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2）

灵昭懒得听九尾狐妖废话，直接使出灵力封住他的嘴，让他禁言了。

灵昭破开笼门，她往前两步，瞧见小夭眼里的警惕，瞥见小夭裸露在外皮肤上的各种皮开肉绽的伤痕，不再往前。灵昭凝出几道灵刃，甩出去斩断小夭身上的锁链，

“幼崽，能走吗？”

“你，”小夭从地上爬起来，眼中的戒备未散，“不吃我。”

“你有什么好吃的？”灵昭傲娇地抬了抬下巴，“我拥有的奇珍异植可多了。”

小夭站起身，才彻底看清面前狐耳狐尾女童的相貌，精致如画，眼眸透澈，似能映照出世间最纯净的风景，看起来不像妖族，反而像超脱凡尘的神族。

灵昭从空间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小夭，“这药，能治你的伤。”灵昭又指了指绑着的九尾狐妖，“那应该算你的仇人吧，你可以自己报仇。”

小夭怔在原地，在大荒流浪数年、又被九尾妖狐抓住囚禁折磨数月，她早不是天真无邪的小王姬了，即便心中涌动着暖流，小夭也不太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善与好，“你……

你救了我，想要我做什么吗？”

灵昭不遮不掩，“我需要你供奉我。”

灵昭随后把丹药塞入小夭的手里，“幼崽，不管你愿不愿意供奉我，药和那妖都给你。”

灵昭欲退出笼子，小夭一把抓住灵昭的手，“供奉，是指像供奉女娲大帝的神像那般上贡贡品吗？”

灵昭解释起供奉契约，“稍微不同，我说的供奉，是一种平等互惠的契约，你行善事，我给你馈赠……

可以随时解除。”

小夭从拉住灵昭的那一刻，心中已下定决心要供奉灵昭，回报灵昭的恩情。等小夭听到灵昭口中的供奉到底是什么后，她心生惊讶了。

小夭在荒山密林里，遇见了形形色色的妖或者妖兽，她发誓，她从未见过一个妖族这么……正气！

小夭和灵昭缔结契约了。

灵昭见到契约阵法上飘起一朵浅蓝火苗，她弯了弯眉眼。初始的火苗已表明，眼前的幼崽虽然受了许多磨难与痛苦，但她依旧心地善良。

想到这儿，灵昭摸了摸小夭脏发垢面的头，灵力使出，一个灵力光球慢慢地在小夭的头顶凝聚，随着一声细微而清脆的水迸声响起，灵力光球爆裂开来，化作无数闪烁的碎光，星星点点地落下，流转在小夭的周身，将她身上的伤全部治愈。

“契约了，我就可以直接给你疗伤了。”

小夭眼里漫上水泽，自离开玉山颠沛流离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遇上好人（好妖？）了。

小夭别扭道，“我叫小夭，121岁，你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岁吧。”

“灵昭，723岁，”灵昭指了指自己比小夭高出的半个头，“以后你可以叫我姐姐。”

小夭叫不出，因为她觉得，灵昭看着比她小。于是，小夭回避了这个称呼，她走到九尾狐妖的身边，环顾四周，找到了那条妖狐常用来打她的、带着勾刺的鞭子。

小夭朝灵昭说道，“我想要他的性命。”

灵昭完全不反对，“他身上有浓郁的孽煞之气，应是造了许多杀孽，你杀了这种作恶多端的妖，是替天除害。”

九尾狐妖呜呜地瞪向灵昭，他们是同类啊！！！

灵昭视而不见，“小夭，我去洞口等你。”

灵昭走前，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妖丹和狐尾都是值钱的东西。”

小夭笑了笑，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