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更
陆天明也不能跟老爷子翻脸,便说回去跟陆天阳说说,让他去给齐景昌赔罪。又聊了几句,便告辞了。
他自然是不能把陆天阳交出来,顾老爷子说保证不会给打死打残,这可说不定。就算能保证,他就这么向齐景昌低头,把亲弟弟交给人家处置,他以后还有什么威信服众?他决定先让陆天阳去外地躲躲。
回到家,陆天阳正在东厢房闹腾呢,吵着要出门。门开了,陆天阳见进来的是陆天明,也不敢吵闹了,耷拉着脑袋站着。
“闹什么?有本事你现在就出去,我看你能不能活过今天。”陆天明说着进屋坐下,看着弟弟说:“最近你不能再露面了,过两天我安排你去包头你嫂子娘家躲一躲。过了风头再说。”
陆天阳心里不乐意,但是也不敢惹恼哥哥,只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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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昌的家里可是另一派风景。他正手忙脚乱地伺候着林素云洗头洗澡呢!
吃过早饭,林素云换下来带着血迹的裙子,身上还有血迹,头发上也沾了血,黏在一起打着绺,带着血腥味,她迫切地想要洗头洗澡。
洗澡自己还勉强可以,只在浴缸里泡澡擦身,不淋浴,伤口是不会沾水的,但是自己洗头就有点困难了。
于是就得齐景昌帮忙了,可是齐景昌也没给人洗过头啊!他打量着林素云的长头发,笑着诱哄:“这大夏天的,要不咱把头发剪了吧,还凉快。”
话刚说完,就对上小丫头那幽怨的小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呢?”
只片刻,齐景昌怂了!
行,那就洗呗!
不过这也难不住齐爷。他搬了一个小马扎,让林素云坐在浴缸旁边,他自己站在浴缸里,弄了一个塑料桶,兑好水。他让林素云向后仰着头,他就可以用水舀子舀水给她冲头发。
还没开始呢,齐爷就笨手笨脚地先把自己的衣服弄湿了,他干脆把身上的汗衫脱了,光膀子,就穿一个大裤衩。就看这齐爷,弯着腰,叉着腿,一手托着小丫头的脑袋,一手拿着水舀子,那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这要是传出去,绝对一世英名尽毁!
好不容易把林素云的长头发都淋湿了,可他裤子也全湿了。这裤子一湿就全贴在身上了,那型就显出来了。林素云仰着头,正看见男人的一张俊脸,裸露的胸膛,结实的腹肌,还有湿透了的裤子下面显出来的那型。她抬起胳膊,一只小手顺着他湿漉漉的腿摸上去,***********************
*******************************************齐景昌舒服得腿都软了。他蒙了几秒,发现自己还满手泡沫呢,这要是停下来跟她闹,万一不小心伤口沾了水感染了怎么办?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说:“松手,别闹。”
林素云听了他的话,果然松了松手,然而只松了一下,又握紧了。
我的个天,这一松一紧,比刚才更要命!齐景昌低头看见林素云正瞧着他笑,笑得像个小狐狸,他知道这是故意闹他。
齐爷也有办法,他抓了一把泡沫往林素云的小鼻子上一抹,果然那只罪恶的小手立刻收了回来,去捂鼻子了。可是还是迟了一步,有一点泡沫已经吸进鼻子里了,好难受的。
“不许再闹了,再闹我就抹你眼睛上了。”齐景昌威胁着,又干脆蹲下来给她冲头发,这样她就不容易偷袭了。
果然小丫头老实了,两只小手垂着,没有再乱动,可是小脸上的表情却不好看了,这是不高兴了。齐景昌笑了笑,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这个姿势的吻,两个人脸的方向是相反的,他的鼻子碰着她的下巴,他的下巴又压着她的鼻子,呼吸轻轻地在彼此的下巴和脖颈拂动,酥酥痒痒的,很特别的感觉,他没有再吻她,只是用嘴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轻轻的,一点一点的,直到她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哄好了林素云,齐景昌把她的头发冲洗干净,用毛巾擦了半干,又伺候着洗了澡。整个过程伤口都没有沾水,很成功。
洗完澡,林素云又变得香喷喷了。夜里没睡好,她上床接着补眠了。齐景昌则去了东厢房处理一些文件。
快到中午的时候,祥子来了。齐景昌见他手里拎着一个面口袋,便问:“里面装得什么东西?”
祥子得意地一笑,说:“鸽子,给嫂子补补。”
“哪买的?”齐景昌笑着问。
“不是买的,逮的。”祥子更得意了。
齐景昌打开袋子看了看,果然是两只鸽子,还都带着脚环的,是信鸽!养一只这样的信鸽很不容易,这个混蛋祥子竟然给抓住弄死了。齐景昌看着都心疼,忍不住骂了句:“要吃鸽子咱可以去菜市场买,你他妈怎么把人家信鸽弄死了!”
祥子本来想献殷勤,没想到竟然挨了骂,有些讪讪地说:“反正都弄死了,就吃了呗。”
齐景昌看鸽子脖子都给拧断了,都死挺了,他也不至于矫情到把它们埋了,便交给朱嫂收拾了做汤。他又把那两只鸽子的脚环取下来,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掏出钱包,数出二百块钱递给祥子,吩咐道:“这钱你按照上面的地址悄悄地给人送去。”
祥子拿这钱,心里那个后悔啊,这鸽子也太贵了,二百块钱在菜市场能买好几十只!但是昌哥就这么讲究,他也没办法,只能照做。
晚上,林素云睡饱了,起床喝鸽子汤的时候还问齐景昌这鸽子哪儿买的,他只能含含糊糊地说是底下的兄弟送的,这要是林素云知道这是二百块钱买的信鸽,估计得心疼死,既心疼那鸽子,又心疼钱。
反正那鸽子汤齐景昌是一口都没喝,内心总是有一种作孽的感觉。自打和林素云在一块儿,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变得矫情了,他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这叫什么?铁汉柔情,还是英雄气短?反正这个女人就是能把男人化了的那种妖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