨:我去看看船里面有什么。

再出来的时候,手中端了一些水果,拿了一个葫芦。

武攸暨:船里面只有这些东西。

李令月:这群鬼孩子!

武攸暨:……

武攸暨:(感觉有被冒犯到。)

李令月:算了,我将就吃一些吧。

李令月:你也吃一些吧。

李令月:我看你今日也没有吃什么。

晶莹剔透的葡萄,也不管洗没有洗,直接一口一个往嘴里塞。什么狗屁形象,全都见鬼去吧!

武攸暨:好。

……

李令月:那葫芦里的是什么?

李令月:酒么?

武攸暨:应该是的。

打开闻了一下。

李令月:给我来点儿。

武攸暨:嗯。

给太平公主倒了一杯。

李令月:嗯,甜的。

武攸暨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武攸暨:是西域的美酒。

李令月:这群孩子挺有本事的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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