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师爷也管查案
宋清微微一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有的是招数让你开口！”
接着，她冷了脸，“来人，带她去一个单独的房间。”
青楼嘛， 就是房间多，屋子里只剩她自己的时候，琼芳再也没有刚才的傲气了。
她先是忐忑的看了宋清的一眼，大抵是觉得谷诗雨好说话，于是便央求她道，“这位姑娘，我这人嘴不好，就是嘴上过瘾 ，我，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未料，谷诗雨勾起唇角，“哦？是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宋清慢慢悠悠的开口，“昨日晚上你在什么地方，昨日可有什么异常？你先说说。”
“昨日我就在青楼里啊。”
“你知道我问你的是什么。”宋清沉了脸。
这琼芳滑不溜手，见她这般，也不敢在说什么废话，只得老老实实的道，“我在自己房间接客，那客 人很喜欢我，一直折腾我到深夜，便在我屋子里睡了，那客人叫张月阳，应当就是个寻常人，是个做生意的，有点散碎银子，你们若是查到了他，就能证明我当日只在我屋子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道，“还有，龟公也能证明，因着当时那客人点的我唱曲儿，可是唱着唱着就滚到一起了，时间到了，龟公便问那客人要不要留宿，客人应了，他就走了。”
恩客，龟公，这都不算很好的证人，也都有嫌疑杀人，只是在青楼里，除了他们也没其他人了。
除了奇葩的她们三人好奇想来看看，谁能没事来这里溜达。
只能等先审问了龟公和那个张月阳再说了。
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好似不经意的问道，“拢月的相好是谁？”
“相……相好？”琼芳惊讶，紧接着苦笑了一声，“我们这些人怎么会有相好，谁愿意要我们呢？”
宋清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我看你不见棺材不掉泪！”
“早先，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敢这般肆无忌惮，就是因为你觉得你知道的跟拢月的死因无关是不是！如今见我们这般严肃，便害怕了，咽了回去。你，一定知道什么。”
宋清定定的看着琼芳，脑子里的快速的回忆着刚才江昭雪说的线索，低声道，“她身上的伤是两次，亦或者两个人所为，既然不是老鸨子，那就是另有其人，若是客人，拢月怎么能干？肯定不会给这人第二次伤害她的机会。”
“所以，不是拢月自愿的，就是，就是反抗不了。看老鸨子的反应，她即便对你们苛刻，也肯伤害你们这些摇钱树，是以，只能是第一种了。”
听了宋清的推测，琼芳的脸色白了白，不过她还是坚持不松口，“我，我真的不知道。”
她眼中含泪，怒骂道，“这个贱人，抢了我的恩客， 那是跟我许久的，对我也很好，虽然知道不会赎我出去，可到底……到底是个念想啊。”
她喃喃自语，“就这样啊，两年，两年，就这么没了。”
忽的，宋清转身出去，对着衙役道，“看好了她。”
她和谷诗雨回到了有拢月尸体的屋子，见江昭雪还在那里认真的检查，也翻着屋子里的边边角角。
江昭雪见状，不由得皱眉道，“没收获？”
“不是，有一人定然知道点什么。”
“琼芳？”
“嗯。”顿了顿，宋清继续道，“刚才我推测，拢月身上的伤，伤她之人，是她自愿的。”
江昭雪颔首，赞同道，“是如此，你想象一下，若是有个人摁住你，想用鞭子打你，你肯定会反抗的，反抗间多多少少会伤害到身体的其他位置。”
“拢月没有，这说明在别人打她的时候，她是一种消极不反抗的状态。”
宋清又有问题，“那为什么之后反抗了呢？”
“在挨打的时候不反抗，之后做出那样的手势挣扎着，死后都是这样。”忽的，宋清又想到了一个疑点，“为什么凶手没有将人放平。”
她往身后看了一眼，只见拢月昨日还眼波含情的眸子，如今睁着，定定的看着这个世界，仿佛在控诉为何这般不公。
死不瞑目，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宋清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她到底叹息了一声，还是开口道，“还有其他线索吗？”
“先带回衙门吧，你从屋子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宋清应了，从屋子里转着，忽的，她想起了 刚进来的时候这种异样的香味，当即往香炉走去。
里边还有没有燃掉的一截，宋清心中一动，对着一个衙役小声吩咐道，“劳烦小哥再去找个一个香炉来，还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摆在这里。”
忽的，她一拍脑门，急急忙忙对着江昭雪问道，“我们都忘了一点！第一个发现拢月死的人是谁？人呢？”
“昨夜留在拢月房里的恩客是谁？那人什么时候走的？”
她皱着眉头，对自己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不满，来的第一件事就应当是问这些！
江昭雪好笑的看着她，“这两人你是把脑子累糊涂了吧？你们来的晚一点，我进来的时候已经问过了，第一个发现拢月的是她的丫头，因着寻常晚上都不用她伺候，都是早上过来的，早上她打开房门，就发现了尸体。”
“昨日的恩客名叫刘青竹，是刘员外家的少爷， 寻常时候都是隔一段时间来一次，最近勤一些，大抵五日来一次，清晨的时候，刘少爷匆匆走了， 只说担心家中婆娘来寻，因着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小厮便放了，谁曾想……”
“在发现尸体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去刘员外家中了，眼下人还没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外边有脚步声响起，接着是衙役的声音，“师爷，我们回来了，那刘员外楞说是刘少爷三日前便出门游学了，不在家中，说我们血口喷人。”
师爷？
宋清询问的看向江昭雪，陆九言这师爷也管查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