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在床
落梅虽说是个好高骛远的,但也知道自己唯一值钱的也就是这清白的身子了,故而一直没彻底把自己交出去。
这叶三爷虽风流,可丁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任叶三爷在外头有多少个相好,北院却是一房妾室也没有。
落梅原本盼着让叶三爷答应给自己个名分再松口,可这几日在叶家日日辛劳不说,母亲念叨,那管家的儿子竟还挑三拣四瞧不上自己。
在叶家这几日可算是想明白了,她宁愿给三爷做个妾室也绝不会嫁给管家的儿子!
“老爷说的话可要当真,我往后可就指望着你了。”
既然二小姐能凭着身孕飞黄腾达,三爷也没个儿子,自己若能给三爷留个香火,岂不是也能一步登天了!
“你可看清楚了,她真去了哪里?”
双儿往浴桶里添了些热水,点头道:“小姐放心,我看的清清楚楚,错不了。”
苏盈心正在惬意的沐浴,闻言嗤笑道:“竟这般迫不及待,看来她这几日在苏家过的很不如意啊。”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苏盈心一惊,随即便猜到了来人是谁,便大大方方的起身准备穿衣。
果然就听双儿道:“老爷回来了,夫人正在沐浴。”
虽然隔着一道屏风,可烛火映照下透过薄薄的油纸还是能隐约看到婀娜的身姿。
苏盈心很快穿好衣服,转过身后却大惊失
色。
“夫君,你怎么流鼻血了!”
如果说叶三爷那边是活色生香,那叶子易这边就是望梅止渴。
叶子易突然流鼻血让苏盈心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这几日没注意好伤了身子。
嘱咐厨房以后每日一盅补汤,又勒令叶子易早早上床休息。
叶子易心中有鬼,倒是很听话,乖乖盖着被子闭目养神。
然而等苏盈心都睡熟了他还没是了无睡意,索性悄悄下床将自己偷藏的书又找了出来。
他如同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拿着手里的书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知叶家的藏书阁怎会有这样的*书,却知道这不是自己该看的。
叶子易一狠心,决定将这书烧毁了一了百了。然而他刚一转身,就被身后的人吓得险些三魂丢了七魄。
手中的书“啪”的掉在地上,随意翻开了一页,香艳的画面映入眼帘,苏盈心一时也愣住了。
见叶子易急忙要捡,她眼疾手快的把书抢到了手。
“原来夫君这几日心神不宁,是受了此书影响。”
叶子易身体绷得笔直,立即矢口否认:“不是,我没有。”
苏盈心问:“那你为何要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看书?”
叶子易梗着脖子道:“此为*书,正欲销毁。”
苏盈心好整以暇的点头,然后问他:“这么说你是看过此书的内容了?否则何以知道这是*书。”
她说着渐渐逼近,叶子易被逼的连连后退,直到坐在了床边。
苏盈心随手将书扔在床头的小几上,笑盈盈的看着叶子易道:“夫君若是好奇,何不来问我?”
叶子易慢慢瞪大了眼睛,眸中印出越来越近的人影,直至两人密不可分。
北院外暖阁里亦是一夜春风,红被翻浪。
落梅平日里做活早起惯了,鸡鸣时分便幽幽转醒。随即察觉到了身上的不适,顿时忆起昨夜来,不禁羞红了脸。
身旁的叶三爷睡得正沉,落梅这才有功夫细细打量他。
平心而论,叶家人都有一副好样貌。只是叶三爷这些年沉迷酒色,又上了年纪,早已败了身子。
如今不过不惑之年,本该正当壮年的男人却已显出老态来,与正青春貌美的落梅一比更显萎靡。
可在落梅眼中,哪怕叶三爷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她都不嫌弃。
她看的不是叶三爷这个人,是他的叶家三爷的身份,这是一个能叫她从下人变成主子的身份。
哪怕是给叶三爷做妾,那也比一辈子为奴为婢的强。将来她的儿女是叶家的血脉,哪怕是庶出,那也有个出路。
小姐一个庶女,如今不也成了叶家的
夫人。若自己肚子争气能给三爷生个儿子,哪怕三夫人也得好生供着她。
短短片刻功夫,落梅已经想到了自己往后几十年的好日子。
她正摸着自己的肚子满心期待,暖阁的门突然被人撞开。已入了秋,早间的习习凉风灌了进来,让落梅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还未反应过来,“呼啦啦”一群人便闯了进来。落梅吓白了脸躲进被子里,使劲推搡着叶三爷。
“三爷,三爷你快醒醒,三夫人带人来了,你快醒醒呀!”
可叶三爷却像是睡死了一般,丝毫没有反应。
丁氏显然是有备而来,铁青着脸一指床道:“把那个小贱蹄子给我拖下来!”
立马有两个身强体壮的粗使妈妈上去,一人一边扯着落梅的胳膊把人拽到了地上。
“三爷,三爷救命啊!”
落梅知道自己如今落在三夫人手中定然没有好果子吃,拼了命的想要叫醒三爷救命,甚至不慎在男人背上抓出了两道长长的血印子。
“拖走!”
随着丁氏一声令下,两个妈妈不管不顾的拖着瘫软的落梅就往外走。
落梅身上只有一件亵衣和肚兜,露着满身昨夜欢好的印记,就这么衣不蔽体的被拖出了暖阁,扔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从始至终,叶三爷都好像是聋了死了一般。直到众人又都散去,他才拉了拉被落梅扯掉的被子,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
落梅是苏盈心的陪嫁丫头,所以丁氏只让人打了一顿出气没教打死,又带着人到了东院老夫人那里告状。
“儿媳知道是自己没用,管不住三爷,所以他在外面那些事儿媳从不过问,只怪自己没本事看不出男人。
可如今就在府里,就在我这眼皮子底下偷人。老夫人,你也是知道三爷的,若不是那狐媚子有意勾引,三爷也瞧不上她那落魄模样。”
丁氏抹着眼泪打量着老夫人的神色,接着道:“人是侄媳从苏家带来的陪嫁丫头,我也不好自己处置了,这才来老夫人这里让你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