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我轻应一声,继续问道:他俩要开庭,庭审,你想去旁听吗?
烷点点头,似乎没有从自己亲生父母被抓的情绪里出来,我起身,进入房间里,发现陆路在角落里,轻唤了声:路?
陆路似乎在想事情,神色阴沉,我走到包里酒旁,把酒放在手里,离开了房间,拿出手机,给陆路发消息。
我:包家夫妻被抓了,他们庭审,去吗?
我收好手机后,去厨房拿了几个杯子,倒好酒,递给烷,看了看他,发现他神色十分不好,有点担心,但是是我自己亲手把他们告上法庭的,就只是喝了喝酒。
很快,一瓶见空,烷没有动面前的那杯酒,只是默默在想着事情,一句话不说。
我起身再次回到房间,搬了一箱酒,放在餐桌旁边,坐在烷面前,打开酒,对瓶吹了几瓶,红晕慢慢染上脸颊。又开了几瓶,倒好,转头跟烷说: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烷突然狂怒道:没错!他们是违反了法律,我们呢?姐。说着就慢慢哭了,烷突然瘫坐在地,我想着怎么安慰他,并没有来得及扶住他,我起身拿着抽纸,坐在烷面前,抽出一半纸巾,慢慢擦着他的泪珠,轻声道:说出来就好,我们不要憋在心里,让它生根发芽,伤害身体。
只是一包纸巾也不够他宣泄,我起身发现陆路站在我身后脸色苍白,手中拎着得是我房间里的那一袋抽纸。我快步过去从里面拿了一包,拆开,抽出纸,擦拭着烷手上的泪水。烷双眼无神地低喃着:姐,姐,我该怎么办?
我轻声并坚定地说:剩下的交给我吧,把情绪宣泄出来再说吧。
烷双眼慢慢染上色彩,我长舒一口气,慢慢擦着烷脸上泪痕,陆路伸手递给我两杯水,我接过一杯,小心地给烷,喂了几口,烷因哭泣红晕也染红了脸颊,喝了几口,红晕淡了几分,我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准备喝几口,解解心中愁绪,陆路伸手把酒瓶拿走了,递给我一瓶度数比包里酒更低的酒,我接过抬头喝了好几口,又拿起一瓶酒对嘴吹。一瓶接一瓶,一箱24瓶酒全部进入我身体里,我低头看看烷,发现他好像好多了,转身,走向烷,低声说:我抱你回床上,躺会,身体应该会好受点。
陆路抢先一步把烷抱起,对着烷慢慢地说:你姐不方便,我来帮你姐,有意见吗?
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陆路转头对我说:括括,过来,把手臂放在他身上,不要出力,我们一起把他放到床上。我见烷开始动来动去,似乎很不喜欢陆路的怀抱,就急忙说:好,好。陆路低头看了眼,我脚下正在疯狂输出,抬脚缩小了步伐,顺着我的步子,迈着小步伐,步入烷的房间,烷似乎睡着了,乖巧地躺在床上,我心想:还好,严厉控制烷的睡眠时长,好处好像还不少。我们放轻脚步,轻关上门,回到客厅,我蹲下,准备收拾一下,陆路走过来,把我抱起,小心地放在椅子上,神色严肃地说:坐着,我来。
我轻应着,拿起桌子上的酒,仰头继续喝,瞟见陆路眉头紧锁,就开玩笑地问:你来了,笔记怎么办?
陆路眉头松了松,也开起了玩笑说着:怎么就记着笔记啊!
我拿着酒,脸上的红晕慢慢晕开,低头看着他说:陆路,你睡哪里?
陆路闻声抬头,轻挑着眉梢说:跟你睡。
我眉头紧锁,不语。打开手机,翻看聊天记录发现陆路在旁听吗,下面回了个好。手机震了几震,我瞄了一眼,是好几个好友申请,点开一一查看,似乎是黄温准备上庭,他手下的兄弟跳槽了,我盯着屏幕,弯唇笑了笑,觉得也可能是想帮**查点什么,同意了几个好友申请,关了手机。
陆路收拾好后,迎面走过来,陆路皮肤白皙,西装衬衫似乎是为他量身定做般,很合适,把他修长的身形展现得淋漓尽致。他走到面前,俯身轻声道:让我保护你呗,做你的避风港,疼你,爱你。说着他强烈的视线按照我眼睛,鼻子,嘴巴的顺序,上下移动。我伸手抚上他脸颊,看着他眼睛问:刚来的时候,你在隐忍什么?
陆路伸手轻抚着我眉头,慢慢吐出:你觉得呢?括括。我脸上逐渐发烫,我推了推他,低头说:你去楼上住,钥匙在茶几上。陆路俯身贴着我耳朵轻应一声,继续说着:好喜欢,好想尝尝。我顿感一阵酥麻,不禁一颤。随即推他出门,又连忙说:快去睡觉!陆路勾了勾唇,轻声道: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的要求。去哪里跟我报备和让我跟你一起睡,选一个呗!我推着他,毫不犹豫地选了第一个,他笑了笑走了出去,我关上了门,靠着门,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我听见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躺到床上,闭上双眼,久久不能入睡,脑海中重复回放着那句好喜欢。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客厅,发现烷已经开始准备早餐了,我走过去,烷转头一看就蹦了起来,诧异地问:姐!你搞什么,扮熊猫啊,扮得好逼真,我还以为是熊猫呢,吓我一跳。我无奈地说:不好意思啊,烷,我一宿没睡。我心想:人没睡,腿快好了,可能是药物作用吧。烷睁大眼睛说:姐,你昨天搞什么了?我都没见过你一宿没睡的样子。我低头笑而不语,见烷盛好菜,我连忙接过,端到餐桌上,刚好听见门铃响了响,我走过去,开门,睡眼惺忪地问:干嘛?
陆路愣了一下,轻声说:走,吃饭。
我指了指里面说:烷做好了,准备吃。
陆路拉了拉我,撒娇道:一起吃嘛!
我眨眨眼,回头喊:烷,带个人一起吃饭呗,他也做了饭,是我同学陆路。
烷应声道:好,我去加碗筷。
陆路拉着我走上楼,开门就闻到香喷喷的肉散发出来的肉香,我立马双眼放光,称赞道:巨香,肯定可口诱人。
陆路低头直笑,我俩一起把饭菜端到烷面前,我嘻嘻地说:烷,多吃点。
他尚未坐,烷便眼尖地认出他身上穿的,是棕整蛊我送的衣服。后来,棕说是给我男朋友的,情侣装。一套情侣装,全部都在陆路那里。烷就大喊:姐夫!我连忙夹了一块肉塞进他嘴里,眼神警告他。烷似乎乖了乖,吞咽后,理理衣装,自信地自我介绍着:你好,陆路哥哥,我是游烷。陆路开心地笑说:你好吖,游烷,可以跟你姐一样叫你烷吗?
烷想了想说:不可以哦,很少人叫我烷哦,希望你叫我弟弟。陆路顿了顿,就只轻声应着。我摸了摸头说:吃饭吧,吃饭吧。
饭后,陆路跟我坐在客厅里,我尴尬地说:刚刚那声姐夫,别理他,说着玩呢,不好意思啊。替他向你赔罪,真的不好意思。
陆路抬头,脸上红晕慢慢晕染,轻声道着:嗯,我可以让玩笑成真吗?括括,我想。
我想了想,一脸疑惑道:目前为止,还不行。
陆路眉梢挑起,轻佻问:哪里不行?
我也挑眉头,盯着他看说:哪里都不行,你相信吗?
陆路挑逗道:不试试怎么知道?靠幻想吗?括括。
我眉头紧锁,严肃地说:叫我括。声音懒了几分,继续说:你自便,我想睡觉,有些乏了。我准备起身,陆路俯身把我压在身下,脸上红晕染上全脸,面红耳赤,启唇:我抱你进去。
我脸上发烫,竟点了点头。
陆路伸手把我抱起,弯了唇笑着。把我轻放床上,细细盖好被子,坐在沙发,轻声问:腿好了?
我轻应一声,陆路轻轻吐出:我在这里,你能睡着吗?想陪着,保证不干啥。
我轻声道着:可以。说着就睡下了。
陆路躺在沙发上,侧头看着我,也慢慢睡着了。
我隐约听见手机震了震,我揉揉眼眶,睁眼,拿出手机翻了翻,是烷:姐!待会吃啥?我想吃火锅。
我看了看沙发上的陆路,他闭目养着神,我打字发给烷说:行,现在去?带陆路呗。
烷发了个愤怒的表情包,我失声笑了笑,发给烷说:是哪个?
烷很快就说:想单独吃饭,家庭聚会。
我半开玩笑地说:你不喜欢他?
烷发了个问号,我笑了笑,给烷发了好,便起身下床,简单洗漱之后。
回到床边,发觉陆路还在睡,我写了张便利贴,轻轻地贴在他手上,轻关上门。
我来到和烷经常光顾白烨开得小店,找到烷的位置,刚坐下,烷就激动地问:栗棕哥哥是不是快结婚了?
我轻应一声,说:还不清楚,不过你栗棕哥哥很喜欢他未婚妻。
烷正看着我后面,朝我笑笑不说话,我转头看,是白烨,便打了招呼,垂眸。
白烨坐好后,慢慢地说:括,好久不见啊,烷怎么不吃?
烷低头开始涮火锅,我轻应着。
白烨也开始涮着,好奇地问道:最近,你好转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还不错,你呢?人追到了吗?
白烨脸色暗淡了几分,沉闷地说:人跑了。
我皱了皱眉,半玩笑的说:是你太凶了吧,在那方面。
白烨低头发笑道:你还真懂我,括。
我吃了几口肉,慢慢地说:不敢,不敢。
白烨也半开玩笑地说:你年纪小,步入社会早,经验丰富,出师没有问题,这点我毋庸置疑。
我摆摆手说:给点经验呗,白老板。
白烨笑笑道:你越发谦虚了啊,括 。
我垂眸,低头夹肉。
白烨给我夹肉,说:来,给你,接下来求求你帮我评估评估。
我夹起吃下,说:没事,尽量帮你。
白烨听到这话,似乎十分高兴地说:免单哈,以后也来照顾我生意,进来随便吃,送你免单。
我颔首,点了点头道:好。尽管吩咐。
和烷回来后,我疲惫躺回床上,发觉陆路似乎还在睡,觉得眉头不挑的时候,怪好看的。我拿起手机,关了声音,拍了几张,陆路睡着的照片,睡下了。
陆路脚步声响起,我迷糊地半眯眼,见陆路翻身上床,把我禁锢在怀里,我低头一看,笑了笑,他好像在做平板支撑,他挑逗地说:包括。说完抬手把那张我贴在他手上的便利贴撕下来,便利贴上写着:醒了,自己弄吃的。他把它贴在我脑门上,我皱皱眉,听见他说:盖个章,介意不?
我看着他久违地露出贱兮兮的笑,我揉揉眼眶,懒洋洋地说:盖便利贴啊。
陆路贱兮兮地说:试试嘛!
我想了想,笑笑地问:试试哪个?
陆路脸上泛上红晕,说:谈恋爱。说着说着从床下掏出一束鲜花,是白茉莉花。继续假正经地说:谈一下嘛,有个会疼你,爱你,保护你的我,不好吗?
我勾了勾唇说:看看你能不能保护好我?
陆路愣了愣,我好像搞过头了,我摇摇头说:不看了不看了。
陆路急忙轻轻地抓住我头,说:看!看!
我就这样盯着他。
陆路摸了摸我的头,轻声道:现在你是我女朋友了嘛?
我察觉他有点不可置信,好像不是有点是非常,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以前好像把他拒绝地很干脆,整得他很不知所措了,我轻应一声说:是啊,男朋友。说着他便跳起来,在那里笑嘻嘻地狂舞,虽然不知道跳的是哪个,等等,好像是危险派对,我起身笑着,加入他,陪着他一起疯。
良久,我手机震了震,铃声响了了响,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手机,接过喂了一声,对面大喊姐!我拿开手机一看,发现是烷,我笑了笑道:你有姐夫了!就在刚刚!
此时客厅传来烷的声音:姐!
我和陆路相视一笑,来到客厅,看着烷,在那里疯癫。
烷突然转身对着我俩问:真的吗?是真的吗?!
陆路把嘴唇递到我唇边,我见状亲了上去,不管烷疯疯癫癫地在那里,陆路搂着我,轻触着唇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