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为钱

顾渊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略胜一筹的林白见他不说话了，满意的笑起来，抿了口红酒开始享用餐点。

关于洛叶子的话题是聊不下去了，顾渊开始问其他的。

“林先生既然是学心理学的，为什么对那些孩子视而不见？”

林白将牛排送入嘴里的动作一顿。

视而不见，用词还真是……

恰当。

林白慢条斯理地吃着牛排，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后才回答道：“我说过了，我学的是犯罪心理学，擅长揣摩他人心理，并不会治愈心理疾病。”

“那你为什么不学？”顾渊质问道，“有条件学犯罪心理，却没条件学治愈心理？”

谁知林白点了点头，“对，我是面瘫，孩子们都怕我，即使学了，也没用。”

顾渊气笑了，你学了没用，不能教给其他人吗？

学犯罪心理，是想揣摩当年那些神经病的心理吗？

对过去耿耿于怀，要怎么走向未来？

想来质问也得不到答案吧？

“所以，你找心理医生是为了那些孩子？”林白手指交叉垫着下巴，眼神似是戏谑又似嘲讽。

顾渊沉默两秒，说道：“对，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明明有能力走出来，为什么不迈步，一边引诱外界帮助，一边逃避我们的救助。”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林白眸光冷冽，嘲讽道：“抱有幻想的是叶子，我们从没想过得到外界的帮助。”

“你什么意思？”顾渊愣住。

可林白却没有解释。

“顾先生，我们十分感谢你的资助，因为你，他们至少不用担心扭头都会断脖子了，但是……我想你也知道了，我们有很多人，叶子向外界求助是为了救我们的命。”林白眸光微闪，“我们也想活下去。”

“那你们为什么不像洛洛一样……”

求助外人……

“因为钱啊。”林白嘲讽道，“你以为这个世界上都是好人吗？他们有能力绑架那么多小孩儿，有资金建立强大的实验设备，连我们自己人都会背叛，外人怎么信的过。”

顾渊一噎，虽然他现在看起来说的冠冕堂皇，这些人的顾虑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但是这种想帮忙帮不上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两人沉默了许久，顾渊几次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今天就这样吧，叶子她……”林白站起身，突然整个人僵住，面色铁青。

“你怎么了？”顾渊看他状态不对，掏出手机想打120。

林白伸手按住他，一阵猛烈的咳簌，他咳出一大摊血迹，服务员见势不妙也想拨打120，被林白出声阻止。

“不用！我没事，老毛病了，抱歉，把你们的地板弄脏了。”林白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坐在椅子上缓气。

服务员连忙摆手，确认客人确实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开始清理地板。

等地板重新恢复光洁，其他人的目光也不再看这里，顾渊才问道——

“你是被改造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