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那个问题
许素才不想管纪淮衍的情绪好不好,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是如死般的折磨,不想和纪淮衍说话,安静的靠在墙上,纪淮衍只是看着这样的许素,一句话不说。
两个人都沉默着,纪淮衍的呼吸放慢,努力调节自己的心态,让自己不去和她计较
随后,纪淮衍放开许素,低声骂道“滚”他转身向男厕所走去,又叮嘱许素“只要你能在我不帮忙的情况下,谈好这个合作,我一定打几天不和你计较”他消失在男厕所,许素的呼吸却突然加快,那种无法发泄的气,真的要将她逼死。
许素摸摸自己的手腕,还是被纪淮衍这个混蛋弄了个痕迹,她没去洗,抬头挺胸的走出卫生间,高跟鞋嘎嘎嘎作响着。
她到那个包厢,还是那几个人,还是嫌弃的狰狞了下表情,又笑脸相迎走进去,老油条直接对许素道“过来,还是坐着儿”
许素捏进拳头,若心跳能停止,她都想要自己的心不跳。
她坐到老油条旁边,老油条却贪婪的搂她入怀,许素反抗不过这个胖子,只能靠在他腹肌上,满脸都是不情愿和嫌弃,老油条却挑逗许素“许女士,能听到我心跳吗?”许素自己都屏住着呼吸,哪有时间去管他跳不跳,老油条笑的得意“又跳了,你听,因为你才跳这么厉害的”
普通的爱情许素都不敢相信,更何况是这种风水之地的情话,她信的话那就是没脑子
她没有因为这话心跳加速,却因为包厢其他女人的一问“许女士,你以前不是和纪淮衍青梅竹马嘛,现在他怎么这样对你”而羞愧着,许素还是无法接受别人用这样的话讽刺她,这样的话,更让她难受
每每听到这些话,她都感觉浑身是有蚂蚁在爬,那种要被毁掉的感觉,眼前不禁一酸,她把以前对纪淮衍的感情,当成了最大的屈辱
喜欢过纪淮衍,那才是最痛苦的笑话
“许女士,别理会她,我们谈我们的”老油条把许素扶起来,许素灵魂出窍似的坐在沙发上,没有了所有的气色。
“给你,我们继续喝”老油条给她又倒酒许素还是接过酒杯,慢慢的学着奉承他,只有这样,才能让纪淮衍放过她
时间如白马过隙,转眼即逝。.
此时此刻也到深夜,许素也成功脱身。
纪淮衍并不在许素的身边,许素穿现在穿的还不错,好在外面加了不知那偷来的个西装外套,看着像是男人的外套
一个人走在这辽阔的大马路上,她自己的气氛有几分忧郁,凄凉,抱着两个胳膊在自己身前,并不是冷,而是用这种办法寻找那仅存在心里的一点温暖。
现在还有些风也吹着,无情的给许素添油加醋,吹的许素的裙子到处飞,这裙子在她身上穿着的确是仙气飘飘的,可也……
许素似乎忘记自己穿的是高跟鞋,受不了这漆黑的路,加快走路的脚步,还没有走几步,又和上一次一样崴到脚。
“啊…”许素摔倒,握着自己的脚,这种绝望,这种无阻,又让她回想起以前。
那种被别人欺负,践踏的日子,那种无论如何都只有黑暗,没有阳光绝境的日子
她好想抱怨这生活对她的不公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腿,连站起来的希望都不想有她也想有一个人能抱她起来。
“起来,哥带你回家”许素跟着声音的发原地,看过去,是纪十二,每一次纪十二都像个白衣天使,浑身带着光芒,一步步朝她走过来,许素看着发呆,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每一次都有他过来救她呢?
她笑笑,低下头,觉得这一定是假的。
“起来”这个她幻想出来的纪十二却抱住了她,温柔的弯腰将许素轻轻的扶起来对许素问“自己能站好吗?
许素却全然没听到他的问题,而问着别的问题“怎么又是你?”许素虽然得到了帮助,可还是好奇,又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啊,咋那都有你,怎么可能啊”她苦笑,觉得这一定是自己天真的幻想。
纪十二并没有理会许素的疑惑,而是蹲下看看许素的脚踝忍不住调侃“救你这还非得要穿高跟鞋,每一次都得我帮你”他知道,许素现在走不了路的。
“上来,哥背你回家”纪十二蹲下,温柔至极的话,许素喝多了的,傻傻的不敢置信,在纪十二头上打一巴掌,控制不住的笑出来”哎,是真的哎”说着。
许素摇摇晃晃 也不太分得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傻傻的到了那男人背上
纪十二背许素,那是绰绰有余的,轻而易举的背起许素 ,许素更是胡言乱语“这人肉枕头还挺舒服的”
纪十二什么都没说,只是咳嗽两声告诉她“我是真的,真的人,不是你想象的”
许素顺其自然的靠在纪十二背上,笑着,笑的极其甜,也不想管是不是真的。
纪十二看许素不说话,又问到“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许素摇摇头“不,我就想这样安安静静的”纪十二停下脚步,把许素往上弄一下“好,哥哥听你的”如此的温柔,叫许素怎能不感激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个故事”许素虽说了不要,纪十二还是面带微笑的给许素讲故事
许素又不是木头人,自然嘿嘿的笑着“讲的是什么呢?”她接纪十二的故事。
“讲的是一个男孩在背一个不会穿高跟鞋的女孩”纪十二平淡又坚定好似在告白一样的认真对许素说道,许素短暂的无言以对。
纪十二就如此背着许素,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许素喝多了的,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视野拉远,他们像热恋中的情侣,那么和睦,那么温暖,安逸中透露着安静。
“哥哥”许素已经快要睡着,轻轻的叫道这声哥,叫的让纪十二脚跟一麻,略显陶醉,他只是用嗓子嗯了一声,许素搂进纪十二,像是个怕他离开的孩子。
她可可爱爱的在他背上来回蹭两下,随后甜到让人酥的声音在纪十二耳边响起“你会不会永远保护许许?”她的问话,声音是低低的,哑哑的,又夹着些渴望
但她自己的意思是完全不自知的,是酒后的需要,才会有些渴望的去问纪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