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秘闻
😒人族内部尚且排斥异族,可见他们是多么在意种族与血统,更何况魔族与人族的确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说的事应验了吗?”兆的声音仍是那么混厚。
南宫羽颓然靠在柱子上,过了很久才开口:“我儿子跟魔尊是不是有瓜葛?”
“小羽,事实真相我也参不透,但他们缘分非浅,这是肯定的,而且这才刚刚开始!”
“绝世宝贝,可不是那么好养的……你不该把他带到这个世上来,他会毁了你的;你想拥有他,就必须承受他给你带来的一切苦厄,如果你不愿意承受,就只能舍弃他……”
南宫羽立即打断了对方的话:“别说了!我不可能抛下他的!我想办法就是!”
他仿佛卸下了全身的力道,目光涣散地盯着对方眼中自己的的影子,喃喃道:“我到底是谁……我从哪儿来……师傅为何从不愿提起……”
“小羽……”
“兆……你告诉我,我是谁……我不会再逃避,我能接受……”
“那好吧……我把我能感知的都告诉你,你听着……”
“小羽,你是贵血而非纯血,你和你的儿孙,都跟魔族有莫大的关联,你们三个都要经历前所未有的劫难,若意志不坚,将万劫不复。”
南宫羽缓缓垂首:“我身上有魔族的血统吧?”
兆点了点头:“我早就说过,你有魔性。”
南宫羽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那圣女呢?净梵呢?跟我、还有我儿子,有何关联?”
“最后一代圣女名叫絮语,她的一品灵器就是净梵,传说她与兽魔族祖师熙尚有染,还诞下孽种,后自戕赎罪,魂魄被锁于九重山下,熙尚被宏元仙尊重创,返回了魔界,再也没有出来过,一千八百多年过去了,关于他们的传说,也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功过是非,终成云烟……”
南宫羽听得心如擂鼓,就听兆继续道:“小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天生七窍玲珑心,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必要为这个答案去寻求证据。”
“好,我懂了……”
他是何等聪慧,凭着蛛丝马迹,早已窥得真相一角,只是如此惊世骇俗的秘密,他始终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从前每每提起,他都避之不及,何尝不是因为太在乎……
他很清楚接下来要干什么,也知道没人帮得了自己,正准备出去,兆又叫住了他。
“小羽,我可以把魔尊提前引出来,趁他还未完全复元,有能耐并愿意去做这件事的也只有我了……”
南宫羽思前想后,终是不忍心:“不……我自己来想办法……”
“你能留我到今天,我已经很感激了,就让我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你决定好了就告诉我。”
说完这句,兆就不再理会南宫羽,而是默默地闭目养神。
南宫羽跪在南宫苍澜神位前,手中捧着无上敕令,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师傅,您为何要留下我们,还把我捧到这么高的位置,就因为我天赋异禀吗?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日,我为这天下所不容,又该何去何从?”
他忽然站了起来,紧紧捏着无上敕令。
“师傅,这是一场豪赌啊!您就那么信任我吗?您明明知道,我能救赎这天下,亦能颠覆这天下!”
尽管他胸中此时充斥着戾气与暴虐,但头脑却更加清醒理智。
他装作若无其事回到宫中,没有把这些事告诉任何人,而是做了另外三件事。
一是将那九真鼎从寒潭中取出,令南宫浩负责炼制两枚五行丹;二是秘令边防部队进入乙级战备状态;三是催促加紧凌雲山庄的修建。
至于兆的建议,他决定大演习和重排兵器谱之后再作打算。
却说南宫少主在田间地头玩得不亦乐乎,谁想乐极生悲,一不小心把脚给割破了。
众人立即用温水给他清洗干净,祁简玉用灵力愈合了那两道细长的伤口,尤自珍宝似的捧着这双玉足,轻轻帮他按摩。
“凌儿,还痛不痛?你以后还是少光着脚乱跑了,容易受伤。”
南宫凌雲有点不好意思,欲把脚从他手中抽出,无奈他握着不放:“不痛了,这不都已经愈合了么,你可以松开手了……”
祁简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拿起鞋袜打算给他穿上。
“不用了,简玉,我自己来!”
祁简玉依依不舍地放开,方涩声提醒:“衣服都脏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南宫凌雲点头,又拿出一小袋珍珠,命雪藏他们去赏给方才的果农和稻农。
“我说你弄那么多珍珠做什么?原来是留着赏人的呀。”雪飞白点头微笑。
“珍珠既可留着赏玩,亦可作饰物,还容易变现,一举三得,岂不比银钱好些。”
“你师傅要知道你把他的宝贝珠子随便赏人,准会气得跳脚。”
“赏人是真,但并未随便,我会把它们给需要的人。”
众人十分欣慰,南宫凌雲总是适时的用那份纯良打动人心,他们对他的宠,其实在不经意间处处得到了他的回应。
祁简玉已沐浴更衣完,又着人给南宫凌雲准备晚膳。
“凌儿在干嘛呢?”
“回禀少主,南宫少主恐怕还在沐浴,您也知道他洗得慢。”
祁简玉写了张纸条递给底下人:“按着这个尺寸,要神针李制一批鞋袜,务必要精巧舒适,还得美观,不拘用多名贵的料子都行。”
“少主,您什么时候量的尺寸啊?”墨影有些疑惑。
雪藏横了他一眼:“蠢才,刚刚他的脚就握在少主手里,咱们少主摸了几把不就知道了么。”
“这摸出来的尺寸能准确吗?”
祁简玉瞧着他二人道:“八九不离十吧。”
说实话,他很回味那光滑细腻的触感,只可惜不属于自己,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他洗完大概又要针灸了,我去看看他。”
外殿当中,只有雪飞白一人在,其余人都在里边伺候南宫凌雲。
“今儿还好,倒没听见他哭闹。”祁简玉笑道。
雪飞白叹了口气:“把嘴给堵上了,他就是想哭也哭不出声。”
“……”祁简玉一脸尴尬。
墨影悄声在他耳边道:“风少也在里头……”
“南宫伯伯非常信任他。”
雪藏也忍不住插言:“多少还是有点不合适吧,到底血气方刚,又是平辈……”
祁简玉听了,想起南宫羽默许风如客与南宫凌雲如此亲密,可以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他心里越发不受用。
过了好一阵子,里边终于完事了,就听见南宫凌雲略带愤慨的声音。
“你干嘛打我?!”
“乱动,很危险!”风如客言简意赅。
“师兄,你也太狠了,我现在屁股比身上还疼……”
“哎呦,我的小祖宗,只是红了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北辰骏的声音。
“可我就是疼嘛,又没疼在你们身上……”
“行了,别吵了,听话……”
“我不……”
风如客走了出来看见祁简玉,朝他拱了拱手,便对雪飞白说:“又撒泼了,你去哄哄。”
见雪飞白有些为难,祁简玉自告奋勇:“我去吧。”
“不敢劳驾!”风如客拒绝道。
正巧南宫凌雲的晚膳到了,祁简玉高声喊他:“凌儿,出来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