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宗

清朝史学家邵远平《元史类编》的评价是:“册曰:北藩入嗣,三宫协和;慨然创治,爵滥赏阿;贰省乱政,令教繁讹;有为何裨,变政已多。” [35]

清朝史学家毕沅《续资治通鉴》的评价是:“帝承世祖、成宗承平之业,慨然欲创制改法;而封爵太盛多遥授之官,锡赉太优,泛赏无节。至元、大德之政,于是乎变。” [36]

清朝史学家魏源《元史新编》的评价是:“武宗始以怀宁王总兵漠北和林,与叛王海都劲敌对垒,屡摧其锋,中间几濒险危,披坚陷阵,威震遐荒,可谓天潢之杰出,天授之雄武矣。入绍大统,谓有宏图,而始终误听宵人,以立尚书省为营利之府,何哉?夫世祖立制,以天下大政归于中书省,任相任贤,责无旁贷。故小人欲变法,忌中书不便于己,则必别立尚书省以夺其权。阿合马、桑哥之徒相继乱政,毒流海内,是以世祖深戒前辙,不复再蹈。乃当席丰履厚之余,慨然欲变更至元、大德之旧。封爵太盛,而遥授之官多;锡赉太侈,而滥赏之卮漏。母后市恩左右,挠其恭俭,于是言利之臣迎合攘袂,以争利权。虽柄操自上,不至如阿合马、桑哥之甚,而仁心仁闻渐蔽于功利,几同于宋之熙、丰。故仁宗绍统,翻然诛殛,尽复旧章。盖变法不得其人,则不如勿药之尚得中医也。又考陶九成《元氏掖庭记》,则琼岛水嬉之华,月殿霓裳之艳,亦自帝大滥其觞,而《本纪》讳之,不载一字,亦英雄酒色之通病欤!惟授受之际,坚守金匮传弟之盟,虽有内侍李邦宁,怂恿离间,帝言:‘朕志已定,汝自往东宫言之。’斯则磊落光明,胜宋太宗万万。综计始末,固不失为一代之英主焉。” [37]

清朝史学家曾廉《元书》的评价是:“论曰:武宗擐甲临边,至登大位,宜有雄武之风,而颓然晏安,惟鞠蘖芗泽之为乐,元业自是衰矣。遂至鼎鼐充庭,名器之贱如履。而欲后人惜其敝袴,得乎?易日负且乘致寇至,武宗启之矣。” [38]

清末名臣张佩纶的评价是:“至大之政锡赉太优,泛赏无节,顿失至元、大德规模,而享年亦复不永,为可惜也。仁宗即位,李孟谓陛下御极、物价顿减,方知圣人神化之速。此虽孟之谀词,然亦足见武宗之朝,民气愁悿,百物腾贵矣。” [39]

民国史学家屠寄《蒙兀儿史记》的评价是:“海山汗滥赏淫威,非恭俭之主也。明知尚书省贰政病民,排众议而立之。更钞铸钱,将以理财,而财政愈紊,前史称其慨然欲有所为,然郊天、祀孔、亲享太庙诸虚文外,无足纪者。惟终身远铁木迭儿,虽以母后之命,不使得预朝政。由后校之,殆有所先见矣。若乃三宫协和,始终不受谗慝,其自处骨肉之间,盖亦有道焉尔。” [40]

民国官修正史《新元史》柯劭忞的评价是:“武宗舍其子而立仁宗,与宣公舍与夷而立穆公无以异。公羊子曰:宋之乱,宣公为之。然则英宗之弑,文宗之篡夺,亦帝为之欤?《春秋》贵让而不贵争,公羊子之言过矣。帝享国日浅,滥恩幸赏无一善之可书。独传位仁宗,不愧孝友,其流祚于子孙,宜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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