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还不明白？”
入了冬，天色也渐渐变得昏暗，偶尔有几片雪花飘下。
沈清月趴在桌上，冬天的桌子太冰了，垫着外套。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大脑陷入一种混沌的状态。
什么都不想做，也没有力气。
下课教室的吵闹声都显得不那么清晰。
陈帆拿着水杯，看着沈清月背影无奈的叹气。
教室里没有空调，冬天全靠硬抗。
坐窗边本来生存条件就够恶劣了，沈清月还偏偏喜欢开个缝吹风。
前几天还知道围个围巾，现在也不知道哪去了。
陈帆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把水杯放到她怀里。
滚烫的温度一时让沈清月回过神来。
她握着杯子，坐起来看着陈帆。
“怎么看着这么丧？”
陈帆坐回座位，翻开课本。
沈清月有起床气，她最近发现只要睡不好手就会抖，现在根本不能回应他。
陈帆也没指望她会回答。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到她的抽屉边缘，还是话梅糖。
他发现沈清月的状态突然变得不对，又像是她本来就是这样。
半晌，陈帆还是盯着黑板一动不动。
没开玩笑像陈帆这种实力，平行班的进度他根本不怎么需要听。
上课几乎不需要看黑板，可是老师讲的很详细，方式很适合给沈清月讲。
沈清月缓了一节课才回过神来。
冬天的水冷得格外的快，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
刚准备去倒掉，徐梓涵就跑到沈清月位置上。
“月月。”
“怎么了？”
“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星期五？”
“so？”
徐梓涵拉着沈清月的手“你陪我去买礼物吧！”
“买什么礼物？”
“给吴生？”
徐梓涵眼睛亮晶晶的“是啊！马上不就圣诞节了吗？我还没想好要送他什么呢！”
沈清月愣了愣“要不然我帮你问一下陈帆？”
“行啊！他们是兄弟应该很了解。”
“月月，你会陪我去的吧！”
沈清月想了想反正也要给他买的，就点了点头。
沈清月又望向窗外发呆，“还没清醒？”
陈帆把水杯递给她，重新接了水。
沈清月忍不住勾起唇角“照顾人照顾的这么熟练。”
“照顾了很多人吧？”
陈帆戳着她的头，“年纪第一伺候你，别人有这待遇？”
沈清月的嘴角根本压不住。
“对了，吴生喜欢什么？”
陈帆挑眉看着她：“没事，关心他干嘛？”
看着陈帆的脸色就知道他想歪了。
沈清月赶紧解释“徐梓涵要给他买礼物，让我问你。”
赶紧哄不然就难办了。
陈帆开口“无非就是鞋子之类的，他还喜欢看宫崎骏的动漫。”
“没想到吴生还挺有少女心的。”
“行，我倒是告诉徐梓涵。”
陈帆笑笑：“她还需要你说？”
陈帆看着她“徐梓涵都送吴生，你送我什么？”
沈清月有意逗他“送你一份赤诚的心。”
看着陈帆吃瘪的脸色，沈清月忍不住笑了。
摸摸他的头“好了，会给你的，乖～”
“你当我是狗啊？”
沈清月用清澈的眼神看着他“不是吗？”
陈帆转过头轻咳了一声。
幼稚
沈清月约好和徐梓涵在商场门口见面。
徐梓涵难得没有穿校服，蓝色打底衫外套着白色针织毛衣，顶着学生头，显得很可爱。
“月月，等很久了吧？”说着就把沈清月拉进商场。
一股暖气传来，徐梓涵眼镜上起了雾。
“诶呀！”沈清月笑着从口袋里拿出张纸递给她。
徐梓涵边擦眼镜边抱怨
“外面这么冷，都怪我妈说我这次考试下降了，非要让我把作业做完。”
“谁让老师布置这么多作业的。”
把眼镜戴回去感觉世界都明亮了。
沈清月关掉手机：“想好要买什么了吗？”
徐梓涵掏出手机：“这家店我查过了，专门做定制的摆件，绝对可以品味。”徐梓涵竖起大拇指。
沈清月转身：“那还等什么，快点。”
徐梓涵狂追“你倒是等等我啊！”
网吧里乌烟瘴气，吴生戴着耳机盯着屏幕。
“上上上啊！操nm会不会玩啊！”吴生气的摔了鼠标。
摘下耳机，看了一旁正在盯着手机的陈帆一眼。
“我说你来网吧连台机子都不开，来干嘛？”
陈帆抬头撇了他一眼
“不是你叫你爹我来的吗？”
吴生抢走陈帆的可乐“老子的便宜你还要占。”
“话说快平安夜了吧？”
吴生无所谓的回复
“嗯，每年不都有小姑娘给你送苹果吗？”
“啧啧啧，那殷勤劲儿～你凭什么？”
陈帆抬脚踹了他一脚“tm，会说话吗？不会就闭嘴。”
“嘿，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死德行。”
“平安夜关你p事。”
陈帆挑眉“我可听说徐梓涵要送你礼物？”
吴生震惊的忘记了自己的游戏
“真假的！”
陈帆一脸浅笑“自己猜。”
“md，你别在这逗老子，你对沈清月不也是这个死德行，需要我提醒你，人家生个病你还气的在厕所里抽烟吗？”
吴生一转头，一坨湿巾就甩在了他的脸上。
罪魁祸首一脸淡定的擦着手。
“你大爷的陈帆”吴生将湿巾扔进了垃圾桶。
“你怎么知道的？”
“还能怎么知道，我同桌的通风报信。”
“切，我～同～桌～”
陈帆对他的恶心几乎免疫。
陈帆起身把吴生的电脑关了“行了，人家都给你买礼物了，你不得表示一下。”
两人难得的站在统一战线。
“有道理，买礼物去。你说我要不要给她买一筐苹果。”
“有道理，说不定你亲她一下，她就能长命百岁了。”
吴生：……
到了商场，吴生显得很激动。
“你说我到底送什么啊？”
“真要你爹帮你解决？”
“tm占便宜没够啊！你不是也要送礼物吗？”
“不劳烦您操心。”
吴生嘟囔着“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懂，你跟沈清月到底什么情况？她好像挺反对我和徐梓涵的。”
“你们俩其实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交集？”
陈帆难得没怼他，“你又不懂。”
吴生耸耸肩“确实不懂。”吴生突然又垂眸。
“不过你说我会不会真的和沈清月说的一样，对她只是新鲜感。”
她是谁不言而喻。
陈帆好不容易用正眼看了吴生，这个性格鲁莽，脑子不好使的一米八大小伙，总算开窍了一点。
陈帆收回视线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还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