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25）

“啊？玄渊？”龙渊有些懵逼。

“玄天的神族，或许不久你便能看到他了。”

龙渊欲言又止，默默低下头。

“想说什么只说就是。”

“玄渊不会和玄天使者一样吧？”

白九思捂着嘴憋笑：“那不是，你大可以放心。”

“那在玄尊看来，玄渊是怎样的人？”

“一个眼中只有苍生的人。”

龙渊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玄天使者那不近人情的模样，拼命地摇头试图将玄天使者的模样甩出去。

“不过他与玄天使者不同，他平易近人，就是性子有些古怪。”

龙渊浅笑，嘴角的弧度格外大。

“听起来，是个很有趣的人。”

不知不觉之间，二人已然走到了牢笼前。

白九思随手一挥，牢门便被打开。

铁链锁着萧靖山的手脚，他披头散发，看起来犹如一个乞丐。

“萧靖山，好久不见。”白九思缓缓走到萧靖山面前，眼睛眯了起来，似是在打量萧靖山。

萧靖山有些艰难地抬起头，见到白九思后，嘴角却不由地上扬，而后往白九思脸上吐了一口血沫。

龙渊的神情由惊慌转为愠怒，伸出手。

白九思掏出手帕擦干净脸，另一只手抓住了龙渊的手腕。

“萧靖山，你这又是何苦？”

“何苦？白九思，若你不是生来灵力高强，这九重天的主人会是你吗？分明你占尽先机，如今却还要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给谁砍！”

萧靖山嘶吼着，满是红血丝的眼中只有对白九思的不忿。

“是吗？你真的是因为嫉妒我吗？”白九思格外平静地对上了萧靖山的眼，“当真不是因为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吗？”

“白九思，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九思取出了玄渊送给他的那块玉牌：“这玉牌。先前是玄渊赠与你的吧？”

萧靖山的嘴唇颤抖着，眼中的震惊与不悦几乎要溢出。

“这是他送你的？他怎么会将这东西送给你？怎么能将这东西送给你！”

铁链发出巨大的声响，此时的萧靖山仿佛要冲破禁忌活吞白九思。

“白九思！我方才就该杀了你！白九思！”萧靖山朝白九思怒吼着。

白九思握住玉牌，催动灵力。

不一会儿，玄渊便出现了，身上是鲜艳的红色。

这是龙渊第一次看到玄渊，他的眼睛都直了。

玄渊仿佛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只要他出现，在场的人眼中便只放得下他了。

“师尊……”萧靖山的目光有些呆滞，眼中既有愧疚也有不甘。

玄渊的眼神格外复杂。

“我从未想过，你会偷走玄天法印。若不是阿潭一直以灵力维持，只怕玄天也要出大乱子了。”

“反正师尊讨厌那家伙，他最好灵力衰竭而亡。”

白九思轻嗤：“究竟是他讨厌，还是你讨厌？”

“白九思，你闭嘴！”面对玄渊时温柔的小狗，在面对白九思时却像是一只面目可憎的凶兽。

玄渊唉声叹气，无奈地揉揉眉心。

“你和龙渊先离开吧，将十安叫过来，有些事情总要解决的。”

“好。”

龙渊回头看了玄渊一眼，微微低眸。

玄渊身上有他熟悉的气息，但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萧靖山竟是玄渊的徒弟。

玄渊这般的仙人，竟会有萧靖山这样偏执嗜血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