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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怆还想问唐终槐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唐终槐没给他机会。

“你还是在意我试探你的事情吗？我向你道过歉，类似的话题我都不想再提，找小邱已经用了我很多心力，你现在一定要为难我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我不提了，你和小李尽快回来罢，我买了面条，给你的多加了一份牛肉，慰劳你。”

唐终槐的心情终于好了，“多加一份……裴怆，你的牛肉面里或许没有牛肉罢？”

“别叫小李知道，他还在为偷烟不高兴。”

“我尽快回来，谢谢你的牛肉。”

不过牛肉唐终槐最后没吃，连自己碗里的都拨给了裴怆，他非跟裴怆耍脾气，要把自己在小店里四块买的牛肉干放到面里，嫌那些牛肉占地方全给了裴怆，张小李眼巴巴的，唐终槐装没看见，张小李戳了戳唐终槐的手，唐终槐丢给他一个泡了面汤的牛肉干，张小李刚吃进去就吐了出来，要叫难吃的时候被唐终槐一计眼刀给止住。

唐终槐吃得开心，裴怆没多想，导致往后几十年，他就真的一直以为牛肉干更好吃。

裴怆被轻易地骗过去，是因为他对唐终槐有偏见，他认定了自己不是唐终槐多么重要的朋友，就和小邱一般，是唐终槐有缘由的在意，而不是纯粹的亲近。

他错了，他错看唐终槐，也错看自己。

…………

裴怆吃完饭就收拾衣服洗澡了，自然是没看见唐终槐跑到租屋外面的垃圾桶吐，吐完他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一些。张小李在他回来后斜了他一眼，幽怨地斥责他偏心眼。

“哪里偏心？裴怆的腿不好，该补。”

“我还天天上工地呢，你怎么不让我补补？那牛肉干忒难吃了，亏你吃得下去，还吃了一袋，太恐怖了。”张小李回到了从前嘻嘻哈哈的样子，看来是接受了吴雀秋的事，或者说勉强自己不去想。

“小李，你有牛肉的话，难道会跳过雀秋分享给我吗？你将心比心。”唐终槐随口一说。

张小李不过大脑地反驳：“这不一样！我喜欢人家吴雀秋，你又不喜欢裴怆！”

此话一出，满屋子尴尬和安静。

唐终槐反应过来，笑了，“这话不讲理，一定非得喜欢谁就对谁好？我愿意对谁好就对谁好，喜不喜欢都是次要。”

“没错没错。”张小李狂点头，鹌鹑似的窝在椅子上不动了。房子隔音一般，两人前面说的话刻意放低了音量，裴怆没听见，张小李的大声反驳后，唐终槐也忘了保持音量，裴怆是想听不见都难，但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放心上。本就是如此，他认同唐终槐的话，并表示理解。

三人本欲早些睡，楼上有人办事，张小李虽然奔三十了，但他为了吴雀秋一直守身如玉，当然，这期间他也想过放弃，甚至尝试过追求别人，不过最后都不了了之，他心里那人忘不掉，他不能耽误好姑娘，这一下给他整得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