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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李郁郁寡欢了好几天，裴怆虽然想开导他，但他并不清楚原因，又是个外人，他担心张小李会产生逆反心理。唐终槐不想那么多，直接找到张小李，问他怎么了。不说还好，现下一提，张小李就哭丧着脸，大声哭了出来。

唐终槐和裴怆两个没感情经历的，看着张小李心里都是莫名，这两人光有两张嘴，说起来一个比一个深情，却还不知道用心呢。唐终槐抽了两根烟硬要塞给张小李，作为他的安慰，张小李一看，哭得更狠了，“唐终槐……你是不是人啊，还偷……偷我的烟……”

他这才注意到，这是包三十的好烟，可裴怆前面送他的早被他抽没了，他从上衣口袋里随手一摸，没曾想摸出好烟来，什么时候的事？唐终槐瞧了一眼裴怆，没说话。裴怆没看他，把张小李按到椅子上，“你歇会儿，歇完就好好跟我们说，能帮的我们都会尽力。”

张小李魂不守舍地点头，他歇了得有半个小时，终于慢慢开口：“我读书时认识的雀秋，第一次见面是年级表演，礼堂好久不用，全是灰尘，大家都坐不住，在底下吵吵嚷嚷，有些人甚至跑了出去，我那时觉得无聊，答应朋友和他一起翻墙去网吧，我刚站起来，雀秋就开始唱了，明明是同一束灯光，空气里还漂浮着灰尘，我却没走得动路，周围没有人认真地去听，但是雀秋依然唱得很高兴，我盯着她，被她发现时我很害怕，怕她觉得我是个轻浮的男生，雀秋没有，反而对我笑了一下。”

他说着说着泪水又流下来，他死死攥住裴怆的手，“雀秋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性格也特别好，见人总是笑着的，她一个人生活，在食堂总是吃最便宜的菜，我向人打听过，她周末一天要打三份工，最晚的那份到凌晨两点结束，月结工资不过两百多块钱。可那天我路过桥洞，我却看见她在每个人的手心里都放了一张五元纸币，一边给她一边说，辛苦了。裴怆，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她，她对不起谁，要得到这样的惩罚。”

裴怆认为自己现在不论说什么，张小李都不能接受，事实摆在眼前，再多的话也没用。可能开导张小李，受益的人不是张小李，而是裴怆自己，如果他不去理解张小李，他会觉得这是作为朋友的失职，当他努力理解以后，他明白，张小李想要的不是他的开导，至于感同身受，他们又如何做得到。

张小李哭完，被裴怆劝着去洗了个澡。

“我有点后悔跟你讲小邱的事了。”唐终槐躺在裴怆身边，两人的目光都在床铺的铁板上。

“怎么了？”裴怆问。

“你好像掉入了情绪的怪圈。”

裴怆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慈悲，其实我也想问一问为什么，关于小邱，关于雀秋，关于我……还有你。”

“我？”唐终槐轻笑，“我很好，我要做的就是对小邱，对雀秋，对你再好一点点。”

裴怆不与他犟。

“那我要做的事就是对慈悲再好很多很多。”

“你对我已经够好。”唐终槐无奈。

“此话怎讲？”

“三十的烟到今天你已买了三包，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省吃俭用就为我抽次好烟，根本不像你的作风，但偏偏你就这么做了。”

裴怆的呼吸停了一秒，他调整过来，仿佛是笑了，又似是叹气，“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糊涂，似乎真的是神智双失。”

还是被裴怆看穿喜好的唐终槐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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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写清楚，写在文里有点奇怪，我就在这加段话方便理解。

裴把唐当作明天，是一个正面的情绪，他希望借此督促自己前进，而他发现在唐终槐身上他开始产生消极的想法，甚至是负面情绪时，他不是很开心，那不是他认定的，他真的怕唐终槐成为他过不去的过去。

他知道自己对唐有好感，但他没觉得是喜欢，也不敢真的去喜欢。爱情带来的影响无法估量，这是一场豪赌，裴怆不会愿意，但可能还是会受情绪操控。