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杀她一次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王煦晴因先前在南浔涧的表现不尽如人意,不得不按规矩返回那里重修一程。她心情沉重,默默地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去。正当她低头叹息之时,在前往南浔涧的路上偶遇了白冰洁。只见白冰洁身边站着一位英俊潇洒的男子,宛如玉树临风般引人注目。两人好像认识。白冰洁瞥见王煦晴后,只当她是个傻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轻蔑地翻个白眼。

她并未认出我来,如今我借用王琳瑛的模样,轻笑两声,心头五味杂陈。曾经,我以为重生这份奇迹唯独眷顾于我一人,却不料,这等机缘竟是人人皆可拥有。

也罢!我可以再杀她一次。

能与她为伍的,又怎会是良善之辈?遗憾的是,那人偏偏生得一副温润如玉的好容貌,倘若心肠也似她般阴冷狠毒,那可真是“面容胜似观音,心肠却如蛇蝎”了。

王煦晴的双眸仿佛点燃炽烈的火焰,周围的人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怨气而纷纷退避三舍。她却似乎置身事外,完全沉浸在汹涌澎湃的怒火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在这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实在是不好动手。王煦晴紧跟着他们,时刻找机会动手。

街头巷尾,年轻女子们纷纷将目光投向白冰洁与系统,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艳羡也有嫉妒。她们对那位似乎有些不近人情的白冰洁更是投以复杂的眼神,对系统望眼欲穿。议论声此起彼伏。“那位公子如此英俊潇洒,怎会选了个相貌平平的妻子?”“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若是我能早些遇见他,又怎会让旁人捷足先登?”“在我看来,那公子恐怕只是图一时之乐,戏耍一番罢了。”“为何不去戏弄像我这样的呢?偏偏要去招惹一个不起眼的人。”

白冰洁捕捉到那些女子们的窃窃私语,心头怒火升腾。正当她欲有所行动之时,系统却将她瞬移到了一处无人之境。她双眼喷火,怒视着空气中仿佛存在的束缚:“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她们!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全都得给我死!我要让她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而系统则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紧紧束缚,缓缓道:“宿主,请务必记住,只能通过间接方式来达成目的。若是直接动手,将会触犯规则,导致你在修仙世界中陨落。”白冰洁心中的怒意难以平息,猛地转身,朝着他掴出一掌。系统面不改色,硬生生挨上这一掌。她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规则……又是规则!我所策划的间接手段难道还少吗?为了那所谓的缺德值,我日复一日地劳心劳力,都快被逼成“最强大脑”了!”

白冰洁这就是你无理取闹了,我看你每次干缺德事儿的时候笑的都挺开心的,明明是自愿的,现在怎么跟你逼你的似的?上辈子你欺负王煦晴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不挺符合你的人设吗?

系统未作躲避,任由那清俊面庞上烙下了一抹鲜明的红痕。片刻之后,他嘴角轻扬,绽放出一抹绝美的微笑:“宿主,可消气了?”面对这样的神情,白冰洁即便心中仍有千般不甘,也难以继续纠缠下去了。她撅着嘴,斜着眼阴阳怪气道:“消气,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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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莫轻叩着沈弦君寝殿的房门,声音清晰而响亮:“宗主,之前有人在旁听时闹出动静,前来复读了。”屋内的沈弦君心不在焉地处理着手头的公文,随口应一声:“哦。”然而,当沈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故意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敢在旁听时胡闹的,除了您之外,也就只有那位王,煦,晴~”话音未落,寝殿内便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声,似乎是毛笔和书籍不慎落地。沈弦君心中一惊,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原本想要立刻冲出门外,却又想到如此行径有失身份。于是,他强忍住激动的心情,努力调整呼吸,恢复平日里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沈弦君推门而入,面容凝重却难掩眼中残存的一丝兴奋之色。他向着家中的仆人们宣布:“她在旁听时居然如此放肆,实在太过分了,本宗主必须亲自去会会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沈弦君你自己不也一同参与其中了吗?他随即又转向管家吩咐道:“对了,备马。”沈弦君考虑到王煦晴是女孩子,坐马车会更舒服。立刻改变主意:“不!备马车。”面对这样的命令,管家不禁疑惑:“宗主大人,您平日里一向都是骑马出行,今天怎么改主意了呢?”沈弦君闻言,一时语塞,只得略显不耐烦地回应:“让你准备就准备,哪儿来的这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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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王煦晴打算避开这辆突如其来的大马车时,车厢内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以你那平日里的懒散模样,还能指望你走这么远的路程?”帘幕被轻轻掀开,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庞,他故作尖酸地说:“快些上来吧,可别又让你在复习开始的时候还未到在南浔涧的境外。”车夫适时地摆放好了小梯子。王煦晴心中不由得一震,未曾想到他会亲自前来迎接。

随着轻盈的手势,她施展秘法,将一朵由妖术凝成的粉色小花悄然送入了白冰洁腰间的褶皱深处,这朵不起眼的小花将时刻锁定着她的位置。心中默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王煦晴步入车内,眼前的一切宛如一间精致的小屋,奢华而不失温馨。沈弦君正端坐于柔软的沙发上,表面上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情不自禁地往一侧挪了挪位置。王煦晴在他身旁落座,主动打破了沉默,却避开了关于陈芊休和沈北楚的话题。她嘴角轻扬,笑容可掬地说:“谢谢你。”沈弦君并未直视她,目光投向窗外匆匆掠过的景色,但耳根和脸颊却悄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轻哼一声,声音虽冷淡却难掩那份微妙的情愫:“不用谢,顺路而已。”

王煦晴的看着他通红的耳朵。手指轻佻地拂过他炽热的耳廓。沈弦君的脸颊泛起更深的红晕,猛得转头望向她时,只见王煦晴一脸纯真无邪。他不由得脱口而出:“你干什么?”而王煦晴的笑容里藏着一丝狡黠:“你总算是肯看我了。”沈弦君双臂环抱胸前,轻哼一声:“无聊。”

沈弦君也觉得自己太过失态,将话题引到王煦晴身上:“刚看见你的时候,你在那街上呆站着,看着一对年轻夫妻,做什么?”王煦晴不愿告诉他真相,于是糊弄一番:“没什么,我看他们倒般配。”呵呵,般配,那就死一块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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