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当两人渐渐从昏迷中苏醒,陈芊休那本就清冷的面容似乎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阴霾。她用着一贯的语调问道:“好看吗?”但此刻听来却带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阴森之意。沈弦君从未见过师父这等令人心惊胆战的模样,就连王煦晴也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梁直窜而上,两人的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惊恐之下,他们猛地从地上弹起。

沈北楚脸色铁青,话语中满是责备:“以往你不顾一切地离家出走也就罢了,可今天你怎么还敢跟别人约会,甚至为此逃课?”听见“约会”二字,沈弦君又悄悄脸红了。王煦晴似乎丝毫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脸天真地反问:“啊?这也能算是约会吗?”沈北楚闻言,一时语塞:“......”

沈弦君对周遭的声音置若罔闻,沉默不语。王煦晴则毫不顾忌地问道:“陈先生到底患了什么病呢?连沈弦君都束手无策。”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面对王煦晴一脸茫然的询问:“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还要不要回去上课呀?”陈芊休眉头紧锁,心中暗忖:这世上竟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原本打算让他们两人一同打扫整个南浔涧作为惩罚,但转念一想,若真让他们待在一块儿,恐怕又要惹出什么乱子来。最终决定让王煦晴单独去抄写那些她背不下来的《剑术心诀体悟》直到背会,而沈弦君则独自承担起清扫整个南浔涧的任务。

别问为什么王煦晴惩罚这么轻,沈弦君惩罚这么重,因为是沈北楚分配的。

蒋簟思向王煦晴问道:“你们刚才去哪儿了?连陈先生都在找你们俩。”王煦晴停下了手中的毛笔,轻描淡写地回答:“没去哪儿,就是出去找了点乐子。”蒋簟思在一旁坐了下来:“你这么说,让人浮想联翩啊。”王煦晴则显得毫不在意:“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王煦晴迅速将任务记熟后,便去找正忙着清扫南浔涧的沈弦君,一见他那认真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沈弦君误会她的笑意,问道:“你在笑什么呢?”王煦晴笑着回答:“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在我还是外门弟子时,蒋宗主曾让我把地面扫了二十多遍,到最后地面都被我扫得发亮了。”然而,沈弦君似乎并不在意那个笑话本身,反而关切地问:“那时候你累不累啊?”王煦晴并未察觉到他语气中的细微变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比起洗衣来,这可轻松多了。”

沈弦君惊愕不已:“洗衣物!”话音刚落,手中的扫帚便“啪嗒”一声跌落在地。他猛地握住王煦晴的手,眉头紧锁,仔细端详着她的手掌。连日来刻苦练习剑法,王煦晴的手上不免添了几许伤痕。沈弦君误会了这些伤痕的来历,不禁心疼地责怪道:“看来蒋宗主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竟然让你这样一个女子承担如此繁重的劳作。”面对沈弦君的关切,王煦晴并未辩解,只是心中对蒋熠愈发不满起来。

沈弦君猛然醒悟,意识到是他自己主动握住她的手,脸颊顿时如火烧般滚烫。他轻咳几声以掩饰内心的尴尬,侧过脸去说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王煦晴低头看了看手背,又翻过手掌看看手心,语气平淡地应一声:“哦。”

王煦晴正欲离去之际,弦君故作神秘地凑近她耳畔,轻声细语间悄然递上一小瓶精致之物。他低声道:“这是我让沈莫特意从外头购得的上等护手霜,你可别误会,这并非出于我对你的关怀,纯粹是因为我银两过多,无处消遣罢了。”言罢,弦君面带羞赧,旋即转身匆匆离去。

王煦晴将那瓶小巧的护手霜巧妙地藏匿于长袖之中,不着痕迹。蒋簟思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嘴角微扬:“沈公子啊,他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呀?”王煦晴脸上浮现出一抹古灵精怪的笑容:“没什么啦。”蒋簟思故意摆出一副撒娇的模样:“我也好想知道嘛。”这番娇嗔让王煦晴心中不禁泛起丝丝甜蜜。

蒋簟思在和王煦晴这一年相处中,早忘记自己是要帮蒋熠追她。

王煦晴偶尔会无缘无故头晕目眩,但都不影响执行任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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