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梵星（31）

很快，房门被打开，地上金色的法阵也消失不见了。

净渊抬起头对上常媚的目光，眼中满是笑意。

只是常媚看到净渊的那一刻，脸色有些惨白，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姑姑！”慕九急忙跑过去扶住了常媚。

“常媚，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净渊站起来，缓缓走向常媚，神情冷淡。即使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净渊的气势仍旧是强大的，强大得令人畏惧。

“净渊，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常媚的眼神很是畏惧。

“我为何不能活着？”净渊浅笑，“你应该知道无心石多重要，倘若寂言毁灭天地，你们狐族也会遭殃。”

“寂言……”常媚微微低眸，长叹一声，摇摇头，“不行，我不能把无心石给你。”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已然和慕九签订了主仆契，我不会让他死的。他将无心石取出，我会把梵樾的内丹给他。”

常媚虽不曾见过梵樾，却也知道这位极域妖王的名号。若是有这颗内丹，慕九即使没了无心石也不会有事，可是，身为极域妖王，他会这么随便地献出内丹吗？

“我与他共用一具身体。现如今虽是我出现，但他并未死去。我二人的法力不会相互排斥，他失去了内丹，死的也是他不是我，而且，这是他自愿的。”

“不行！”臣夜闯了进来，死死盯着净渊，眼中满是愤怒，“你凭什么决定他的生死？”

“我说了，这是他自愿的。”净渊平静地对上臣夜的目光，“我和他，只能活一个。死的只能是他，否则我的法力无法完全恢复。”

“为何你们要以他的命作为代价？”

“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质问我呢？是师尊的手下，还是梵樾的亲弟弟？”净渊与臣夜四目相对，神情严肃。

臣夜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轻轻叹气：“除非，他亲口说他愿意死，否则……”

“梵樾，你自己跟他说吧。”

净渊在臣夜的眉心一点，梵樾就突然出现在臣夜面前。

“二位，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常媚微微颔首：“走吧，九儿。”

慕九回头看了一眼，臣夜面前并没有人。他虽不明白，但仍旧跟着二人离开。

“我和你似乎没有那么熟吗？”梵樾坐在桌边吃起了水果。

“但你仍旧是我兄长。”

梵樾轻轻笑了下：“我以为，你不会愿意认我的，毕竟你一直都对我很冷淡。”

“我确实不想认你。毕竟如果没有你，待在殿下身边的人就会是我。如果是我被养在殿下身边，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梵樾摇摇头，笑容有些苦涩。

“其实你很清楚，无论当初做出怎样的选择，结果都不会改变，因为这就是命运啊。”

“那你就舍得去死吗？你若是死了，与熙宸相濡以沫的就是净渊了。”或许连臣夜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中满是焦急不安。

梵樾伸出手要去抚摸臣夜的手，停顿了一下，但仍旧摸了摸他的手，微微弯眸。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和他本质上没有区别，是谁在阿兄身边都没关系。”

“奇风，你会帮净渊解决寂言的，对吧？”梵樾笑了起来，声音很温柔，仿佛是小时候哄着弟弟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