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沈清月毫不在乎的躺到沙发上:“大不了,不去了。”
关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一下:“早点睡吧!明天头会痛的。”
沈清月轻哼了一声,慢慢向关晴靠近。她的身体是温暖的不像尸体。
其实她在每个夜晚都希望有那么一点温暖能够靠近她。
她喝酒一般不会在乎会不会喝醉,她父母也不会在乎。
她恨自己,为什么总是溺在回忆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溺死在痛苦的发源地。
她还没来的及想,头就开始剧烈疼痛。一时她开始听不清,眼前也开始模糊。这样的疼痛时有发生,她本以为她已经习以为常。
她睁眼从狭小的缝隙里看着外面的点点星光。
一晚上沈清月昏昏沉沉的没有睡好,很早就醒了。关晴的睡相不算好不过睡的挺香的。
沈清月坐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镜子照着自己苍白的脸。淤青还没消看起来触目惊心。
沈清月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遮,她烦躁的揉揉头发放弃了。
她发消息跟老师请假,老廖还善解人意的让她好好休息。
关晴慢慢睁开眼仿佛闻到楼下豆浆油条的味道,她懒懒的翻身便看到沈清月坐在桌子旁边喝着白粥。
沈清月眼皮都没有抬:“睡醒了?起来吃饭。”
关晴把被子一蹬,任由它凌乱。张牙舞爪的坐下,大口大口的吃着油条。看着沈清月吃着豆沙包,关晴表示不解:“我们这里可很少有人吃豆沙包,你口味挺独特。”
“嗯,我确实和别人不同。”边说边吃完最后一口豆沙包。
“今天我不去学校,你快点。”
看着沈清月脸上的伤没有说什么,把钥匙递给了她,吃完饭就走了。
沈清月戴上口罩,出了门。
走出老旧的小区,早晨来往的商贩和学生穿梭在街道上。沈清月逆流而上与他人的方向相反。
她回到家里,走到家门口。大门没关,她直接进去。破旧的房子,白天没有阳光照耀,略显昏暗。她伸手开灯,才发现灯早就坏了。
走到客厅,沈清月踩到了玻璃渣。她平静的看着满地狼藉内心平静,眼神看不出来一丝波澜。
清理干净后,她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屏摔碎了。
她想趁着有空去修一下,走到维修店。维修师傅端详了一下手机:没多大问题,换个屏就行,后天来拿。
“能快点吗?我有用。”
看着沈清月是学生,便说:“我加下急,明天给你。”
“谢谢。”沈清月付完钱便离开。
她没有着急回去,便在路上闲逛。路过一个老人摆摊算命。
心里想着:这年头骗子真多。
整条路平时没有什么人,现在更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刚要走,老人喊住了她。
“姑娘,留步。”
沈清月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老人身体佝偻,头发与胡子都是脏乱的,穿着一件破旧的裟衣。他的眼神宁静平静是真的无欲无求。
沈清月心想:这是被骗子盯上了。
她盯着那个老头看了半晌:“有事吗?”
老头沉默半晌缓缓地开口:“姑娘可否要算一卦。
沈清月心想:果然是骗钱的。翻了个白眼。
看着他突然看到手上的伤痕,轻笑自己又能有什么样的未来。
沈清月鬼使神差的走到他面前,蹲下:“好啊,算一卦。”
老者脸上表情淡然却有点欲言又止:“姑娘的生辰八字?”
沈清月挑眉:我以为算命可以直接看面相?
老者笑笑:命中之事一切皆有定数,打从出生就有踪迹可循当然要看生辰八字。
沈清月自嘲般笑笑:"命中注定吗?"不知在问老者还是问自己。
沈清月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老者入神的思考着,仿佛忽略了眼前的人。
似乎过了很久他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姑娘命中有一劫。”
沈清月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语调却变得更加懒散:“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是算前程还是姻缘呢。”
“命中一劫,破解及其困难无缘无分,真真假假,绝无可能。”
鬼使神差她想起了陈帆,又摇摇头,无奈:“你刚才说难以破解,又说绝无可能?”
老者意味深长的说:“不,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你命中一劫是你的宿命,却并不是没有破解之法,一生便有一灭。前世今生都绝无共存的可能。”
“必须要舍弃一个?”她带着有点难以理解和不可置信。
老者叹气:“命运弄人,成事在天可事在人为。说不定就会有两全之法。”
微风拂过吹过她的发丝,她的眼神晦暗不明却又忽然变得坚定。
“我不信宿命,如果宿命非要如此安排,那我就去做孤魂野鬼。”她轻轻的说:“哪怕,,魂飞魄散呢。”
那老者第一次正视沈清月,似乎看透一切一般:“姑娘,有些爱是执念,有些是眷恋,有些是希望,人活一世,清醒未必是好事何必自讨苦吃。
她勾起嘴角却好像有一丝从容。
“钱不必给了。”待沈清月转身离开他又小声嘟囔:“可惜啊,看得太透不会长命。”老头哼着无词小调,收拾了东西转身离开。
如果一切早就注定那时的你是否会后悔自己曾经的不够勇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