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55
燕晞(萧苒):他们不过是嫉妒,打不过我便用男子身份强压于我。
燕晞小脸微皱、面露委屈,声音软软糯糯,像是涉世不深的闺阁女子在撒娇。
谢危:既然知道他们嫉妒,为何不收敛,还是说郡主此举另有用意?
然而谢危依然不动声色,看着她的目光像是风平浪静的海面,只有漆黑的眼瞳深处恍然间划过一抹暗潮汹涌。
燕晞(萧苒):我能有何用意?
燕晞抬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茶气如袅袅轻烟,湿润了她清丽的眉眼。
谢危静静地注视着她,她抬手倒茶时气质显得温柔娴静,有一番“赌书消得泼茶香”的岁月静好。
看着便是王公贵女,倒是一点也不像将门虎女。
谢危:自此之后,燕家将门虎女之名深入人心。
朝堂大半势力掌握在薛国公手里,尸位素餐者多,对薛家装聋作哑者多。满朝文武七尺男儿莫说武力不及,还不如弱质女流有血气。
至今勉强能与国公抗衡者只有勇毅侯府,百姓苦于国公欺世盗名的霸权久矣。
因兵权在勇毅候手中,国公私吞军饷、盗卖军械,屡屡对燕家军苛责,士兵苦于国公霸权久矣。
这些敢怒不敢言的心声,17岁的燕晞却孤勇入朝,以武举名义嘲笑薛烨等人技不如人、仓皇如同鼠辈,无异于当场扇了他们一巴掌。
如果姜雪宁带着前世记忆来看就会发现,前世里比起燕临世子,为什么燕家军忠心的是燕晞郡主,哪怕燕晞郡主被打入了贱籍。
燕临是衣食无忧的世子,燕晞已提出变卖金银安置士兵。燕临鲜衣怒马少年时,燕晞已勇闯武举痛骂群臣。
燕晞(萧苒):你刚才说我父亲遇刺,可否将经过详细说来。
谢危:郡主想问的是勇毅候,还是不想回答武举之事?
谢危提及勇毅候遇刺,想来她心中便有猜测,无需过问细节。然而她重新过问,无非是不想听他在武举之事纠缠。
谢危:勇毅候在城外发现薛国公暗藏私兵,查出薛国公贪污军饷、私藏军械一事,本想连夜禀报圣上,却中途遇刺。
谢危怕惹她担心,先前提起勇毅候的时候是简要概括的,然而燕晞却推测出薛国公的后手。
她既然有这般的见识,他也不必隐藏细节:
谢危:薛国公先发制人,用半封逆党书信立劝圣上下旨圈禁勇毅候府。
谢危抿了一口茶水,目光看向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燕晞(萧苒):我想我大约明白了。
闻言,他长眉一挑,好整以暇地问:
谢危:郡主明白什么?
燕晞(萧苒):逆党有两派人,薛国公是否勾结逆党已不重要,但利用逆党对燕家栽赃嫁祸是真,下一步就会借逆党之事诬赖谋反吧。
燕晞(萧苒):我父亲已发现薛家谋反罪证,薛国公为抹除证据并出动兴武卫拦截燕,想尽快铲除我父亲来个死无对证,便借逆党之事诬赖谋反,
燕晞(萧苒):如此一来即便我父亲有幸还能上达天听,一则证据大多被薛家抹除,容易被反咬一口,二则燕家嫌疑在身,出自燕家的证据恐怕无人会信。
燕晞察觉到,谢危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了颤,他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谢危:郡主说的不错。只是谢某有一事不明,为何郡主认为逆党是两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