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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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吧。”雷无桀虽然脑子确实不太聪明，却胜在有自知之明。

“据说当年魔教东征失败之后，便与中原武林签订了锁山河协约，并将天外天的一个重要人物留在了北离当质子，期限是十二年。”萧瑟慢吞吞地说，“而今年，正好是第十二年。”

“那年我五岁，跟随父亲一起东征。后来阿爹身死，我便被忘忧收养。”

“那按理说，你现在是不是该回天外天了?”雷无桀好奇道。

“其实按理来说，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萧瑟枕着胳膊，懒洋洋地说：

“对于中原武林来说，魔教就是一个心腹大患。如果无心被接回去，没有人可以保证魔教会不会卷土重来。”

“而锁山河协议之中曾经明确规定，十二年之内，魔教任何人不得踏入中原半步。”萧瑟道：“白发仙如今现身中原，想提前接走无心，已经算是违约了。”

“而且，无心又身怀罗刹堂三十二秘术。”

雷无桀这个时候总算聪明了一回，“所以中原武林不想让无心离开!”

“不错。”萧瑟颔首道，“如今江湖上，有人想废了无心的武功，有人想监禁他，更有人想杀了他。”

“但最后由九龙门的大觉出头，弄出了这个黄金棺材的事件。”

无心淡声道：“九龙门说，废了我的武功之后便送我回天外天。”

“可谁又说得准呢？”萧瑟不置可否，“也许，是真的，也许，这只是一个幌子。”

“毕竟，这整个江湖上没有人希望你回魔教。”

“不过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定然不会站在这里，而是立刻就寻一匹快马，现在就往西狂奔。”

无心却哂笑道：“所有人我觉得我想回天外天，却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

“也许，我并不想当魔教的叶安世，我只想当寒水寺里那个有些顽劣的小和尚。”

“可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萧瑟望着无心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你就是叶安世，忘忧大师护了你十二年。如今他离开了，你只能当回叶安世。”

“所有人都说，老和尚是被自己逼死的。”无心垂眸道，

“当初有很多人，想要老和尚把我交出来。他想保住我，又劝不动那些人，只能自己干着急。”

“最开始的时候，小青灯偷跑出去，打退了那些人。”

“但他没有下杀手。”

“所以很快，他们又来了寒水寺，继续逼老和尚把我交出去。”

“次数多了，他们也看出了小青灯不会真下杀手，所以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最后，老和尚死了。”

“他死之后，那些人都说，他是被自己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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