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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久没说话，就在邱不回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时，他突然说：“这是跟我妹妹联系最深的两个字。”

邱不归会说的第一个词就是不回。

他几乎每一个第一次都给了邱不回。

包括身体，包括精神，包括意志。

“哥，我累了。”

不回说着，躺在邱不归身边，将他搂进怀里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哄自己睡着，快要入睡时她动了动唇：“我是不回……”

张小李开心一路，回来时还面带喜色，同样让他惊喜的是裴怆和唐终槐似乎讲和了，两人又重新睡在了一张床上，唐终槐露出的脖子上有两个吮吸出的红痕，张小李打趣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你看起来很高兴。”裴怆说。

“是，我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我决定不再追求雀秋了。”张小李笑起来，没有遗憾和不舍，他很利落地说完了这句话。

“为什么？”裴怆有些错愕。

“我喜欢现在的自己，雀秋也认可，但这样的我并不是她想要成为伴侣的那种喜欢，而我无法做出多大的改变。”

唐终槐闭眼听了一会儿说：“小李，没必要为了让别人喜欢自己而去讨厌原来的自己，你的决定，我很支持。”

裴怆颔首：“不过雀秋需要你这个朋友，有空的话还是多陪伴她。”

张小李飞快点头：“我知道。”

三人聊过就各自洗漱准备睡觉，裴怆和唐终槐挤在一张床上，唐终槐下午睡过，他没什么困意，看着头顶的铁床板出神，浑噩了十几分钟，他才自言自语般说一句：“我要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你还没睡？”唐终槐讶然。

“你状态不是很对，你维持这个动作已经很长时间了。”

唐终槐笑了一声，“原本我还在犹豫，你用一句话就让我下定决心了。”

“你想做什么？”裴怆仍是问。

唐终槐说得极轻松，仿佛只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一般，他道是：“明天我会去自首。”

“原因呢？”裴怆没有表现出惊讶，他可以称得上十分平静地问。

唐终槐未置一词，裴怆继续道：“你清楚，没有人会报警，一旦你去自首，就算是你主动投案酌情减刑，你将面临的也很有可能是十几年的刑期，甚至是死刑，我希望你能再好好想想。”

张小李也没睡着，这些话就一字不落地进了他耳朵里，第二天早上，趁裴怆去外面买早餐的功夫，他跟唐终槐开口：“我不知道你做了啥事，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裴怆不也说了，没人会报警的，你何必呢。”

“小李，你不明白，我必须去。”

张小李一看和唐终槐说不通有些急了，“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到底为什么！”

唐终槐别过脸看向窗外，明媚的太阳象征着新的一天，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他只是遵从内心，然后他看似不痛不痒地告诉张小李：“因为我是他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