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20:30抵达澳门的小家,我开门走了进去,拿起手机拨通了黄都的电话,黄都先说:老大。有点麻烦。

我发觉不对,虽然认识时间不久,但能让他说这种句话。我用手机定位找到了他的所在地,在我附近不远处,我放下东西,从车库随便坐了一辆摩托车,冲出车库。

我到达黄都所在地附近,跟朋友说了几句,就自己悄声摸了过去,发现黄都被黄温擒住了,双手被两个人押着,黄温正在狂打黄都,黄都双手被擒,只能默默受着,艰难地用肩膀抹去自己嘴角的血,我眉头紧锁,缓步靠近,黄温见我过来,一声令下,从他旁边出来俩个肌肉男,把我押着,让我跪在地上,在我后面,牵制住我的双手。

黄温抱紧了身边的女伴,说:包括,他是你的人?说完后指了指黄都。

我抬头看着黄都嘴里塞着点东西,不确定是啥,看着像黑丝,黄都朝我摇了摇头,似乎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望向黄温,说:黄公子,他干了什么,让你不开心,我让他赔,您给个机会?

黄温脸色一变,问:他干了什么,你会不知道嘛?包括,你想干什么?包括,五年前的今天,你来到我这里说你能搞荷官,是这个没错,场子里的很多人,都称你为括括荷官,我见你听从命令,能力十分出众,只要让你摸一摸牌,就行,因为你做荷官,我带着你去赌场,让你摸一摸,听你的话出牌,就赢了无数场。我见你把场子管得很好,我就把心放肚子里,就不怎么管你,基本上都是交给你做主,后来你离开了这里,去到很远的地方,然后呢?他们一个一个都离开了我。他们是我的左膀右臂啊?包括!我见他面目狰狞,就不语。听着黄温继续说:几年前的车祸怎么没把你搞死,连天暴雨,你从山崖掉入万丈深渊,冲进冰冷的海水中,你这玩意,怎么就活下来了呢,嗯?包括。

我垂眸不语,黄温有些怒了,似乎想逼我说话,道:包括,你知道那场车祸,有我黄温参与吗?我故意把刹车搞失灵了,故意把你出事地点的三米高的围栏都破坏了,就让你无法死里逃生,你丫的!他见我不语,直接怒吼:包括,你怎么这样!包括啊包括,姓包又如何?还不是被抛弃了,几年前被抛弃,几个月后又被接了回去,屁股都没有坐下沙发吧,就被逐出家门的滋味很好受吧

我始终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看黄都的情况。黄温走过来,伸手让我抬头,与他视线相对,说:你最近似乎和一个俊俏的男生,走得很近啊,他叫什么名字?

我移开视线,知道他不会放过陆路,就没有说话。黄温见这个也没能撬开我的嘴,便面目全非地说:你让他赔?拿什么?用你那被万人践踏的身体赔吗!包括,回答我。

我听见旁边稀稀的脚步声,抬头一瞄,在黑夜中有几个人影晃了一下,我继续抬头假装看黄温,又低头不语。黄温让手下给我扣上手铐,自己则是扬着个头,开始哈哈大笑。

黄温见状,抬手就要揍我,我盯着他的眼睛看,黄温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只是轻轻帮我挽了挽滑落的头发,说:你这脸以前也有不少的伤口吧,现在再给你划几刀,说着便接过手下递来的短刀,他把刀轻划我脸颊,细细的血流淌出来,我见黑夜中的人影出来,是警察,我见他们秘密地撂倒了人,我急忙挣脱束缚,夺过黄温的刀,一把把他压在地上,用到架着他脖子,警察迅速搞定了人,我起身发现满身伤痕的黄都走过来,问:怎么样了?

黄都低头说:老大,这事我没办好,对不起。我抬手拂掉他肩上的灰尘,安慰道:不必抱歉,早晚都一样,他派人砸我的店,我查查他,得亏他不下死手,不然连我也没了,就救不了你了,早搞他也有好处。黄都低头不语,我又拍了拍他。

警察走过来跟我俩说:二位需要笔录,跟我们走一趟吧。我抬脚进入警车,笔录采好后,我坐在走廊上,拿出录音笔,反复听了几遍内容,便交给警察说:我要报案,故意伤害。这录音笔是证据。警察检查了一下,过了几分钟,我回到走廊,站着不动,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黄都,他脸色严重,有个警察拿了药,给了我,说:你们先紧急处理一下,待会就可以出去了。我道了谢,接过药,转手递给黄都,黄都没说话,只是接着。

不久后,黄都拿了酒精过来,说:老大,你的脸,我给你喷点酒精。我拿出手机,点了点头,让黄都帮我擦着,听见房间里传出来的后面到达的警察抓住偷跑的人14个,基本上都是逃犯,期刑都在十五年左右……

等黄都擦好,我道了谢,黄都应声道:应该的,老大。我低头看了看陆路的那句话:觉得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去吗?皱了眉头,手机震了震,是烷打来电话说:姐姐,我去接你!

我想了想道:不用,你白哥那里有个粉色摩托车,是我开过去的,帮我开回去,钥匙在你白哥那里,他还有一个小时关门。

烷急忙地喊了声姐!然后小嘴嘟囔着:好。

我等他挂了,和黄都走出警局,我拨通电话说了句:下手吧,越快越好。就挂了,黄都给我开了车门,说:老大请,去医院检查下吧。

我坐了上去,黄都把车开到医院,我挂了号,抬头发现黄都没动,就帮他挂了号,塞到他手里说:检查。费用我给,身体重要。他点了点头,开始检查。半小时后,我发现黄都在门外站着,手中拿着报告单。我只是简单的擦了点皮,腿上的伤口更深了些,脸被划了几刀,不深,我似乎已经对疼痛感麻木了,不管护士刚才的反应,任由她帮我处理,完事后,我道了谢,快步走向黄都,拿过他手中的单子,看了看,心想:还好没被下死手,只是淤血较多。黄都抬头说:怪我,老大的脸才会……我出声打断他的话,说:人没事就好,其他不重要。

黄都点了点头。我交代了几句,回到小家后,发现烷在里面。我见烷过来看看我的伤口说:还疼吗?姐姐。说完便红了眼眶,我指了指包里酒说:没事,有酒,喝不?

烷猛点了点头,从里面拿出两个杯子,倒好酒,烷说:干杯!姐!要少喝点哦。

我点了点头,喝了几口,听见烷继续说:他俩说让姐,你回去。

我挑眉说:他俩?不是说逐出家门嘛。

烷悄声说:前几天,他俩偷偷密谋着什么,我碰巧路过听到他俩在和黄温在商业上搞点小动作,早上就跟我说了尽量让你回去。

我嗯了一声,就回房间了。我拨通陆路电话,陆路没几秒就接了,担心地唤了声:括。

我淡淡地应着,闭口不言那句话。

陆路拨来视频,我连忙拒绝。

陆路只说了声等着,就挂了。

第二天,烷带着我回到了包家,我听着管家称烷少爷,默默走进去了。在客厅坐着的是亲生父母-包振和游雪。他俩抬头看了一眼,烷拉着我坐下,包振没有表情地说:回来了就继续去上班,上什么学,女孩子要多赚钱。

我揉揉眼眶,不语。

良久,他终于说完了,我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其实是烷的,在这里我没有房间。

我拿起以前偷偷让烷藏起来的东西,跟烷说了声,就悄声摸了出去,回到小家时,发现陆路站在下面,拎着包,我拿手机就着屏幕,看了看脸感觉还好,虽然贴着纱布,走了过去。陆路见我走过来,把手展开,我靠了过去,蹭了蹭,感受着他的体温,他摸了摸我脸,说:你很累啊,想抱你上去。

我疲惫地嗯了一声。我在陆路怀里,自己怀里放着他的包,我看了看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到了家门前,我拿出钥匙开了门,他把我放在沙发上。他俯身看了看我的伤口,我想:应该也看不到伤口具体情况。当时护士见伤口有点触目惊心,就全包了纱布。

他低头坐下,说:饿吗?

我慢悠悠地应着。

陆路打开包,发现里面全是肉,随即抬起头盯着他看,接过他递给我的肉,慢慢咀嚼着。

陆路递水给我,转头看着我问道:包振找你了?

我重重应了一声,不怎么想提他,换了话题问着:晚上住哪里?

陆路指了指地板,郑重地说着:这里。

我把肉放下,一脸严肃地问道:你确定吗?

陆路很快就点了点头。

我喝了几口水,说:你睡楼上,这层只有两个房间,烷也住这。你带衣服了吗?

陆路摇了摇头,随即道:没有。

我有点愣住,突然想起自己的大衬衫便问:穿我的衣服?我有些很大的衬衫,可以拿给你,洗澡吗?

陆路点点头,跟着我进了房间。我回头望着他道:你先坐。

不一会儿,我拿出长长的短衬衫和西装裤,边递边说:你拿着,想穿哪个穿哪个,都不喜欢的话,就去24小时服装店买。

陆路边接边道:我不挑。

我指了指里面的浴室,平静地说:想现在用就用,记得锁门。

陆路扔下一句等我,拿着一套衣服就进去了。我躺床上,播放电影杂种,我没有放声音,等里面没了水声,我起身去客厅。

此时烷从外面回来了,满脸不开心地道:姐。

我回头看了看烷,不由得担心道:怎么了,被骂了?

烷摇了摇头,沉闷地说:他俩被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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