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均老太

北方大姐：“那时候，主要还是赚得比较少，压力又很大，所以就转岗卖彩妆那个公司了，不过还是当售货员”

北方大姐：“我们这个产品，保真我没法保真，但肯定能用，我自己也在用，最差就是贴牌吧。”

吕小萌听大姐这口气，感情十有八九可能真像00后乘务员说的那样，是假货了。

北方大姐：“说起来， 你们的特产食品才是假的，哪里有什么内蒙古正宗牦牛肉干，都是骗人的。”

吕小萌做出乍舌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自己这是被祸及无辜了吧。她缓了缓，才回答道。

吕小萌：我们这个吃的肯定是没问题的，不信你们自己也吃过了，奶香味很正宗啊。可以随便挑剔，保管满意。

几人正说着话，另一位鹅蛋脸的00后女乘务也靠近走了过来。瓜子脸的女乘务员，把那个牛奶贝还话梅糖，放在一起分给鹅蛋脸女生吃。

紧跟其后的安保员，则是拒绝了瓜子脸女生的投喂，撂下一句，“太甜了，我可不吃。”然后他顾自离开，往回走去别的车厢。

不禁让人感叹，年轻真是好啊，随时随地自带着一种朝气和青春的气息呢。好在每个人也都是年轻过的，可谓公平。

鹅蛋脸女生拍拍瓜子脸乘务员的肩膀，走到前头的两车连接处吸烟去了。人不可貌相，瞧着挺萝莉的样子，她就吸起烟来了。

过了一会儿，她灭了烟，过来和我们抱怨。

“哎，下一站就是酒泉卫星发射基地诶，我干脆直接在这里下车算了，这工作我TM也不想干了。”

北方大姐：“那我第一个就表示支持，你赶紧下车吧，很酷的。”

鹅蛋脸女生：“切，这不是坑我呢吗。哼，懒得说了。”

然后，她也离开了那节车厢，往回走过去了。

瓜子脸女生皱了皱眉，冷不丁问了吕小萌一句，“你之前读书挺好的是吗？”

这猝不及防地，吕小萌倒是没有想过会被问这个问题。她自己学生时的读书成绩，不是说非常好，也就是还行吧。

她笑了，不默认，也没有否认。

瓜子脸女生还是停下来的意思，“你看起来非常没精神，像一个老太太一样，好像有气无力似的。”

面对年龄比自己小挺多的00后乘务员，口出恶语，吕小萌也还是没有生气。

她轻轻笑了笑，想起了“老太太”这个口头禅，不是她们培训部的李经理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吗？

天天看见一个人，他就经常说别人像个小老太太一样。每次他一用独有的东北口音一说些话，总能引起女生们的一阵哈哈大笑。

在那段无聊的培训时光中，就全靠偶尔听听李经理的说话口音来实现轻微的逗乐了。

吕小萌觉得，想来瓜子脸女生也是出于好意。不要听别人说了什么，而是要想一下：她为什么这么说。

吕小萌回顾自己二三十年在人间的生涯里，她确实经常会就不自觉地，呈现出一种很没精神的病态的状况，尤其是在自己的学生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