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49

乔楚生狠狠地瞪了路垚一眼,白幼宁瞥见自家姐姐冷淡疏离的模样忍俊不禁道,“楚生哥,你这身体不行啊。”

“你俩的好处费不想要了是吧?”

路垚和白幼宁立马敛起笑意,“行行行,乔探长怎么能不行呢!”

白明苏眯起眼睛,疑惑地看向乔楚生,“什么好处费?”

空气凝滞了三秒,路垚最先反应过来,他干笑两声道,“幼宁把家里点着了,老乔答应我们破了这个案子就给我们好处费装修,买家具。”

白幼宁见差点说漏嘴,立刻附和道,“对,就是顾问费而已。”

“明苏姐,验尸结果怎么样了?”路垚起身拿走乔楚生手里的验尸报告转移话题。

“高空坠落,致使全身多脏器损伤死亡,确实是摔死的,两位目击者的证词没错。”

乔楚生悄悄瞥了眼白明苏恢复如常的神色,暗自松了口气。

白明苏抱臂说道,“颅骨骨折,大脑有挫伤,颅内出血,脑干严重受损,这说明患者在坠楼的时候神智不清,所以头部先着地。”

“没错,如果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坠楼,四肢骨骼粉碎的情况是最严重的。”路垚点了点头。

“为什么呢?”白幼宁话落,路垚立刻抬手向她挥去,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你……你干嘛?”

“三土是想说人在清醒状况下如果遇到危险,会伸出四肢保护自己,这是本能反应,所以如果在清醒状态下发生坠楼的话,四肢骨骼的损伤最为严重。”白明苏解释道。

“血液查了吗?看看死者有没有被下毒。”乔楚生摸了摸嘴唇。

白明苏也不看他,只淡淡开口道,“查了,还未出结果。”

白幼宁见两人闹别扭的模样不禁垂眸浅笑,好似回到多年前一般,那时候每次白明苏一生气,乔楚生就绞尽脑汁地哄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踩踏事故死一个,相关责任人死俩,这三起死亡事件之间肯定有隐秘的联系。”路垚喃喃道。

“女学生家属去学校闹是为了多要钱,学校赔完钱开除了涉事女教师,但唯独没有惩罚丁副校长,这件事太奇怪了。”白幼宁对乔楚生眨了眨眼,他挑眉不解。

路垚立刻看破接话道,“这样我跟幼宁去学校,把踩踏事件调查清楚,老乔你不是说他认识的社会大哥比你还多吗,那你和明苏姐去打听案发之后究竟是谁在替他平事。”

乔楚生反应过来,喵一眼白明苏道,“行。”

“我没时间,乔探长自己去吧。”白明苏刚要站起身,被乔楚生眼疾手快地握住手腕。

她怒嗔他一眼,“放手。”

乔楚生轻抬下颌,对白幼宁和路垚说道,“你们现在去吧,我有点事要和明苏说。”

“好嘞。”两人立刻站起身,临走还不忘调侃道,“注意影响啊。”

见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口,白明苏便想挣开乔楚生的手,可刚一抬手就见他眉心皱在一起,神色痛苦,“肩颈……很疼。”

白明苏想起刚刚路垚说他追赌鬼的时候扭到了脖子,焦急的神色浮现眼中,她起身蹲在他面前抚住他的肩胛说道,“这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乔楚生松开她的手腕,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摆手道,“没事。”半晌轻扬唇角,“要是你能陪我吃顿饭的话说不定就好了,你今晚有时间吗?”

白明苏闻言眸色一沉,“没有。”

“那明天呢?“

“也没有。”

乔楚生眸中染上温柔的笑意,继续跟她周旋,“那近几日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以等。”

白明苏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旗袍,“都没有。”

“这么忙吗?”

“我得去了解不同类型的人呀,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白明苏脚步一顿,转身故作阴阳怪气地说道。

乔楚生舌尖抵上后槽牙,轻笑一声后站起身,他刚上前几步,白明苏便连连后退,“这可是巡捕房,大庭广众,你别乱来啊!”

“你刚刚说你要了解不同类型的人?”乔楚生眼底升起冷意,“我没听错吧?”

“是又怎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白明苏见他指尖解开衬衫袖口,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慌乱。

乔楚生紧走几步掠过白明苏身旁,他径直走到门口,双手握住门边对外面的巡捕说道,“任何人我都不见,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是。”

办公室的门合上后,他转身将她打横抱起,“现在不是大庭广众,没人看见了。”

“乔楚生,你放我下来!”白明苏瞳孔紧缩,不管如何挣扎,乔楚生的双臂都牢牢将她锁在怀里。

他慢步走到办公桌旁,将她轻轻放下,双手撑在她身侧,将白明苏圈在自己与桌子之间柔声说道,“生气归生气,你总得给我机会向你道歉吧。”

白明苏见他神色晦暗,抓住她衬衫的指尖忍不住收紧。

“道歉就道歉,你先让开。”

“现在肯听我的道歉了?”片刻乔楚生垂眸瞥一眼抓在自己手臂上的纤指,“你手抓这么紧,我怎么让开?”

白明苏闻言立刻松开了手,但下一刻身体便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亲密无间的贴合迫使她只能将手臂圈在他颈后。

锢在腰上的手不住收紧,隔着丝软的旗袍隐隐发烫,温热的唇瓣划过她的耳垂,唇齿碾过耳后,拿捏着分寸移到脖子上,他肩上的衬衣不知何时沾上了她的口红。

乔楚生的指尖沿着椎骨一点点下滑,她轻咬唇边,萦绕在耳畔的灼热气息带着威胁,令她情不自禁地缩起肩膀。

他的另一只手指尖轻挑,旗袍盘扣旋即错开,丝丝凉意侵入锁骨,白明苏眸中闪过惊诧,葱白指尖抓紧他的肩胛,乔楚生带有惩罚意味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她眉心微蹙,“楚生……”话还未说完,游离在锁骨上的吻忍不住倾覆而上。

他的吻不再温柔缱绻,似是蹂躏一般加重力道,呼吸沉沉,她越是挣扎,他的吻越是难以克制。

片刻他扯下自己的领巾,眸色愈发深沉,不出所料白明苏握住了他解开自己衬衫纽扣的手,莹润的眸子带着一丝求饶,“你这……算什么道歉?”

他缓缓抬眸,“这本就不是道歉,这是惩罚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不也说了不该说的话,剥削阶级,差别对待……”白明苏垂眸喃喃道。

乔楚生闻言不禁浅笑,他低头寻她愠气的眼眸道,“剥削谁了?”他尚且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畔,重重叹息一声后缓缓说道,“你说的我都记下了,留到以后一起清算,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知轻重,反正我也需要多锻炼,正好。”

白明苏抬眸忿忿道,“你这分明是欺负,还怪我不给你道歉的机会。”

她纤细而修长的手臂搭在他健硕的臂膀上,沉默片刻低垂的眼眸渐渐浮现起涟漪,乔楚生以为自己欺负狠了,连忙退后一步,双手握住她的手腕柔声道歉,“别哭别哭,对不起,我是要道歉的。”

见她咬紧薄唇,不肯让泪落下来,乔楚生立刻将人揽进怀里,“我不该口不择言怀疑你和顾行简,是我的错。”

她的手臂垂在身侧,半晌哽咽道,“你哪里知错了?谁用欺负人来道歉啊?”

乔楚生退开身子,见她眼神幽怨地看着自己,抬手拭去她眼尾即将崩落的泪,“那你要是不接受,你欺负回来吧?反正你都跟路淼说了是我妻子,我绝不会再欺负回去了。”

白明苏气结,“你!”

乔楚生就喜欢看她生气又无法反驳的模样,他伸手替她系好盘扣,“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已经恼恨死自己了。”

他见白明苏不言语,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取出一把枪,放在她掌心时目光柔和地盯着她的眼眸,“只要你不生气,我绝不拦你。”

白明苏一怔,而后竟真的抬枪上膛,她将枪口抵住他心脏的位置,指尖扣动扳机的瞬间两人都神色如常,“唬人,一掂就是空枪。”

乔楚生接过她手中的枪,拆开弹夹后一颗子弹落在地上,白明苏眸光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滚落在地的子弹。

“这枪不是普通的勃朗宁,我找人改造过,重量要稍轻些。”

白明苏猛地抬头看向他,“那你还……”

“你消气了吗?”乔楚生打断了她的话,他将枪放在桌上,双手揽住她的腰道,“你一生气就不理我,都快把我逼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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