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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怆，一年很短的，一生也很短的，不要轻易许诺给谁。”唐终槐认真地开口。

“慈悲，我不想说长短。一年还是一生，终归都是等着明天到来的，从很早以前，我就为等待你枯竭生命了。”裴怆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做自我伤害的事情，其余的，纵然我不愿看见，我也不强迫你。”

“纵欲呢？”唐终槐说玩笑，他自个也不是热衷这事的人，他更喜欢和裴怆聊聊诗，聊聊杂志报纸，聊聊桥洞里的一些事，聊聊理想和未来，也更喜欢亲吻和拥抱。

“那我现在去请假？”裴怆刻意说。

“我浑身都疼。”

裴怆听他说这样说，玩笑是开不下去了。

“抱歉，我的问题，我会去学习的。我还是请假罢，带你去趟医院。”

唐终槐看着裴怆，看着看着倏地笑了。

“裴怆，你会爱我多久呢？”

“我会一直爱你。”

唐终槐没有说话，但他记住了。

记忆忘了更新迭代，一记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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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李发现端倪是在夏末的一个宁夜。

进入六月份，唐终槐突然迷上了推理小说，后面就开始尝试自己写小说，叫裴怆和张小李猜嫌疑人和作案手法。有时候一连几天他都窝在租屋里不动，就琢磨怎么写，想不出来他就开着窗子不停地抽烟，半个月过去，人瘦了一大圈，原本他就瘦，现下再看唐终槐可以说是瘦骨嶙峋，裴怆和唐终槐聊过也劝过，但没什么效果。

七月中旬，裴怆没收了唐终槐的烟酒纸笔，勒令他好好吃饭睡觉，否则他就烧了他所有的手写稿。唐终槐知道裴怆说了便真的会做，这才恢复到正常的生活状态。看唐终槐不似那般疯狂后，裴怆心平气和地问他其中缘由。

“是灵感断了还是什么地方卡住了？”

唐终槐下意识摸烟，裴怆看他的动作，从口袋里拿出烟盒，递给唐终槐一根，“奖励你。”

抽上烟后，唐终槐吐出烟雾启唇：“人物塑造出现了问题，有个人物越写越完美，可是要改动会影响剧情发展。”

裴怆不解地问他：“完美不好吗？”

“不不，裴怆，我不喜欢完美的人物，那让我觉得可怕。”唐终槐立即否定，“对于美，我欣赏不来没有任何漏洞、破绽或是缺少的美。”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少见地产生了分歧，做不到共鸣，不过裴怆尊重并理解，唐终槐怎么想都可以，但是唐终槐如果想回到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是不可能不阻止的。

…………

我查了一下残疾人考驾照的一些要求，内容有一些是细节部分，这个我真没考虑过。

裴怆是右下肢无力，有点瘸，左下肢没有问题，也具备行走能力，大体上来说考驾照开车应该是可以的。我不喜欢出远门，没学开车，开车这事我不太懂，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大家可以科普科普，不过改可能不会改了，我不知道该改成什么，我这人信缘分，不太会动定下的剧情。抱歉，我为我的不严谨道歉。

雀秋可以听见声音，但是不能开口说话。我也查了查，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不过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