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要死
燕云烈皱眉回头看向慕容棠，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她也没有办法，如花楹所说的莫山居士很有可能真的会让燕云烈死，他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昨天的生死大关都过来了，总不能毁在这临门一脚上。
燕云烈深吸一口气，“先生，我燕云烈虽然有两个妾室，可我一直都没有碰她们，她们……”
“所以我说要你和花楹生个孩子，生孩子之后你碰不碰她我不会管。”他打断了燕云烈的话说道。
“先生，花楹乃是花季少女，她还没有见识过山下世间风景，您就让她为妾？这究竟是为何？”
莫山端起碗筷继续吃饭，“我做事不用和你交代为什么，这就是我的规矩，你要是不想娶，可以，之后我也不会管你，你要是能活着走下山，也是你的本事。”
琴香着急担心，小心拉着花楹的手，希望她能说两句。
“琴香姐姐，我也没有办法，自小我爹除非不说，不然他一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即便是我。”花楹太知道她爹的性子。
慕容棠笑着说道：“云烈，不管怎么样，现在你不用死，这就是好事，坐下吃饭吧，不管什么事，都等吃饭以后再说，你身体虚弱，现在可不能饿着。”
燕云烈心事重重，可也不闹性子，正如慕容棠所说，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毕竟还要在这里养身体，以后还有时间和居士说清楚。
不想吃完饭后，莫山出门便一个轻功消失离开了，到了晚上也没回来，花楹端来药。
“相公，喝药。”
燕云烈语重心长地和花楹说道：“花楹，你看看我，有妻子有孩子，以后真娶了你也不能真心护着你，你看话本子里的那些恋人，都是真心相爱，你难道就不想找一个真心相爱的吗？”
花楹先是把药放在他的手里，“相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爹做事必定有我爹的道理，你放心，我会和我爹说的那样，绝不争宠，还有，我爹离开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一句，别以为这段时间他不在，你就可以偷偷下山离开不娶我，他早就留有后手，他不回来，你们离开也是死。”
他无奈扶额，他怎么忘了，她的单纯程度堪比一个孩子，和她说这些也没用。
莫山这一走就是十二天，花楹每天都按照他留下来的方子给燕云烈煎药，从不让琴香她们知道方子，不得不说他医术高明，这十二天来，燕云烈比一天觉得身子轻快，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莫山回来看到他的样子，点点头，给他把脉，“你恢复得比我想象的快，明天你们就能下山了。”
慕容棠等人高兴不已，她忙问道：“先生，那我相公身上的病是彻底好了吗？”
意思就是他还会不会因为你没给他药就死了，莫山也明白她话中之意。
“我在他身上下了毒，今天花楹就和他成亲，你，喝过花楹的茶，晚上他和花楹洞房过后，解药我就给你们！”莫山可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燕云烈急了，“先生，您究竟为何要逼着自己的女儿为妾？”
“我说了，你们不用管，答应不答应？”
夫妻两个两两对视，突然花楹一声尖叫，两人看过去，只见莫山居士嘴角流血，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血色褪去，众人惊呼，赶紧把他扶到床上去。
“爹，你怎么了爹？是不是有人打你了，是谁，我下山给你报仇！”花楹慌了，她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爹这样，她爹一直以来都像是一棵大树一样保护着她。
慕容棠也忙问道：“先生，你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和我们说，我们一定找到！”
这天下就没有比他医术更高明的了，再找别的大夫来也是没用，他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莫山罢手道：“不用忙了，我就要死了。”
花楹跪在床头，哭着打断，“不，你怎么会死呢，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会死，你不会死的。”
“世人都说我医术了得，可却无人知道我为了尝试新的药草和治疗之法，身上早就中了不知多少种剧毒，原先这些毒还能互相制衡，可近来我发现我的身子怕是不行了，花楹，爹原本是想带你下山，培养你能一个人在这世上好好生活，谁知你天真单纯，竟是去采药都会遇到地痞欺负。”他说话越发虚弱无力。
看见他缓缓抬起的手，花楹赶紧抓住，泪水不断地流，“爹，我会学，不管什么，只要你让我学我就会学。”
“爹不让你学医术就是不想你走我这条老路，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你听爹的，嫁给他，他纵然再不爱你，也一定会护你周全。”
花楹趴在床边，“我都听你的，都听！”
莫山看向燕云烈，“我就要死了，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我这老父亲最后唯一的心愿你都不肯答应吗？”
他紧皱眉头没说话，莫山叹气摇头道：“如此，你就和我一道死吧，我莫山从不做亏本之事。”
慕容棠忙说道：“先生放心，我们答应，现在就拜堂成亲，今晚就圆房。”
“棠儿！”
花楹哭着喊道：“我爹就要死了，就算是哄哄他你也不愿意吗？”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们发脾气，燕云烈闭上眼睛点头，“好，我答应！”
当天，芍药琴香黑山就赶紧布置，这山上东西不多，只能简单布置，花楹穿上竟有的一身红裙子就当了新娘嫁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断哭。
慕容棠进来，她一头扎进慕容棠怀里哭道：“姐姐，我爹怎么就要死了，他死了是不是就和我娘一样，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慕容棠很想对她说不是，可也只能轻轻摸着她的头说道：“花楹，生离死别，乃是世间常态，你爹医治了那么多人，我想你看的也多，你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胡说，什么常态，若是常态你之前为什么喊着要和哥哥一起死？你们都是坏人，要不是你们，我爹可能还不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