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

“外公，我们先去客厅里，大姐她在等我们……”

“我不。”南思远今天不问清楚就誓不罢休，但看到霍凛之发白的唇色的时候，心中又有所动容。

南思远背手踱步向前走，霍凛之紧跟南思远的步伐。老头儿的背影都透着一股子的倔强，霍凛之上前一步拦住南思远的前路:“外公，你听我说。我让文辛带圈圈回去，是真的为圈圈好的，外公，你别……”

“先别提圈圈，提我就心疼他。”南思远感怀道:“你看看你们两父子，多久才见一次，你知不知道圈圈多想你。他又懂事，在家不哭不闹，你就把人家扔一边。还有，你媳妇就这么在意圈圈的存在？凛之，你跟我说实话，你们俩之间究竟怎么回事？”

“没有，外公，我和清岩之间没有什么。”霍凛之极力解释:“当年我抱走圈圈，那时候圈圈存活下来的几率太小，我怕他伤心。”

“那现在你可以告诉他，你媳妇生了俩，都是孩子，你媳妇怎么就不能接受了？”南思远搞不明白这俩之间究竟怎么回事。

霍凛之欲言又止，南思远就用自己明亮眼神盯着霍凛之，非得让霍凛之给他说出点什么。

“外公。”霍凛之扶住南思远，两人并排而走，南思远不时用视线去打量霍凛之，他这个外孙的心思，真不是一般的难猜。

可就在南思远又要继续问的时候，霍凛之眉眼的神色突然有些松动，侧面的轮廓有些柔和，南思远听见霍凛之说:“我不想让清岩担心圈圈，圈圈的身体情况很差，我想等手术情况结束后，再带圈圈回来。”

“你别老说别人，你就说说你自己。”南思远执拗的问道:“相亭当年突然去世，凛之，你跟外公说实话，是不是就是你一直藏着的病。你不是肺病吗？禾禾当年粗心就算了，你现在就应该……”

“外公。”霍凛之打断南思远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别问了，我父亲走的很从容，他不怪任何人。”

“你总是这样……”南思远长叹一口气:“我承认当年禾禾对相亭确实有些过错，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没有问过你。相泽几次来骚扰你，我都坚决站在你这一边，是因为我相信我的孙子的为人。可凛之，你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对外公说的呢？不可以对外公说，也不可以对你媳妇说吗？”

“外公，等圈圈好了以后，我就告诉你们一切。”霍凛之语气坚定。

既然霍凛之这么一说，南思远就无法再追问下去。

挥开霍凛之搀扶着自己的胳膊，扭着劲儿一股脑就往客厅里走。

霍凛之连忙快步跟上，两人到达客厅，沈若云和霍碧云起身将他们两人迎过来，霍碧云没看见霍凛之怀里的孩子，眼里闪过一丝的困惑。

沈若云一观南思远脸上的表情，心下已经猜的七七八八。

几人在沙发上围坐，又随便聊了一会儿。

厨房里的厨子来通知可以吃饭，众人的谈话又才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