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42

他说完便听到燕晞一声戏谑的轻笑,带着若有似无的调侃:

燕晞(萧苒):身处万丈红尘到处皆是非,若为六根清静不染是非,倒不如直接出家。

张遮在燕晞饶有趣味的目光打量下,身形肉眼可见地僵直:

张遮:郡主说得对,若为六根清净不如出家,但下官所图并非六根清净。

燕晞一双波光流转的美目,毫不掩饰地看着他。看着他被雨水淌过的皮肤,白皙得透明,在她的目光中渐渐变粉。

她不由得轻轻叹息,神色怅惘间中露出一抹倦意:

燕晞(萧苒):淡薄之士,必为浓艳者所疑;检饬之人,多为放肆者所忌。

这句话的意思是:品德高洁、性情淡泊的人,一定会遭到那些追名逐利之人的怀疑;言行谨慎处处检点的人,大多会遭受那些邪恶放肆的小人所嫉妒。

燕晞(萧苒):国公大权在握,勇毅侯府多的是是非,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管张大人所图为何,切记勿在漩涡里弥足深陷,否则出师未捷身先死,所图之志皆是虚妄。

品行高洁的君子,在这个社会上,常常会受到小人的污蔑、嫉妒。

这样清正刚直的能臣应当远离朝堂纷争,应当扬其所长,致力于沉冤昭雪、平复冤假错案、还百姓公道,日后在史书里必能名垂千古。

在燕晞看来,他不应该搅和进逆党是非里。

张遮:张遮人言微轻,此生行事所信所凭,唯公道耳。逆党案已由刑部接手,我查清真相不过是谨守本分。

张遮闻言抬首,眼睫沾满了透明的雨珠,眼神如同幽寂的水井。

燕晞(萧苒):你既然为了公道而活,那么你活着才能还人公道,你若死了白便宜了魑魅魍魉,便是天道不公。

燕晞(萧苒):张大人,即便是查清真相,也请学会适可而止,切勿踏足难以抽身的漩涡。别轻易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搭上你自己,特别是勇毅侯府。

燕晞将花篮塞入张遮手中,她微微退开身子,声音如同凝结着化不开的远山寒雾。

暴雨不知何时已渐渐停歇,燕晞说完这番话,便足尖轻点踏纱而上,沿着屋檐一路远去。

握着秋叶海棠的手掌收紧,指尖弯曲的弧度渐渐僵硬,张遮目光出神地,仰头遥望着远去的倩影。

人烟稀少的街道边,一辆宽敞的马车不知何时停驻,也不知停驻了多久。

骨节分明的手搭放在掀开的一截藏青色车帷上,端坐在车厢中的人影,抿着看不出喜怒的薄唇,目光沉沉地朝茶楼廊檐看去。

灼热的视线,在篮中的秋叶海棠不知逗留了多久。一阵秋风四起,绛红色花瓣于枝叶摇摇欲坠,仿佛瑟瑟缩缩害怕浑身烫出窟窿。

谢危:调头。

正在赶车的侍卫剑书,对车厢里传来的、谢危突如其来的命令,感到摸不着头脑:

“可是我们还没有到勇毅候府,此时调头的话……”

谢危的声音冷凝得,恍如置身在漆黑幽深的冰窖:

谢危:不去了。

剑书诧异地问道:

“可马车里这些给郡主准备的点心怎么办?先生不是说要趁热送去吗?”

谢危:不送了,全部给我拿去喂狗。

车帷猛地用力一甩,压抑的怒气隔着马车车厢,源源不断地传来,吓得侍卫剑书心里一个激灵,生怕无辜的自己受到波及。

剑书内心很是为难,忍不住悄悄嘟囔:

“那些可是先生亲自做的点心,要是狗都不吃该怎么办?”

一旁的刀琴翻了个白眼:

“那就剁了你的狗头拿你喂狗,要么狗死要么你死。”

——

晨小诺:我之前写的很多世界写着写着就把男主风头抢了,就感觉比起女主,男主完全是可有可无的。我在很多写过的文章里都犯了这个毛病。

晨小诺:这么写有个缺点,男主写得太单薄,但凡男女主冲突戏码,就会一堆读者呼吁换男主。

晨小诺:谢危这个人物是典型的谋臣复国人设,没有权谋剧情戏支撑,光写感情线疯批,就会写得很单薄。我不想浪费这么好的人物。

晨小诺:所以这个世界我尝试了另一种写法,女主走权谋暗棋,由男主走明棋。不知道这么写行不行,试一下吧。

晨小诺:某种程度来说谢危追妻火葬场不是他自己惹出来的,是勇毅候帮他惹出来的。

晨小诺:因为我之前看了太多言情故事,火葬场戏码都是男主自己作天作地作出来的,结局要么男二上位要么男主幡然醒悟破镜重圆,看了让人憋屈。

晨小诺:所以我一直想写一个无辜男主受到倒霉牵累被人火葬场的故事,他是完全被旁人坑了。这个倒霉男主我就选谢危落笔了,谁让他倒霉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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