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二十二)

酉时日落,霞光满天。

李仲南绕过画屏隔断,匆匆跑进里间。

“你跑什么呀?乖乖站住让我吻几下,难道能少块肉吗?”他平复了气息,拿着手帕凑近周文昭,“绕着府邸跑了一圈,也不怕累坏身子。夫人乖,坐床上歇会,我给你擦汗。”

周文昭跑的一脑门汗,坐在榻边 喘着气:“我信你个鬼,方才还说只吻一下......老东西坏透了,寻到机会 就想 非礼 我!”

“这不叫 非礼,这是 生活 情 趣。”

李仲南拿帕子替周文昭擦了擦汗,又抹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你我 多多 亲热,增进感情不好吗?”

“不好!鬼才想 和你 亲热、增进感情!”周文昭装作颇为嫌弃的模样,缓缓道,“当真是个老狗,一日 不 咬 我 浑身难受。”

“我原本只打算吻几下,没料到你有这种念头!”

他扔了手里的帕子,抓着 周文昭的 双手 举过 头顶, 压 在 榻上。

“经你提醒 必须 咬 几 口,否则 浑身难受。”李仲南的目光 从 周文昭 耳后 移至 脖颈,轻笑道,“我想好了,从 白皙 的 颈子 下 口。”

周文昭侧了侧身,避开 他的唇 威胁道:“昨日 非礼 我 一回,今日不能再 折腾!否则拿刀剁了......让你变成刘喜(太监)!”

李仲南唇边笑意更浓,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剁 李某的 命根子,周太师够狠!夫人下刀前,为夫 定要 非礼 个 够本!”

言罢,他的唇紧贴上去,将周文昭 的脖颈 吻了 个 彻底。

周文昭仰着颈,手脚 被 牢牢 压 住。

“四十 如虎 这话说的不错,你个挨千刀的,日 日 想 非礼 我!”耳垂 有 温热 触感,使他 发 痒 难 耐,“不剁了!李相国,我的好夫君,别闹了!”

李仲南吻了吻他的眉心鼻尖,又将唇移至脸颊:“周太师想求饶?这才哪到哪。”

这时,外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父亲,叶世杰举全家之力解了定州粮灾!我们的人中了计,萧蘅没去云乡,他和姜梨带淮乡县民进京了!”

“什么?!”李仲南的手 从 周文昭 腰间 移开,起身走向外间。

片刻后,他站于画屏隔断处,朝着里间榻上道:“我去趟长公主府,很快回来。”

周文昭坐在床边穿外袍,头也不抬的回道:“知道了,乖乖在家等你。”

*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门外有侍从报道:“太师,刘喜公公来了,说有急事找您。”

周文昭正躺在外间软榻上翻书,闻言命侍从将刘喜请进来。

“刘公公,宫门都快落钥了,怎的来此寻我?”

刘喜直入正题,神情急切道:“半炷香前,皇后宫里的陈林步入御书房,端给陛下一碗银耳羹。侍膳的太监照例先尝一口,刚进嘴便觉不对劲,经太医一查,羹里竟掺着五子衍宗药!陈林毕竟在皇后宫中当差,难免被怀疑受......指使。诞育皇嗣固然要紧,但也不能 下 壮 yang......太医检查过了,圣上的身子没问题。”

“依你所言,圣上怀疑我女儿诞育皇嗣、稳固地位心切,给他 下 壮 yang 药?”

周文昭拍案而起,愤愤道:“陈林必然被当场拿下,至于我女儿,禁足正阳宫还是入了冷宫?!”

“太师息怒,娘娘在正阳宫平安无事。”刘喜见周文昭动怒,忙解释道,“陛下相信娘娘的为人,她不会指使陈林做这等事!唯恐宫里的人乱嚼舌根,传到宫外令太师误会,圣上命咱家先行知会太师。您莫急,陛下已派人彻查此事。”

“妙云不愿和丽妃争宠,无需诞育皇嗣稳固地位。即便要 下 壮 yang 药,趁圣上来正阳宫之际不好吗?用不着派人去御书房,若圣上饮下银耳羹 招 幸 丽妃,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盯着刘喜,高声道:“必是有人陷害,给皇后安一个 私下 壮 yang 药 有损龙体的罪名!此事要派稳妥的人查,我得避嫌不合适......”

言语未落,李仲南推门而入。

“昭昭,我回来了。”他见刘喜也在,皱眉问道,“刘公公怎的来此?寻我夫人何事?”

“李相国合适!大公无私,人尽皆知的清官!”

刘喜听周文昭言语,心道:“周太师真是个能人,说瞎话不带脸红的!”

李仲南来到周文昭身侧,出言问道:“昭昭,我合适什么?”

“事关我女儿的名誉,路上细说,抓紧入宫!”语罢,周文昭拽着李仲南的手臂朝门外走。

刘喜紧跟在他们身后,忙说道:“太师,宫中秘闻,圣上已派人彻查此事。”

“圣上命公公将此事告知周某,说明很在意我的看法。周某生性多疑,不信任除李相国之外的人。”周文昭拉着李仲南停住脚步,冷着脸道,“若幕后主使买通彻查此事的人,我女儿便无昭雪的可能......劳公公先行一步知会陛下,不按周某所言行事,即刻请辞太师之位。”

“太师莫急,凡事都可以商量。咱家这就走,很快将话带到。”刘喜绕过他们,一溜烟跑没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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