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妈妈的劝说

　　“孩子父亲呢？”温慕杨言时哽咽。

　　“清粥一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沾上了毒瘾，被送去戒毒所，没出半年，就听说他在里面自杀了。然后我一人带着清粥，认识了另一个男人……”她说到这，吸了吸鼻子，稍稍用力地捏了下我的手。

　　“他对我很好，对清粥也不错，我就相信了，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完美了，他在清粥五岁那年去了轩城，说是搞事业，那时候我临近预产期还有一个月，说什么等我生好孩子就回来，可我最后什么也没等到，等来的是一个女人，我这才发现，我被骗了。”

　　我惊怔。

　　她的遭遇，让人同情，但是却让我愤恨，倏尔，我抬起头来，含泪望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那男人叫什么名字？”

　　温慕杨在底下拉住我，低声道，“小郁，你要做什么。”

　　他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他问这样的话或许是想拦着我，因为，我现在想杀人！虽然，他是我父亲，但完全不影响我的决心。

　　她怔怔地盯着我，也许是被我眼中的怒意吓到了，她摇了摇头，不说话，仿佛是在维护那个混球。

　　我问她，“是不是姓郁？”

　　线索已经有了，轩城，到时候去了那里，直接去派出所查他的名字就可以了，我胜券在握。

　　没想到，她又摇了摇头。

　　我一愣。

　　骆清粥淡淡地说道：“这是妈妈的姓，你就别追问了，也别闹事，那家伙后台很硬，我不想他因为你去闹事而把气撒到妈妈头上。”

　　好了，我没话说了。

　　我垂下眼帘，什么也没再问。温慕杨轻笑，“阿粥，你是怎么认出郁禾的？”

　　“瞎猫碰上死耗子。”他戏谑道，继而挠了挠头，笑了，“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我也不知道。自从那家福利院拆了以后，我就一直留个心眼，要是这辈子真能找到弟弟，也值了。”

　　我不语，心头一阵酸涩，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掉进了嘴里，咸咸的，但是我忍着，不敢哭出声来，怕惊扰到他们。许是悲伤与喜悦汇聚在一起，充盈着我的胸膛，快速地往上涌，直冲头顶，我的眼前突然一黑！

　　我眨了两下眼睛，仍是看不到任何，只有黑暗，我慌了，手在黑暗中胡乱地抓，“慕慕……我……”

　　“怎么了？”他扶住我。

　　“我，我看不见……”

　　我说得很轻很轻，怕被那两人听到，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担心连累到他们，所以暂时不可以说。

　　“怎么回事？慕杨。”是骆清粥的声音。

　　“不瞒你说，他眼睛看不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午去看了医生，医生说这是血管瘤，随着年龄生长，面积也会变大，现在压迫到了面部神经，如果再不手术，可能会失明，现在的暂时性失明已经是征兆了。”他一五一十地供述了，就像在向我的家人告状我是个怎么怎么顽固的人一样。

　　“快去医院吧，”是她的声音，急促、不安、带着哭腔，“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郁禾，听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