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遇傲娇鬼
恍惚之中,王煦晴感到一阵刺痛,眼皮被人强行扒开。映入眼帘的是程招弟焦急的脸庞,王煦晴坐在椅子上,身旁散落着解开的麻绳。
程招弟担心道:“你快走!我爹娘他们不怀好意,想挖你心脏,会死的。”
丈夫边画边问:“这办法能中不?” 妻子求子心切:“你没听那个可俊可俊的师傅吩咐啊!把十几岁少女的心挖出来,切成七七四十九份,49天每日吃一块儿,就能生儿,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就这。”
夫妻俩在屋子外忙碌着,按照手中的谱子,用手指蘸取鸡血在地上勾勒着复杂的图案。一边盯着谱子,一边指挥道:“让程招弟看着她,感觉她俩聊得挺热乎的。” 丈夫则低头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画着,道:“她毛手毛脚,让她看个人,够简单了。”
王煦晴:“可是他们在外面,我现在出去……”
程招弟扶一下额头道:“谁让你从正门出去啦?”说着,拿起一个矮柜子,露出墙壁上的一个窟窿,大小勉强能让王煦晴钻过去。
王煦晴感激道:“多谢多谢,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程招弟的表情像是被问住了。
程招弟凝重道:“你长得……很像她。”
王煦晴:“她是谁?”
程招弟垂着眸子,抿着嘴道:“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王煦晴这就难为情,道:“可我不是她。”
程招弟叹口气,道:“唉!我知道……”
时间紧迫,王煦晴比起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觉得保住性命更为重要。她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洞里钻出去,虽然有些困难,但深吸一口气,还是顺利穿了过去。
王煦晴本就是重生穿越来的,没去处,现在出来,根本不知道要逃到哪,哪是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这边的程招弟处境十分危险,夫妻俩画完图,就等把王煦晴献祭,进堂屋就看见程招弟一个人在尴尬抠手。两人尤其愤怒,丈夫一把抓起程招弟的头发,表情狰狞,还吐口唾沫道:“我呸!你把她放走了!好!那俺就抓你,反正也是个赔钱货!”
程招弟奋力挣扎,还是被死死的按在画着谱子的地面上,夫妻俩一个人摁人,一个人拿着刀。 急哭道:“爹!啊!不要!”
妻子死死摁住程招弟,厉声道:“哭什么哭!既然是你把人放走的,那你就要负得起这个责任。”
王煦晴站在原地,心里愈发觉得不安。
王煦晴:(内心)我走了,招弟怎么向她父母交代呀?她父母对她,可不会心慈手软。
思考片刻,王煦晴还是决定返回去。
再从洞里钻进去,走出堂屋,便看见这样一幕——程招弟被母亲摁在用鸡血画的谱,的地面上,父亲拿着刀,用刀最锋利的一面,抵着程招弟的脖子。想先杀了她,再挖心脏。程招弟哭的泣不成声求饶,试图唤醒二人心中对孩子的怜爱。
王煦晴阻止道:“住手!她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还有点儿人性吗?”
两人被分散注意力,手上松懈,程招弟趁着机会从父亲手下溜走,躲到王煦晴身后。
妻子嘲讽道:“好啊!程招弟,你可真孝顺啊!白瞎你爹娘养你那么多年,你和一个外人串通在一起,胳膊肘往外拐,反倒咬你爹娘一口,这就是你的教养。”
王煦晴无语:(内心)这人已经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了吗?你都要杀我啦,难道我还要巴结你?报答你要杀我?
程招弟抹着眼泪,第一次反驳道:“你们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过人。”
妻子见硬的不行,来软的。 哀求道:“以前都是娘不好,你赶个过来,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招弟”这个名吗?只要你过来,就帮你把名改了,咱们还像前个那样,中不?”
王煦晴回头看程招弟什么表情。程招弟摇摇头道:“骗人。”
妻子装不下去,如野兽般:“既然这样,”对丈夫道:“两个都别走!”
丈夫点点头表示明白。两人前后夹击。
这种场面,王煦晴似曾相识,在自己杀白冰洁之前,她和她的小跟班就是这样,要抢王煦晴的宿食费,而且不止一次,自从上初中,她们经常这样。自己忍无可忍,把白冰洁和她的几个小跟班,生命永远停留在,15岁。
昔日的记忆缓缓与现实重叠。程招弟察觉到王煦晴的状态异样,轻摇她的肩膀。此时的王煦晴只感到小腹之处热流涌动,仿佛有股力量正欲向外扩散。她的指尖传来阵阵瘙痒,指甲悄然间伸长,锋利异常,就像猫科动物遇到危险,伸出爪子。双眸渐染赤红,瞳孔如野生动物,身躯不禁颤抖,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股炽热的冲动直冲顶门。
程招弟松开王煦晴的衣袖,害怕的向后退。丈夫 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声道:“妖……妖怪!”
见丈夫这般怂样,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虽然自己也很害怕,还是强硬道:“瞧你那个怂样!怎么?儿子不想要啦?”
丈夫一听到儿子,就算再害怕,也得站起来。
王煦晴正愁火没处撒呢?一个闪现,看不清人影儿,妻子的脖子上就出现五道深深的划痕 ,随即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王煦晴锋利的爪子被染上鲜红的颜色。 丈夫见状,一点儿硬不起来,跪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饶过我吧!”
呵呵。王煦晴仅动动手,不费吹灰之力。
"嘭!" 一声闷响,丈夫重重地倒在地上。程招弟惊骇地捂住嘴唇,眼眶中顿时涌出了两行清澈的泪水,“不……”她的声音颤抖着,在空气中回荡,充满绝望。
王煦晴不理解:“怎么了?”
程招弟双手支撑着地面,眼泪大颗大颗滴在地上,道:“你咋能这样?”
王煦晴感觉很想笑,却笑不出来。明明是这么悲伤严肃的时候,程招弟却用一口浓烈的家乡话说出“你咋能这样?”与悲伤的气氛格格不入。
王煦晴气极反笑,道:“哈!我怎能如此?要不是我,咱俩就死这儿了。”
程招弟抬起头,脸上有未干的泪痕,神情呆滞冷漠:“我真的不该放你走。”
王煦晴见她无情,自己何必有义,放下狠话:“好!从此咱俩各奔东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程招弟侧坐在地上没说话。王煦晴实在被气的不行,门都没碰,只是迅速跃过门槛,门果真碎掉。
刚开始就说那门不结实。
王煦晴的瞳孔缓缓恢复原有的色彩,与此同时,她的指尖上延伸出的指甲也逐渐缩回。她向着自己重生地方的那片密林狂奔而去,此刻的速度竟比以往提升数百倍之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儿?总之不能返回去,如果返回去,岂不是太没面子。
她穿越一片片密林中,出一片密林,又进入另一片。脚步如猫一般轻盈。直到,脚下一空,整个人被一张网高高悬在树上。
王煦晴不满挣扎,破骂道:“什么破网啊?不知道老娘今天心情不好吗?”
王煦晴生气用脚踹,用手撕。她挣扎越激烈,网越烫。像你被铁板烧。不是一般的那种烫,就好像为你的痛觉量身定做,只让你一个人痛的那种。
王煦晴气着气着,越来越委屈,小声哼唧:“呜……凭什么啊?”
王煦晴停止挣扎,小声哭泣。网恢复成正常温度。
慢慢冷静:(内心)好困……不管了,先睡吧!
清晨,王煦晴被沈弦君用剑柄戳醒,网被放下来。
她惊呼一声:“啊!”整个人下坠。
沈弦君:“真的是!多大个人了?还能踩中捕妖网,不,长,眼。”语气满满嫌弃和不耐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