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白慈
左思右想半天,他问白瓷:“你都会什么?”
“我会医术,还会照顾花草……”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云拍崖看着很认真的在听。
到了云府,云拍崖把他交给管家,管家把他发去马厩干活。
直到见到活马,白瓷都没明白他哪句话表达错了。
“红枣,绿豆,粉桃……”看马人逐个给白瓷介绍,白瓷眼神涣散的看着面前黑色的“红枣”。
“来新人了,不知道过几天给我剃毛手艺怎么样?”
红枣正“嘶嘶”的马鸣着,被旁边的粉桃用马头撞了一下,一看新人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白瓷问看马人:“它们什么时候剃毛?”
看马人欣赏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就下午,看来你是个老手啊。”
白瓷勉强的笑了笑,对着红枣和看马人。
红枣撇过头与粉桃窃窃私语:“巧合吧,他总不可能能听懂我说话的。”
等看马人走后,白瓷意味深长的看着红枣。
“也不红啊,怎么不叫黑枣呢。”
他感觉奇怪的说完后,开始收拾马厩。
下午给马剃毛时,白瓷先看着看马人上手示范,并且伴随着红枣若有若无的吐槽。
他胸有成竹的上手,最后给红枣剪了一个观赏价值极低,实用价值极高的造型。
红枣剃完毛难得的沉默了,因为白瓷来的这一个下午,它的嘴基本没有停过。
绿豆是一匹上了年岁的马,它上前的速度比红枣慢很多,白瓷就等它慢慢到跟前。
然后再根据它和它身后的马的话开始剃毛,红枣回到马厩后才再次开口。
它这回先关注四周确实没有白瓷,然后震惊的和小伙伴粉桃分享。
“我真的觉得他就是能听懂我说话,他给我剃的每一刀都是我想要的,刚刚给豆哥剃毛,他剃到隐疾处还换了更小的刀。”
红枣感动的说道,粉桃看着它惨不忍睹的外貌,觉得他这位邻居的马脑越来越不好了。
白瓷忙完马厩的事情,还被派去后厨挑水。
去之前,红枣还在说:“新来的那么小的身板,咋还要挑水,也不怕把他给压塌……”
白瓷莫名其妙的想笑,他走到马槽前给红枣和它旁边的几匹马加了些粮草。
红枣愣了愣,它旁边的粉桃张嘴催促道:“吃啊,你不是说晚饭没吃饱吗?真香……”
红枣依旧看着白瓷,眼神复杂,随后,它低了低头将额头抵在白瓷的手背上,停顿一会才低头吃草。
在看马人看来,白瓷就是突然给马槽加草,马匹低头吃草的平常事。
劳累一天的白瓷入睡很快,他照旧梦到了符嵩,那张浴血的少年脸庞。
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他去抓符嵩,俩人之间有一间木门缓缓合上,他努力的抠门,指甲硬生生翻开盖,流了满手的血。
但符嵩的血从下面的门缝渗了出来,沾湿了白瓷的衣摆,这是符嵩之前小时候的衣服。
他想用手把血擦去,可是反而让手上的血和衣服上的沾到了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