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10）

白九思突然惊醒，吐出了一大口血。

“醒了？”

羲娥缓缓转身，可她转身时，白九思却恍惚看到了玄渊的脸，莫名觉得头疼。再回过神来，那却仍是羲娥的脸。

羲娥皱眉打量着白九思：“你的神魂……”

“没什么大碍，只是你为何会突然出现？”

“是玄渊，他想让你得知花如月恨你的真正原因。”

白九思垂下头，眉头皱起：“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既见苍生，何能无情？”

白九思的头垂得更低了。

“既然得知真相，便去见她吧，毕竟你二人之事，总要做个了断才是。”

“多谢。”

话毕，白九思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

皓宸慢慢悠悠地在院中晃着秋千，白九思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只是脸色苍白。

“阿月呢？”白九思环顾四周，并未见到花如月的身影，还咳了好几声。

皓宸从秋千上跳下来，走上前搀扶着白九思：“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我无碍，只是阿月她……”白九思侧过头去，止不住地咳嗽。

“有的人，死活也学不会长嘴。”

皓宸在白九思面前一挥，白九思便晕了过去，靠在了他的肩膀处。

“还真是除了花如月的话，谁的话也不听啊。”

——

花如月与十安一同回来，便只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白九思和在一旁昏昏欲睡的皓宸。

“你们总算回来了。”皓宸打着哈欠起身。

花如月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白九思，眉头紧锁：“他的神魂为何……”

“虽然你们在凡界不可动用法术，但我可以。故而我想借用你的血，修复他的神魂。”

“好。”

十安有些意外地看着花如月。他总以为娘恨极了爹，却忘了娘从未在他面前说过爹的坏话。

还真是，有爱方有恨。

十安在门外等着，不一会儿房门便被推开，三人都站在床边等着白九思醒来。

白九思悠悠转醒，第一反应便是朝花如月伸出手。

“看来，什么物种都有瑕疵。”

十安听懂了皓宸的言外之意，低下头努力憋笑。

“行了，咱们不打扰他们小两口叙旧。”皓宸轻轻抚摸着十安的头，搂着他一同离开。

花如月浅笑，走上前握住了白九思的手。

“姐姐，是我对不住你和十安。”白九思低下头，眼中有泪光闪烁。

“当年的事彼此都有难处，白九思，我不怪你了。”花如月轻轻抚摸着白九思的脸，眼中满是心疼，“你的神魂……”

“比起当年你的痛，我神魂受损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有些事，回去后该调查清楚。”

“你也觉得，有人在破坏我们的关系？”

白九思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姐姐，你猜到了？”

花如月摇摇头：“并非我猜到的，而是玄渊。他说当年的一切都有蹊跷，让我们不要太早下定论。”

“玄渊……”白九思眯起眼睛，神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身上有太多奇怪的点了。散尽修为、肉身毁坏，却仍有神格在身，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在凡界使用法术且不被反噬。”

“他身上的疑点确实很多，可玄天的事情不是我们能知晓的。”

白九思抬起头，唉声叹气：“这一切，都太过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